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顫悠悠的起來,摸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好想葛優癱啊,可我只敢在心中想想,現在讓我長嘆一口氣,我都慫。
我一邊偷偷地放鬆自己的腿,一邊偷瞄南歌。看她面色正常,我便開口問:“殿下,您能幫忙嗎?”
南歌沒有說會不會幫忙,而是看着秦卿說:“你想要什麼結果?”
秦卿又跪下,“我只求能娶沈安!”
南歌喝了一口茶,便將茶杯推至一旁。
我問:“是不是茶冷了有些澀?我去叫小二上壺熱茶!”
“不用,你是約孤來喝茶的嗎?”
“是是是”我訕訕的閉嘴。
“沈安此事孤可以跟母皇求情,母皇看着沈家爲朝廷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加上沈安落下殘疾,必然也不會追究。但是我皇姐若是知道沈安寧可自殘也不願嫁她,一定心生怨恨!京城沈安是待不下去了!”
我與秦卿都沒說話,南歌說的是!此事一出,沈安必定是大皇女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沈安再嫁給秦卿,那就是明面上打大皇女的臉了。
南歌繼續說:“此事也好解決,就看秦姑娘能爲沈安做多少了!”
我們都看在南歌。
“我會跟母皇說清此事來龍去脈,並讓母皇不再追究。沈安可借尋醫療傷爲由,離開京城,走的越遠越好!秦姑娘若想求娶沈安,那就跟他一起離開即可。你願意放棄京城的一起,願意將你秦府嫡長女的位置拱手讓人嗎”
皇太女確實給出了最好的辦法。沈安離開京城養病,慢慢地,京城就會忘記沈家還有一個小兒子。秦卿與沈安不可能在京城三書六聘,大擺筵席,最多在父母那裏走個明路。等離開京城之後隱姓埋名,相守一生。
秦卿想通之後,反而鬆了口氣!“謝殿下!草民願意!待沈安身體狀況穩定之後,便與他離開京城!只是殿下的恩情,恐怕此生再難回報,下輩子草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殿下!”
南歌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這賬是掛在我頭上的!
我立即說“草民任憑殿下差遣!”
隨即南歌帶着盧婷離開越香樓!
之前皇太女在,我和秦卿緊張的什麼都忘了。現在塵埃落定,我們倆都餓的不行,趕緊讓小二上菜上酒。
秦卿喝了一口酒說:“真的謝謝你!若沒有你,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擺擺手,“說什麼謝啊!這京城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日後怕是很難想見了!唉,這日子怎麼過啊?”
“呵呵”她笑了:“有什麼難過的?你不是新找了樂趣?我看你對世間的那個小哥就挺上心的,留了那麼多錢給那媽媽!”
“你不說我都忘了!對了,那平兒你準備怎麼做?”
“我會爲平兒贖身,將賣身契給他,讓他恢復自由!”
“那你不帶他一起離開?”
“我之前想帶他一起去南方,一是我自知與沈安沒有可能,二是因爲知音難覓!我沒碰過他!”
“切,你個渣渣!”
“什麼啊!你這都是什麼詞兒!”
“全都是誇你的詞兒”
哈哈,我們相視而笑。
一日秦卿找我去‘世間’。我才一拍腦門,世間那小哥被我忘在九霄雲外了!我對秦卿說,一會兒我怕你不好說難聽話,被那媽媽一通宰。贖身的事交給我,知道不?
秦卿笑說:“是是是,誰能有你這個生意腦啊!”
我回:“那可不,必須的!”
哈哈哈
我隨着秦卿來到‘世間’,一進門,那媽媽就迎了上來,“兩位姑娘好久沒來了,我還以爲二位又看上了別家的小哥,忘了平兒和小順了!”
我掏了掏耳朵:“誰?小順是誰?”
媽媽很尷尬:“姑娘不是您還留了錢,讓我對小順好點,說您過兩天再來看他,您不記得他啦?那還要他在翡翠閣等您嗎?要麼我給您換一個?”
呃,這小哥的名字是夠隨意的。我說:“哦,沒有,就是他,我只是沒想到他的名字還挺順,哈哈,順口!”
媽媽也笑了。她陪着我們來到門口,說“我再給二位上兩壺好酒,二位裏面請!不打擾二位了!”
“不不不,媽媽別走!我們正好有事詳談,來來來,裏面請!”說着,我把那媽媽拖進翡翠閣。
平兒和那小順很快也被人送了過來。幾日不見,小順白了許多,氣色也好了一些,應該是被照顧的不錯。
我讓平兒坐在秦卿身邊,招呼小順來我身側坐下。然後拉起小順的手。手感不錯!手上有老繭,但捏起來還算柔軟。手指細長,指節不突出,很好看,最關鍵的是,他處在很緊張的狀態,但沒有手汗,很好摸!我越看越滿意!
那媽媽看我們沒說話,便先開口問:“兩位姑娘有什麼吩咐啊,請說請說!”
我一邊捏着小順的手一邊說,“平兒的賣身契在你那吧?我要給他贖身,你開個價吧!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我雖然有錢但是也不喜歡被人當傻子哄,你的價格高點,但也不能太不讓我滿意!”
小順聽到我要幫平兒贖身,很是震驚,連手都握成了拳。我覺得好笑,將他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掰開,再與我的手十指交叉。
媽媽吶吶的,沒有直接回我。
我說:“不急,你可以想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個,平兒今年幾歲啊?”
“他今年18了!”
“第二,他什麼時候出來陪客的?”
“14歲!”
“還是完璧之身嗎?”
“當然了,平兒可是賣藝不賣身啊!”
隨着我的問題一個一個蹦出,平兒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難堪是在所難免的。
“最後一個問題是——那盧守尉買的花魁是多少錢啊?”
“這~”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那花魁被買的時候我不在,所以沒打聽。我若去打聽一下,還能問不到價格嗎!”
媽媽說:“三千兩!”
哼,這盧婷的母親還真是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