拉上拉鍊之後,白諾才繼續扶着許薄言,步下臺階,兩個人出了醫院,沿着街道走着。
這個點兒的街道很是安靜,加上剛剛下過雪的原因,周圍冷肅寂然的有幾分蕭條的感覺。
街道上偶爾飛馳過一輛車子,在這寂靜的夜裏有些刺耳。
白諾不知道許薄言爲什麼要出來,可是他不說,她也就不多問。
許薄言忽然頓住了腳步,白諾順着他的視線往旁邊看了一眼。
“到裏面坐坐吧!”
白諾點了點頭,扶着許薄言進了旁邊的一家便利店。
“你在這裏等一下。”兩個人才剛到便利店,許薄言卻忽然開口。
白諾有些奇怪,“你幹什麼?”
許薄言沒說話,而是轉身出了便利店,白諾雖然疑惑,可是還是坐在了便利店裏面的休息椅上等他。
過了幾分鐘,許薄言就回來了,白諾看見他的手中提溜着一個白色塑料袋。
白諾還沒來得及問他拿的是什麼,許薄言就已經把塑料袋塞進了她的懷裏,然後轉身又買了一瓶熱牛奶遞給了她。
“先把藥吃了。”
藥?
白諾拿出塑料袋裏的東西,果真是藥,她看了看那些藥的名字,發現都是退燒藥。
這纔想起來自己半夜醒過來就是因爲渾身不舒服來着,可是後來因爲許薄言的事情她把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忘了個乾淨。
現在才忽然感覺到腦袋有些不對勁兒,她摸了一下額頭,還真的有些發燙,估計是昨天在外面呆的太久了,所以感冒受涼發高燒了。
許薄言已經幫她把藥都弄好了,遞到白諾的手裏,“吃藥。”
白諾哦了一聲,急忙把手中的藥一把塞進嘴裏,然後喝了一杯牛奶,嚥了下去。
苦味在口腔裏蔓延,白諾被苦的皺了皺小臉,許薄言卻忽然開口,“張嘴。”
白諾沒想那麼多,只顧着嘴巴里的苦味了。
她剛張開嘴巴,下一刻只看到了許薄言的胳膊在眼前一晃,嘴裏就被丟了一個東西。
白諾一愣,嚥了一口唾沫,才發現嘴巴里是一顆糖。
許薄言一邊給白諾指着藥一邊解釋,“一天三次,一次三片,飯前喫,記住了嗎?”把藥盒全部收到塑料袋裏,許薄言看向白諾。
白諾急忙點了點頭,嘴巴里含着糖,她含糊不清的回道,“知道了。”
許薄言這才坐下,沒看白諾而是隔着玻璃牆看着外面空曠的街道。
白諾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有空蕩蕩街道,還殘留着一些積雪,昏黃的路燈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要不回去休息吧!”白諾想着他纔剛手術完,要多多休息,開口建議。
許薄言終於側頭看向了她,受了傷的臉沒有影響他的魅力,他的眼瞳幽深的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又像是黑洞,讓人看不透猜不透,可是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