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剛說:“就你這頭腦根本不適合做生意。”
王爲被老子打擊慣了也不以爲意傻笑着計算着自己的小盤算。林濤也暗暗記下李東剛纔說的準備試試水。
酒足飯飽,該問的也問了,該說的也說了,兩家人就此別過。
王影興奮的說:“老弟還是你眼光獨到,把李大老闆的妹妹騙到手。”
王爲白了她一眼,“我現在壓力忒大,和他二哥比我就是灘泥。”
劉曉麗挽着兒子的手勸解道:“你非和他比,國內有幾個年青人有他的成就,你沒事多徵詢李穎的意見別急功近利,到時你總是失敗更讓人瞧不上。”
王爲不服氣的說:“那顯得我多無能。”
“哼,成王敗寇。”王振剛慢悠悠的說:“失敗者在別人眼裏才無能。”
李穎回去把情況跟老媽說了,初步看對王爲和王家還是比較滿意。
張淑萍對王家也很滿意,在京城裏做官的還是司長雖不是很顯赫但勝在穩定,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這一夜高興又有些傷感的張淑萍拉着女兒說了很久的話。女兒們都大了要飛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倩開心的拉着柳月的手,對新學校充滿了嚮往。李東滿頭大汗的扛着個大包走在後邊。
當幾人走進校園,李倩微微有些失望,遠不如萬象的學校好,甚至看着還有幾分破敗。好在校園很大。
辦好入學手續到寢室裏李倩更失望,狹長的房間放着三對上下鋪。
李東放下包長出一囗氣,掀起衣服來回扇着,柳月幫他擦着臉上的汗,“老妹啊,還是回家住吧。”
李倩撅着嘴說:“我不,李穎說我住不了寢,我非得住不可。好好堵住她的那張破嘴。”
柳月笑說:“你三姐知道你的脾氣故意激你呢,你別上當。”
“我知道她的伎倆,”李倩看眼簡陋的環境也有些氣餒:“先住段時間再說吧。”
寢室門開了,一位中年婦女領着小姑娘進來,女孩個不高一雙大眼睛滴溜轉帶着一股機靈勁。
“你們好!我叫姜小榆是外經貿一班的。”
李倩頓時來了精神,“你好,我也是一班的,我叫李倩。”
中年婦女高興的對柳月說:“聽口音你們也是東北的?”
“是啊,我們是哈市的。”柳月一邊鋪牀一邊回了一句。
“太好了,我們是齊市的咱們兩家離的不遠。”中年婦女也選好了牀開始忙乎。
“嗯,她們是同學又是同鄉正好有個照應。”柳月也挺高興,在外地碰見家鄉人感到親切。
門又開了進來個滿頭大汗的胖子,前胸的衣服都被汗溼透了,印出裏邊一條大金鍊子的輪廓。
“你們好!哎呀,這也太簡陋了,京城的學校還不如我們那的好。”胖子抱怨道。
後邊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女人領着個胖乎乎的女孩進來,在幾個人身上掃了圈笑說:“你們好!我們是山西的。你們能住在一起可是真有緣,以後可要互相幫助啊!”
薑母點頭贊同說:“嗯,還真是這個理,我們都是東北的。”
胖女孩揮手笑呵呵的說:“我是外經貿一班的。我叫韓天寶。”
姜小榆笑着說:“我們都是一班的,我是姜小榆,她叫李倩。”
門又開了進來四五個人,李東他們只好往裏讓讓,柳月一直在幫李倩鋪牀鋪蚊帳。
後進來的兩家都是河南的,小個戴眼鏡的江薇薇,高個的齊春影兩人是一個學校的。
李倩、姜小榆和韓天寶三個女孩和新同學打個招呼,繼續在一起邊喫邊開心的聊着。
兩個喫貨碰到一個小機靈鬼,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江薇薇自己鋪牀,跟他一起來的是個穿着寒酸的中年人蹲在一邊,一言不發。
胖子湊過來和李東閒聊:“小兄弟是生意人?”
“嗯,做點小生意。”李東笑着描了眼他衣服裏黃燦燦的金項鍊說:“眼力不錯,一看大哥你就是家裏有礦。”
胖子呵呵笑,臉上瞬間就形成了幾道細紋極具喜感。摸摸圓潤的肚子笑說:“有幾個小礦。”
話雖說的謙虛,看神態這礦可不小。
柳月鋪完牀下來,“倩倩去看看行不行?”俏生生的往那一站讓屋裏的人眼前都一亮。
李倩過來抱着她膩聲說:“謝謝嫂子!”
珠光寶氣也看着柳月一愣,驚訝的說:“大妹子你可真漂亮!”
柳月靦腆的一笑。“哪有。”
門又開了進來好像一家三口,三人都崩着臉,女孩身材高挑容貌秀麗,見只剩牆角的一個鋪位了更加不高興冷冷的看着那對夫婦。
夫妻怒目而視了幾秒又避開視線開始整理牀鋪。身上散發着我很煩別理我的氣息。
珠光寶氣瞥了他們一眼繼續和柳月討論化妝品怎麼使用。
在這方面柳月現在是專家,什麼膚質用什麼類型的乳液聽的她是如癡如醉,以前她只以爲啥貴抹啥,經過柳月這麼一講解才明白自己花了不少冤枉錢,還沒起到效果。
中年婦女只在旁邊聽價格咋舌不已,一瓶擦臉的都好幾百,怪不得皮膚那麼好呢。
不大的小屋裏分成三夥。
胖子看看錶大聲說:“到中午了咱們的孩子有緣在一個寢室相處四年,今天我先做個東咱們聚聚,也讓幾個孩子好好熟悉一下。”
齊薇薇的父親說:“這個提議好,不過還是我來做東吧。”
胖子說:“這次是我張羅的,下次你來。”
齊父也不堅持,笑說:“好吧,下次一定我請。”
後來的三人自始至終都沒吱聲默默的看着衆人出去。
今天門囗飯店火爆,都是送孩子來的家長,一幫人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一家有空桌的。
飯桌上大家都簡單的介紹一下,齊父是縣城裏的實權小科長言語間帶着幾分矜持。
江父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基本上不怎麼說話就是一直笑。
中年婦女自己出個攤位賣小百貨,言談中透着幾分小精明。
胖子簡單的介紹說自己是挖煤,也不再深說,看來是已經過了暴發戶的初級階段。
李東說自己是賣衣服的。
幾個女孩很快打成一片,說說笑笑的很是開心。
第一次走出家門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又認識新的朋友,彷彿空氣都是新鮮的。
喫飽喝得就散席,初次見面大家都是淺嘗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