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幾千平米的店同時開業,電視、報紙、宣傳冊、明星推廣各種宣傳手段鋪天蓋地,令香江本地的各大超市人人自危。
雖然內地的大部分食品還進不了香江,但嚴格按照國際標準的萬象農業和萬象食品卻能走出國門。
黑土地上一年一熟的東北大米、豆油第一次走上了香江人的飯桌。以他特有的醇香迅速征服香江人的味蕾。
北方面館,王清嵐喫一口米飯,吧嗒吧嗒嘴說:“還是咱們東北的大米,真香!”
“外婆,爲什麼東北的大米這麼好喫?”
王清嵐摸着杜家明的頭說:“包裝袋上都說了,因爲一年只長一季稻米,土地裏的營養都在米里。”
“你婆家的超市離萬象的超市不遠受不受影響?”林賢民擔心的問道。
林晚說:“影響非常大,萬象有一部分自有商品,體量大進貨成本低,正常銷售比我們便宜10%,加上他們推出的會員制度把客戶牢牢的抓到手上,我們很快會風雨飄搖。”
王清嵐嘆口氣,家鄉大米中還摻着一絲苦澀,“明遠的投資公司還行?”
“還行,這幾年行情好,虧空都賺回來了。”林晚平淡的說。
“還和那個小明星有牽扯?”
林晚搖搖頭:“誰知道呢?杜公子的外表還是很光鮮亮麗的。”
林賢民勸道:“夫妻之間要互相體諒,不要太剛強。”
林晚冷笑,“他們家根本就沒瞧得起咱們,一副大戶人家的嘴臉讓人噁心。”
王清嵐拍拍女兒的手說:“還是忍一忍,你們那個大別墅貸了那麼多錢,他家裏還幫你們負擔一部分。你去找找那個李曉萍,讓她去別的地方開一家。”
林晚苦笑:“北有柳月南有陳夢巖,現在誰還認識我是誰啊?”
“不然你直接去找李東,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我想憑你們的關係應該沒問題。”
林晚愣住了,那個人和那段情裏的一切又翩然在心頭起舞,她不敢見他,怕他問出爲什麼,怕他嘲笑自己的短視。
“算了吧,我們都十幾年沒見了,那份情早淡了。”
王清嵐搖搖頭,“真想不到,當年他那個服裝廠遠遠不如我們林家的油廠值錢,現在幾十上百億的,聽着都嚇人。”
林賢民心裏不是滋味。
當初是他一心想留在香江,不然他們回哈市,風光無限的萬象集團李夫人是女兒的,哪來現在的這些爛事。
“有錢也是個不省心的,左一個右一個的,家裏說不定鬧成什麼樣呢!”
王清嵐一撇嘴不認可丈夫的話,萬象的風光她聽妹妹說過無數次了,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小東那孩子當年最愛喫我做的手擀麪,上次他來還說我做的面好喫。”
“什麼?他知道你們在這,他什麼時候來的?”林晚的心被母親的話驚的像打鼓一樣砰砰跳。
林賢民白了王清嵐一眼:“別聽你媽說的沒頭沒尾的話,挺長時間了,他和幾個朋友剛在Z48玩完,無意中到這的,喫完就走了。當時我戴口罩他沒認出我。”
林晚惆悵的離開面館。
她嘴上說的輕鬆,心裏卻是沉甸甸的。
一個月五萬港幣的房貸讓她必須忍受杜家的歧視,還要祈禱他們的超市生意興隆,因爲杜明遠能每月在超市領二萬港幣。
這筆錢極大的緩解了家裏的經濟壓力。
路過萬象超市時她停下車觀望,進進出出的顧客非常多,斜對面的大發超市就如同那老舊的牌匾一樣死氣沉沉。
輕嘆一聲,現實的無力感讓她越來越焦灼,她無數次幻想着以一個俯視的姿態見到那個男人。
從而證明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然而殘酷的真相告訴她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重來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
鄭家,李東和陳夢巖受邀參加他的生日酒會。
“嗨,哥們。”李東回頭一看佟璇在後面欣喜的快步走過來。
“李太好!”佟璇和陳夢巖招呼一聲,就和李東興高采烈的說起來,熱情的像多年不見的老友。
“你可真難見,參加多少個宴會都沒見你,詩詩的心理診所都開業了,你做沒做心理輔導呢,詩詩那……”
佟華過來看見女兒正說的高興,是那種發自肺腑的相見歡。
佟夫人和陳夢巖聊到一起,並趁機拉走佟璇。她馬上要給女兒安排相親,可不想女兒捲進是非當中。
佟華和李東往裏走,聊起海運的事,以後非洲的市場一定會很依賴海運。
大廳裏各種華麗的裝飾燈亮起,流光溢彩,裏邊的客人很多,空氣活躍着嗡嗡的交談聲和輕笑聲。
李佟兩家進來馬上成爲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香江最具發展潛力的人和未來香江特首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很快兩人身邊就圍了一圈的好友,今天的主題不涉及商業話題。
聊的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沒有什麼區別,無非是某某泡上了比他小二十歲的小女友,誰付了幾千萬的分手費。一場高爾夫輸了多少個洞。家裏的小五又生了女兒。
和這些人相比李東覺着自己一點都不渣,純潔的像個小綿羊。
他所有的女人加一起不夠人家一年換的,所有的兒女加到一起不如人家一房生的。
一羣老渣男。
李東在這暗自感嘆時還不知道有很多人也盯着他看呢,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一個三十朗當歲的帥小夥在一羣四五十歲的地中海中間,想不光彩奪目都難。
中途李東去洗手間方便,出來時見佟璇在那轉悠,見他出來眼睛一亮打趣道:“跟那羣糟老頭小心學壞。”
李東感嘆:“我還不夠壞。”
“想學壞還不簡單,這大廳裏想打你主意的有的是,”佟璇用下巴示意遠處的一羣花枝招展,“過去轉一圈準能收到一沓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