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喫完早飯到收銀臺,早起的一波批貨的己經在那忙活起來了。
閆秀走過來遞給他一張進貨單,小眼晴眯縫着彷彿在笑,“老闆別一天天就在這卿卿我我乾點正事,庫裏的貨可不多了。”
李東接過單子掃了一眼,“閆大店長聽說你定日子了,要不是林晚跟我說我還不知道呢,把新郎官帶來讓我們見見,讓我們一起爲即將落入虎口的小綿羊壯行。”
閆秀小眼睛一翻,“嘁,當年在青年點追我的多了,能追到我他偷着樂去吧!”
“呵呵,那天青島的老許跟我說,小東啊!我以爲夏店長就挺厲害了沒想到這個更厲害,簡直喫人不吐骨頭。”李東繪聲繪色學的開心。
閆秀的眯縫眼寒光四射,“呸,這個犢子當我面笑的跟朵花似的,掉腚就講究我,你等他下次來我非扒他一層皮不可。”
林晚笑着說:“對,這事沒百八十斤青島大蝦擺平不了。”
“哈哈,這下好了奉旨敲竹槓。”閆秀笑得眼晴都沒啦。
李東看着開心的笑着的林晚他莫名的也跟着開心,這個曾經被黑五類的帽子壓得直不起腰的女孩己經逐漸的恢復了青春燦漫,連說話的語氣都像他。
他忽然想起來,“哎,閆姐你傢俱訂了嗎?”
閆秀嘆囗氣,“唉!我去夏晴那了真排不上,那幫手掐着訂貨單就在廠門口等着,出來一套就直接拉走。訂不着就算了,正好他還心疼錢呢。”
李東沒想到傢俱這麼火,即使添置了新機器依然滿足不了雪片似的訂單。
空間裏生產就會用到空間裏的森林資源,他看着一大片補栽的小樹苗彷彿缺了一塊頭髮怎麼看都不舒服。
他己經去外經貿局活動了,他想要去蘇聯那邊進口木頭,西伯利亞那邊的原始森林有的是,只要他過去偷偷的破伐個幾萬方收進空間裏還不跟玩似的。都是咱老祖宗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李東看看錶對閆秀說:“走,去你新房看看,傢俱我送了就當賀禮。”
他可是對這個小丫頭寄予厚望,當過知青喫過大苦也造就了她堅毅的性格。
最可怕的還是她精於算計經常笑呵呵的就讓你掉進坑裏。
稍一不注意就咬你一塊肉下來,這都是他儲備的管理人才。
閆秀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老闆你有存貨?”
李東一揮手,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流露出來,“什麼存貨,那些都是制式的我能送出手嗎!我這回送的是給你量身定作的。”
閆秀聽的是心花怒放,她可是知道老闆大手筆,他說好肯錯不了。
到閆秀新房李東心想怪不得她對象心疼錢呢,寬敞的三間大瓦房都放新傢俱可是不少錢。
他量好尺寸又拿個本詳細的把她們喜好的顏色,高度都一一記好。閆秀看老闆這麼認真心裏更加期待。
和閆秀一起回去他想去傢俱市場看看,想想還是沒去,認識的人太多,上次去沒幫上忙反倒白送出去三套純皮沙發,氣得夏晴不讓他去了。
喬明珠翻了個白眼,“你這大忙人怎麼有空過來?”
“路過,上來看看。”李東坐在沙發上接過一個女祕書遞過來的茶杯笑說:“謝謝小如,你還在她在這混呢,白瞎了。”
“放屁,在我這怎麼叫混,我這業務不多嗎?”喬明珠把腿從桌上放下來,抄起桌上的書就扔過去,“咋的,對小如有意思?”
“呵呵,小如可別往心裏去,沒有的事。”李東嘻笑着說。
小如低着頭抿嘴一笑走了出去。
喬明珠問道:“辦公用品市場就這麼大,你不是說琢磨家用電器嗎?”
“是不是你家老爺子要走啦?”李東想起喬老爺子就是這兩年調到上邊的。
“是啊,你怎麼知道?”喬明珠納悶的問,這事一般人可不知道。
“我當然也有我的消息來源。”李東悠閒的喝口茶,故作玄虛的說:“家用電器有點犯忌諱,值不值當?”
喬明珠沉思了一會說:“我打個電話問問。”
李東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喬明珠彷彿在看一個招財貓,有了她拿下的機關辦公用品門路,空間裏的現金積累速度再次實現飛越。
掛了電話喬明珠舒心的一笑,露出美麗的貝齒:“問題不大,低調點就行。”
“好,等着接貨吧。”李東開心的想着不愧是招財貓,又來一條財路。
喬明珠坐了過來笑看李東,“爲什麼不要股份,不要分紅,你在怕什麼?”
李東心想,我掙的夠多了,既得了錢又領了情,兩全其美。
微笑着說,“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幫你聯繫貨源,打幾個電話而已。”
喬明珠無語,看着李東輕嘆,“你當我傻嗎?這些貨你再加個兩三成都沒問題,我們不能像真正的合夥人一樣同心同德?”
“喬大小姐,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這個距離剛剛好,既符合我們的階層距離,又符合男女授受不親的常理,對你我二人都好!”
李東化身得道高僧爲喬明珠指點迷津。
喬明珠的眼神裏閃過一道如七色彩虹般複雜的光。
她知道兩人關係的轉折點就在那一天,一年的酒肉之情一朝損失殆盡。
有時想想她還覺鬱悶。
她可是喬家的掌上明珠,卻始終是她在主動的維持兩人的關係,憑啥子嘛?
看着李東一副悠閒的樣子她氣不打一處來,“騰”的一下,起身坐在李東腿上,喬明珠捧住李東的臉猛的親了上去,涼涼的而又溼潤,接下來他們的牙齒磕碰在一起,在空曠的辦公室裏發出清脆的聲音。
李東最先清醒過來,輕輕推開有些迷亂的喬明珠,“明珠,你怎麼了?”
喬明珠把臉藏在李東的胸前,從鼻子裏哼了聲,“李東,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喬明珠的話像一陣旋風,掀起了李東心頭的狂濤巨浪。
別看他總是在她面前侃侃而談,那只是下意識在一個高貴又美麗的女人炫耀而已,像只開屏的雄孔雀,但他真的只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