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辭鳳闕君辭應無臣 >第92章:九郎君的霸道
    兩人幾乎都是一夜未眠,天還未亮之際,子一戴了個女生男相的女子過來,她一身乾淨利落的勁裝,身板結實,個頭高挑,像個不苟言笑的殺手。

    君辭是雌雄莫辨的一種英氣美,因着她的強勢與凌厲,故而哪怕她只是穿着簡單便於動武,從未真正朝着男兒打扮,卻會下意識被認作是男兒。

    應無臣帶來的這個人,君辭第一眼還以爲是個男子。

    “我把她贈與你,日後由她服侍你,她武藝不俗。”

    “我不要侍衛。”君辭拒絕。

    不是擔憂應無臣安插人監視她,當真敢這樣行事,誰送的都不好使,她不但殺了細作,還要對主謀嚴懲。而是她不喜歡身邊跟太多人,她獨來獨往慣了。

    “她是女子,你需要一個女子伴在身側。”應無臣語氣不容拒絕,“她的身契我一併給你,日後她便與我無關,只聽你一人之命。”

    君辭又想到了昨晚之事,到現在她其實也並無覺着羞窘,不過還是有點不自在。

    想了想,她好似卻是缺個女婢,要跟在她身側,如何都得會些拳腳功夫,去外面尋也不是尋不到,只是不知根知底,用着也不趁手。

    既然應無臣慷慨相贈,而且這人的模樣又令她順眼:“多謝應家阿兄。”

    把人送給了君辭,應無臣離開了,讓人給君辭好好說說葵水來了的日子該如何收拾。

    這些他也不懂!

    “九郎君,藺四郎來了,要見將軍。”應無臣剛營帳,陳腯便跑來道。

    “請他去客帳。”應無臣淡淡吩咐。

    陳腯沒有動,望了望主帳內:“他要見將軍。”

    “子一,吩咐廚房,做些祕製雞腿。”應無臣不理陳腯,留下這句話就往客賬而去。

    陳腯看着子一憋着笑往廚房走,苦惱、糾結、掙扎,最後還是沒有踏入主帳,安慰着自己:“九郎君對阿辭那般好,一定不會誤阿辭之事,我……我喫幾隻雞腿,阿辭可以省錢,阿辭可窮了,我應該給阿辭省錢!”

    就這樣,陳腯說服了自己,挺胸擡頭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將藺雉桓帶到了客賬。

    軍中客賬,就是招待客人之處,藺雉桓沒有想到在這裏見到的是應無臣。

    兩人同爲世家郎君,地位卻天差地別,應無臣是應氏郎主的老來子,整個應氏的掌中之寶,他幼時八字輕,不易成活,養在寺廟裏,十六歲才被接回家中。

    沒有人傳過他的才學與事蹟,他極少出門,蓋因他之玉貌,可致甘陵出馬相堵,是因俊俏而聞名天下的郎君。

    後來他少有幾次外出赴宴,傳他端方守禮,行止有儀,君子如玉,風華獨絕。

    藺雉桓是第一次見到應無臣,他只是藺氏一個不起眼的庶出罷了。

    錦衣無華,筆直而立,身姿修長,負手而立,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卻無端給人一種巍峨高山立於前的壓迫感。

    他似乎聞聲轉身,清絕出塵的俊美,像皎月一般光芒萬丈,有種逼得人自行慚愧的高高在上。

    “九郎君。”藺雉桓行了個平輩禮。

    應無臣也回了一個:“世兄。”

    “我與都尉相約,今日前往晉城,不知將軍是否事務繁忙,另有安排?”藺雉桓與應無臣並沒有多少需要寒暄的話,他直奔主題。

    一個是清高不染俗物的世家嫡公子,一個是滿身銅臭的棄子,本就不是一個檯面上的人。

    “她昨日飲酒過甚,今日身子略感不適,不宜勞徒奔波。”應無臣淡聲開口,“世兄請回,待她安康之後,定會及時告知。”

    藺雉桓聽後劍眉一揚:“九郎君可知都尉所爲何事?此事不宜拖延,遲則生變。昨日是我勸了都尉豪飲,若都尉因此不適,當是我招待不周,理應當面致歉,還請九郎君通融。”

    “她今日不見客。”應無臣語氣漸涼。

    “九郎君當真可做主?”藺雉桓眼中明顯的質疑。

    應無臣微微扯了一點脣角,涼薄的笑意劃出:“我能否做主,世兄不若親自去聽一聽。”

    應無臣帶了藺雉桓到了主帳外,對守帳的高毅道:“你通稟將軍,藺四郎求見,但我不允她見。”

    這話不僅讓高毅懵了懵,就連藺雉桓都詫異。

    不是說應氏九郎不矜不伐,敬賢禮士麼?

    這……

    高毅反應過來就入了帳,把應無臣的話轉達。

    君辭聽到應無臣的話,就已經起身走到了主帳中央,是聽到應無臣後半句硬生生被拽住了步伐。

    他說不允她見,她自然可以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但這就是在旁人面前拂了他的顏面。

    無論是親疏遠近,還是與她往來,藺雉桓自然是比不上應無臣。

    儘管君辭不知應無臣爲何不允她見,還是會在此刻顧全他的顏面,輕咳兩聲:“藺四郎,我今日偶感不適,便不與你同行,你且先行一步,我晚兩日至。”

    其實她也不太想見外人,習武之人對血腥之氣都很敏感,她不想和人站在一起,別人嗅到氣息。

    無論如何,人都已經到了帳外,她不見還是有些失禮了。但應無臣爲她搭了梯子,外人只當是她爲了顧全應無臣的面子,而非她失禮於人。

    藺雉桓並未惱怒,他意味深長看了眼神色平淡,並未因君辭不見他而有半點喜色的應無臣一眼,就對着營帳行了個禮:“既如此,四郎便不打擾都尉歇息,在相約之地,恭候都尉。”

    說完,又對應無臣行了個辭別之禮,這纔不急不緩離開了軍營。

    應無臣看了眼藺雉桓的背影,就掀開營帳入了內。

    君辭神色懨懨,她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一想到女子這麼麻煩,整個人都難受!

    “你爲何不允我見人?”君辭悶聲問。

    “藺四郎亦是習武之人。”應無臣道。

    君辭來了興致:“依你所言,他似乎身手不俗,既然他都可學武,你爲何不習武?”

    應無臣烏眸一滯,面色微凝,身子也瞬間繃緊,呼吸都重了幾分,卻又在片刻之後神色如常,冷硬吐出兩個字:“不喜!”

    ------題外話------

    今天六千字吧,只要一久坐就腳底發寒,感冒一直沒好,注意力集中不了,好了再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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