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光有些恍惚。

    高麗素掩口而笑。

    “其實見到公子那一刻,奴家就想,找個像公子這般的人清閒過一生,不顧世間紛擾。”高麗素道。

    “平淡生活也是愜意。”姜翰墨點頭。

    “只是得知黃夫人的想法,奴家心也有不甘。公子可知我北齊最擅長什麼?”高麗素接着道。

    “小生知曉,製鹽和鍊鐵。以前齊朝可是在陳、週三個國家中最富庶的一個。”

    “公子知道製鹽和鍊鐵。”

    “也不是,結果和成品及原理我都知道,但製作過程還要仔細琢磨一番。”

    “公子如想有一番作爲,奴家這些倒幫得上忙。”高麗素道。

    姜翰墨有些狼狽,此朝女子如此開放。

    “只是公子日後可不要……”高麗素邊說邊靠近了些。

    姜翰墨趕緊讓開了一點身子道:“他日如有機緣,再煩勞姑娘。”

    見高麗素細到只有一握的小腰慢慢靠前。

    姜翰墨怕真忍不住,猛喝了一口茶。起身拱手道:“小生以後如有成家立業的能力,必不負姑娘錯愛。天色已晚,終究男女有別,小生告退。”

    高麗素含羞送別。

    姜翰墨有些慌亂跑回家。

    ……

    弟弟姜翰瑞還沒睡。

    “哥,花前月下聊些什麼?”姜翰瑞嬉笑着問。

    “你見過足球麼?”姜翰墨兄弟倆從小喜歡打鬧。調侃回答道。

    “見過,你打了?”姜翰瑞滿臉羨慕道。

    “說什麼呢,沒,但長此以往我怕控制不住。”姜翰墨敲了一下弟弟的頭道。

    “那你說什麼球的。”

    “圓。”姜翰墨吐出一個字。

    “哥,你看我們想回去也沒頭緒,不如在這瀟灑一番,管他呢。”姜翰瑞道。

    “再看看吧。”

    姜翰瑞點頭。

    “你說在我們那個世界都沒人什麼女孩理我,到這倒有那麼多桃花運。”姜翰墨道。

    “那是這裏的人沒見過世面,還有,就是我們優秀唄。”姜翰瑞道。

    兄弟倆嬉笑一會各自安睡。

    姜翰墨走後,高麗素叫來丫鬟和護衛。

    香疏見小姐漲紅着臉道:“小姐,你們說開了?”

    高麗素不置可否微笑了一下。

    蔣勝風進門拱手道:“小姐有何吩咐。”

    “蔣護衛,最近辛苦了。”

    “在下應該的。”

    “以後你多關注姜公子的人身安危。不過要注意莊子裏其他人,不要貿然暴露自己的功夫。”高麗素嘴上揚起笑容道。

    “在下知曉。”

    高麗素臉紅紅的。

    “姜公子是個有德才的人,小姐好眼光。”蔣勝風咧開嘴道。

    “你也像這妮子一樣來取笑本小姐了。”高麗素佯裝發怒道。

    “在下不敢,只是替小姐開心。”蔣勝風道。

    “沒什麼事,小的告退。”捂住嘴走了。

    等二人走後,高麗素跺下腳道:“今晚羞死我了。”

    …………

    第二日上午,陳皓雪在店鋪研究從姜翰墨那拿回的圖紙。

    一老者進鋪打量,未等陳皓雪開口老者道:“這就是陳師傅的店鋪吧?”

    “我爹在後院,我去喊他。”陳皓雪道。

    “不忙,不忙。”老者轉眼看到桌上的圖紙。問道:“姑娘,這圖紙是你畫的?。”

    “不是我,是姜公子畫的。”陳皓雪擡頭道。

    老者遂拿起圖紙仔細觀看,整個圖上下左右、前後面都有圖樣,甚是詳細。比自己所之前構想的還要好。只是這上邊三個字,有些娟秀。

    “那字是我寫的。”見老者盯着曲轅犁三個字,陳皓雪害羞道。

    “字與畫倒是般配。”老者隨口道。

    陳皓雪不知他是隨口說,認爲一個陌生人都誇他們,臉紅耳熱。

    這時陳有壯從裏面出來,拱手道:“客官需要打造什麼東西?”

    “這位一定是江夏有名的陳師傅了。”老伯也拱手道。

    “客官面生,怎知我姓,請問尊姓大名?”陳有壯麪色有點不好意思道。

    “老朽何通,粗通玉琢,特來尋些工具。”何通道。

    “原來是何先生,如雷貫耳,先生請坐。”陳有壯趕緊退讓道。

    何通,當朝有名的工匠,坊間有說善斫玉。斫者,用刀斧砍。

    何通被拉着去桌邊,眼睛卻離不開那幅圖畫。

    陳有壯道:“那是小女皓雪,平時就喜歡琢磨這些玩意,像着魔一樣。”

    “這是好事。”何通喝了一口茶的道:“不如我們還是一起看看這圖。”

    看着陳皓雪在寫寫畫畫。

    “要不老朽幫你一起做出這犁來?”何通對陳皓雪道。

    “那是最好,就是怕耽誤尊駕的功夫。”陳有壯接話道。

    “老朽也是隻身一人到處走走。沒啥正事兒。”何通接着笑道:“不過這活可要點時間,你們得管我喫住。”

    “先生出手,陳某和小女雪兒必長見識。”陳有壯道:“寒舍粗茶淡飯有,不要嫌棄就行。”

    陳皓雪更是高興,能更快見到姜公子了。老少忙了起來。

    第二日休息時何通問陳有壯道:“老朽多嘴問一句,雪兒與姜公子是?”

    “連先生都看出來了,這丫頭自從見了那姜公子之後,一改以往的性情,看上眼了唄!”陳有壯頓了一下道:“讓先生見笑了。”

    “男歡女愛正常的事,我們不都是過來人麼!”何通道。

    “那是,那是。”陳有壯搓搓搓手道。

    “同我說說那姜公子。”何通喝了口茶道。

    “陳某也只是見過一面,上次來這打造點物實。年紀應該不到二十,長相斯斯文文,說話很是有禮貌。”陳有壯道:“聽說在前面黃莊學堂當先生。”

    那我還真要見見他了。何通想。

    “老朽看雪兒聰明伶俐,舉止大方。本人也年事已高,不能把自己的技藝帶到土裏去。”何通看着忙碌的陳皓雪道:“老朽想收他爲徒。”

    “陳某惶恐,值是感恩不及,只是雪兒是女兒身。”陳有壯站起來道。

    “咱們也是有緣,不講究那些規矩,傳男傳女都是一樣。”何通笑道。

    陳有壯遂喚過雪兒告之情況,陳皓雪倒地就拜。

    “師傅年紀不輕,幾個兒子又在遠方整日忙於官務。雪兒可要給師傅養老哦!”何通打趣道。

    “徒兒必定!”陳皓雪點頭。

    何通轉向陳有壯道:“那以後我們倆就兄弟相稱!”

    “我們高攀了!”陳有壯拱手道。

    遂讓雪叫來她娘再次拜見,大家歡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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