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裏現在沒有多少人,因爲是上課時間,加上最近溫度很低,大部分高校大學生也逐漸加入了冬眠一族的行列。
此刻的校園零星的有幾個學生路過,圖書館外面有一條人工河,河對面就是學校的正門。
門口開進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因爲太遠看不清楚車子的牌子,只看見門口橫杆緩緩升起,車子進來,橫杆落下,有穿着羽絨服的同學揹着書包從旁邊的經管學院辦公樓裏出來,站在一旁的馬路牙子上給轎車讓路........
真煩........
許薄言的煩躁來的有些突然,就像是有根細刺在鞋子裏面一般,弄得人抓心撓肺的不舒服。
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看哪哪不對.......
他自己自然也意識到了情緒的變化,緩緩地吐出兩口熱氣,壓下內心的煩悶,收回視線,微微垂下眼瞼,盯着桌子上白色的陶瓷咖啡杯,他的視線在咖啡中間聚焦,半晌沒說話。
白諾若無其事的喫着蛋糕,她愛喫,尤其愛喫甜食,但是死活喫不胖,安靜說她這種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費糧食,每次看着白諾喫東西對方都會在旁邊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因爲安靜易胖的體質,白諾從前和她一起喫東西都是她喫的最多,節約糧食,光盤行動,她一直都是堅定不移的踐行者。
白諾一直都在和盤子裏的蛋糕搏鬥,因爲太過專注,沒有注意到對面男生的情緒變化。
今天是個好天氣,雖然溫度低,但是陽光很好,她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屋外的暖陽透過落地窗灑了幾縷進來。
許薄言盯着眼前的認真與蛋糕“對抗”的女生,看着她安靜的容顏在陽光下泛出幾分柔和的光芒,因爲距離近,他幾乎可以看到她側臉上幼細的絨毛,像是有東西在心裏撓他,許薄言覺得心臟微微酥麻,既舒服又難受的感覺讓他越發的抓狂。
許薄言的目光太過炙熱,白諾終於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從蛋糕中擡起小小的腦袋,“你怎麼不喝?等會涼掉了。”
白諾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他面前沒怎麼喝的咖啡,提醒他。
許薄言依舊沒有動靜,只是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着白諾。白諾被他這深沉的目光看得心裏一陣發毛,蛋糕也不再吃了。
兩人相顧無言,本來還算是和諧的氛圍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變得有些微妙的尷尬。
白諾想問他怎麼了?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許薄言薄脣動了動,先開口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嗯?”
白諾的腦細胞不太夠用,她仔細的把剛剛兩個人的對話捋了一遍,試圖回憶起剛剛許薄言的問題。
但是作爲單細胞生物,白諾蛋糕喫完,剛剛的對話忘得已經七七八八了。
所以她沒能及時的反應過來,這種行爲顯然讓本就有些焦躁的許大少爺更加的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