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空間城市他已經衣食無憂了,財富在他這裏己經失去了實際意義,更多的成爲了象徵意義。
他現在完全可以裝逼的說一句我對錢不感興趣。
但是家人的未來還在他肩上呢,他要好好琢磨怎樣利用好空間創造財富。
把自己和家人的日子過的如太陽般絢麗,讓村裏的人睜大眼睛看着,什麼是莫欺少年窮!
清晨,陽光透過塑料布罩着的窗戶滲進來,配合身下熱乎乎的火炕使人說不出的慵懶。
也許因爲身體已經恢復了健康,感受着年輕身體裏澎湃的活力,李東的心情就像窗外那片冬日少有的晴空,融着太陽的暖意。
起來拆掉頭上的紗布,傷口他昨晚偷偷進入空間醫院裏都處理過了已經都消腫了。
張淑萍聽見動靜開門探頭看了一眼,見李東拆了紗布連忙把手在圍裙上擦擦進來查看。擔心的說了句,“別感染了。”
李東笑着低頭給她看,“都沒事了。”
張淑萍摩挲他的頭髮高興的說,“好,好,我兒子福大命大造化大,必有後福。”
張淑萍還不知道她隨口發出的感慨竟一語成讖。
丈夫病逝,兒子現在是她心底最後的依靠,這次的受傷讓她夜不能寐,如果兒子再有個三長兩短的她也不想活了。
早飯依舊是昨天晚上剩下的玉米餅,就着鹹菜,依舊喫不慣,但也只能忍着。
哀嘆空有寶山不敢拿出來,幾十歲的閱歷讓他明白空間的祕密是絕對不能暴露的,他可不想被抓到實驗室切片。
喫飯時李東把昨夜想好的說出來,“媽我想去鎮上看看。”
馬上要過年了,正是商品銷售旺季。他急於想把空間裏的東西變現,不僅要還債還要改善家裏的生活。
張淑萍驚訝的看着他“兒子,你先去接小環,其他的再說。”
李東知道魏小環不答目的是不會回來的。“我去魏家看看,順便去鎮上。”
“去鎮上幹什麼,買年貨嗎?”
“我要去掙錢!”李東看着母親認真的說,“咱家現在這個情況我一刻都呆不住了。”
張淑萍急着說“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幹啥呀?”
“我同學家在鎮上,我過去打聽下有什麼活計。”
李東怕她惦記就編個謊話騙她。
張淑萍說着眼圈又紅了“家裏的事你先彆着急,明天我去你幾個舅舅家再看看,會有辦法的。”
李東搖搖頭“媽你不用去了,我一會就走,不用擔心我已經是一個大人了。”
李東知道自己的幾個舅舅家裏條件也不是很好,前幾次借完錢回來張淑萍都偷偷的哭。
即使親兄妹各自成家之後也將越走越遠,更何況張淑萍更是個窮親戚,更不招孃家待見。
嫌貧愛富人之常情。
張淑萍看着堅決的兒子沒再說話,默默的從兜裏拿出小手絹。
手絹裏邊包着最小面值一毛五毛,最大面值是十塊的,都放在他手裏,“去看看,不行就趕緊回來。”
李東只拿了點零錢放進兜裏,“媽,大姐我走了,再有來要帳的你就跟他們說,年前我一定都還他們。”
“不會的媽,我這麼大歲數——呃,”李東還有些不習慣由中老年人到年輕的飛越,改口道“我還年輕,不會做傻事的。”
張淑萍輕嘆一聲,幫李東翻好衣領,“去吧,坐大志家的馬車去,早去早回。”
她對李東去鎮上的想法並不看好,天寒地凍的哪有什麼活計?
這時候村裏的人都習慣貓冬以躲避零下三十度嚴寒,喝酒打牌纔是此時的主旋律。
李東答應了一聲站起來抻抻身上的軍綠色棉布上衣,衣服皺皺巴巴,原先的扣子早以掉光,現在的五個釦子有深有淺,大小不一。
又肥又長約勞動布褲子,即使裏邊穿的是條厚厚的棉褲依然像沒有盛滿東西的麻袋。掛在他那又瘦又長的腿上。
李芳幫她拿來大棉襖、棉帽子和棉手套,又不放心的囑咐句,“去魏家好好說,脾氣別那麼衝。”
“嗯,放心吧大姐。”
李東點點頭轉身出了屋。
感受到背後四雙牽掛的目光沉甸甸的落在他背上。李東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今生一切有我!
推開門出來呼出一大團的白霧,冷冽的空氣吸進肺裏讓他微微窒息了下,但精神一卻是振奮。
寒冷的天氣也壓抑不了他內心的火熱,一夜之間他眼前的世界已經換了人間。
陽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銀燦燦的光芒,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黑色的膠底棉鞋踩在壓實的雪上呲溜呲溜的滑,一不小心就要來個腚墩。
老家的一切讓他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就像身處在一部老電影裏。
以前是觀衆,如今卻成了主演。
興奮!
激動的同時一股豪情在胸腔裏激盪。
一座城市的財富在手。
熟悉未來的發展脈絡,遊戲難度已經從極難調到極易。
這個世界對他展現出來最大的善意。
“小東沒事啦!”
村裏的事沒有祕密,傳播速度絲毫不遜色現代化通訊工具
“沒事了張大爺。”
李東和村上的熟人打招呼。
態度親熱的像多年未見的老友。
踢踏、踢踏的馬蹄聲伴隨着清脆的鈴聲從後邊走過來。
“小東,幹哈去啊?”
李東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村裏唯一一輛豪車擁有者孫大志,也是他同學兼發小。
憑藉着一輛馬車孫家絕對是還沒有改革開放就先富起來的人家。
他名子叫大志性格卻截然相反,李東卻一直認爲他胸無大志。
固執的守着他的馬車幾十年,把根深深的紮在村裏,從來沒有走出村子,和在外飄泊的他過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大概兩人都覺得對方的生活不好。
但孫大志偶爾也會嚮往一下外面的世界,李東有時也會感慨下孫大志穩定悠哉的生活。
性格決定命運。
也推着他們走向兩條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