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辭鳳闕君辭應無臣 >第67章:應家阿兄,最貼心
    君辭很滿意這樣的良性攀比與較勁兒。

    “君家阿妹,御下有方。”應無臣將一切盡收眼底,來了軍營三日,他也領教到了君辭的一些手腕。

    她該狠厲的時候絕無半點遲疑,該慷慨的時候也無絲毫吝惜。

    “旁人誇我,我定會贊他有眼力。”君辭虛虛地笑着,“九郎君誇我,我可不敢受。”

    “爲何?”應無臣不解。

    “蓋因……”君辭拖長了尾音,“我哪裏比得上應家阿兄呢?”

    應無臣揚眉,淺笑不語,這稱呼一變,就是有用得上他之處。

    “應家阿兄若爲軍師,必能帶出睿智神軍。”君辭堆起笑容,“我軍中正好缺一位軍師。”

    這倒不是奉承應無臣,這三日她有不着痕跡與柳城等人攀談,他們的所思所想,都在受着應無臣潛移默化的改變,這種能耐,君辭自問沒有。

    把應無臣留在軍中,她也不怕,至少他們暫時還沒有利益衝突。

    “君家阿妹預備如何聘我爲軍師?”應無臣好脾氣地問。

    君辭仔細想了想,似應無臣這樣的人,她更不知什麼能夠打動他:“求賢若渴,應家阿兄又非尋常人,不若應家阿兄說一說要如何,我才能達成所願?”

    “夫人有其事,爲夫代其勞。”應無臣笑得溫柔如水。

    “喲,這就要我以身相許啊?”君辭一點也不羞澀與扭捏,一臉不值得的表情,“若應家阿兄敢允諾,一生代我勞,我便應你求娶,如何?”

    應無臣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了些許,他清寂的眼眸與君辭笑意盈盈的篤定對視片刻,移開了目光。

    他知道她並不想嫁他,她這句話也不是真心實意之言,她是篤定他做不到。

    他的確無法在此時此刻許下這一個承諾:“軍中粗陋,你若爲我修建院舍,只要我在京師一日,我爲你代勞一日。”

    “修建院舍……”君辭琢磨着,也不是不行,就是……

    “院舍有何要求?”君辭得問清楚。

    實在是這位精貴的公子爺,喫穿住行過於講究。

    “枯山觀水景,石燈籠禪意;桃花逐流水,青竹搖綠蔭。”應無臣也不客氣。

    君辭想了想,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雖然只是個小院子,但還是需得錢財,她得快點去搶些錢財回來,才能供養得起這爲俏郎君。

    當天夜裏,君辭就接到消息,周成略病重,她立時從榻上彈跳起來,換上了一身黑衣,潛入了主帳,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應無臣的榻沿。

    應無臣歇息不知爲何不熄燈,他總要留一點微弱的光,融融暖光灑在他的臉上,宛如爲他如玉的臉龐鋪了一層細碎的金,睡顏都看起來如此神聖不可侵犯。

    應無臣倏地睜開眼,眼底有凌厲的殺意一閃而逝,待看清是君辭,薄褥下的手動了動。

    君辭猜測應是致命的武器,睡熟還要伴着兇器,一時間她有些心思複雜,好奇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我要走了。”

    “週四郎病危?”應無臣猜到。

    君辭頷首:“他應該熬不過今晚,消息會極明日下午會傳給元鐸,元鐸定會當下出發,正好明日夜間能夠趕到晉陽至京師的必經之路伏擊他。”

    如果能夠早些趕到,還能設伏,要是能把元鐸給殺了,她這一遭便是大豐收。

    應無臣翻身從牀榻內側一個小炕桌上抽出抽屜,取出一瓶藥:“傷藥。”

    君辭也有傷藥,君家將門,戰場上的受傷實屬常見,不過應無臣所用之物皆非凡品,君辭也就不客氣了:“多謝應家阿兄。”

    “你先行一步,我命子一爲你送馬。”應無臣又道。

    她本來只是來道個別,其實不來道別,留個口信給阿腯,應無臣也會幫她看好軍營,再尋藉口遮掩她的行蹤,周成略病危,周氏一團亂,兼之這幾日她也安分待在軍營,周氏的暗探只怕早就沒有心思盯着她,她要離去是絕妙之機,應無臣很容易就能掩護她。

    但走出營帳,她還是選擇來親自道個別,實在是應家九郎樣樣好,唯獨胸量不夠,總是莫名其妙氣惱,她要是不告而別,軍營扔給他,只怕他又要生氣。

    萬萬沒有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穫,傷藥和馬匹。

    馬匹她肯定是要的,不能帶走阿馳,否則人人都知她不在。

    新委任的牧監盡職盡責,每一天要數兩回馬匹,就怕少了一匹,她若牽走一匹,無疑也是自爆行蹤。

    原是打算看看能不能遇上不義之徒順便搶一匹,實在是遇不上,就割肉舍些錢財半路上買一匹。

    “應家阿兄,一等一貼心人兒。”君辭真心誠意讚了一句,就起身走了。

    君辭一走,一個黑影就入內跪下。

    應無臣不喜有人在他就寢後與他一室,他的暗衛都是守在外面,暗衛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君辭,是君辭入了內他才發現,不過看清了君辭,他也就沒有再聲張。

    “退下吧。”應無臣沒有苛責,“下不爲例。”

    遣退了暗衛,他才側首吩咐與暗衛一道入內的子一:“去準備一匹好馬,沿去往晉陽之路,給她送去。”

    “諾。”

    子一從未見過主公爲一個人這般細心過,其實主公並不是個寬容之人,今日之事,若是潛入之人不是君家女郎,暗衛必然是性命不保。

    由此可知君家女郎在主公心中分量。

    君辭沿着官道走了約莫一個時辰,馬蹄聲便踏着夜色由遠及近。

    之一騎着馬牽着一匹馬,手裏還高舉着火把,將牽着的馬匹繮繩遞給君辭。

    這是一匹純黑的寶馬,雖不及她的阿馳,也不及那一匹還在改頭換面的良駒,卻也是萬里挑一,她摸着馬匹:“這該不會是九郎君的坐騎吧?”

    子一想要反駁,但腦子莫名想到了先前君辭要送給主公的那匹癩皮馬,主公說那是萬中無一的好馬,話到嘴邊轉了個彎變成:“郎君不善騎射,不曾有坐騎。”

    君辭聽了揚眉點了點頭,謝過子一,就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題外話------

    君辭:應家阿兄,一等一貼心人兒。

    我:阿辭,你這是動心了麼?

    君辭:這個作者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一點不純潔,我只是把應家阿兄當做哥們。

    應家阿兄:……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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