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穿的厚實,加上許朝陽反應迅疾,自己墊在了下面,幫她卸掉了一大半倒下去的衝擊力,白諾只是本能的驚呼了一聲,身上並沒有傳來痛感。
身後的許朝陽倒下去的瞬間喉腔裏也發出來了一聲低哼聲,很低的一聲,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
白諾和他離得近,還是聽到了。
許朝陽的胳膊大力的箍住了白諾的腰身,白諾意識到自己壓着他,急忙起身。
她站穩了,驚慌失措的回頭看他,對方還斜倒在樓梯上,一條腿彎曲,腳上的拖鞋已經飛了,白皙乾淨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腳後跟蹬着臺階借力支撐,胳膊肘也撞在了臺階相連的地方。
“你怎麼樣?沒事吧!”白諾手忙腳亂的去拉他,一臉擔心。
“沒事。”許朝陽搖了搖頭,語氣聽不出什麼異樣。
許朝陽這幅模樣看起來真的不咋滴,剛剛看上去還有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落魄蕭瑟的風流美感,現在這麼一摔,全剩下落魄和蕭瑟了.......
許朝陽是愛美的,白諾知道。
這一點上,白諾不得不承認許家人得天獨厚的外形條件和家庭優勢,導致了他們對自身形象的高度追求。
此情此景此人,一股冷風吹過,真是蕭瑟到了極點了。
許朝陽的臉色不太好,嘴脣慘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凍的,還是怎樣,一直都帶着笑意的眸子此刻也沒有丁點笑意。
許朝陽站起來之後,白諾看了看對方光/溜/溜的一隻腳,轉頭看到了已經飛到了拐彎平臺上的拖鞋。
孤零零的立在那裏,她急忙往下走,三兩步邁了下去,然後小跑着去撿那隻拖鞋,完事再次跑回來,把鞋子規規矩矩的極爲虔誠的擺到許朝陽的腳邊上。
“趕緊穿上,地上涼。”
白諾覺得對方無論如何也是因爲自己摔的,所以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責任的。
儘管白諾想其實他剛剛即便是沒有管自己,自己這一身估計也摔不咋地,但這話不能說,白諾怕他自尊心會受到傷害,而且顯得她挺狼心狗肺的。
許朝陽穿上鞋子,沒說話。
白諾不放心,“要不要去一趟醫務室看下,你穿的薄,別磕着哪了?”
“算了,先去喫飯吧!”許朝陽沒有接受白諾的建議,轉身就往樓上走。
這麼磨蹭了一會兒,已經磨到了下課了,下課鈴剛剛就打過了,一羣學生就跟餓死鬼投胎一般,呼呼啦啦的就往食堂裏·涌。
剛剛還有幾個人經過,大概是許朝陽的造型太別緻了,引得他們往這邊瞅了好幾眼。
白諾真怕許朝陽心理受傷害,他一直勵志走花美男路線,這太傷自尊了。
白諾覺得等會喫飯的時候,她應該對他進行一波心理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