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多天高麗素忙前忙後,要去前面礦山還要去後山鹽場。

    姜翰墨偶爾只有晚上能見到她一面。

    姜翰墨落得耳邊清閒,有好多東西要整理。

    是要抓緊時間。

    在書桌前寫得太久,姜翰墨也偶爾出去透透氣。

    看看山裏的樹木。

    摸摸地下的泥土。

    一日傍晚。

    高麗素走進院內見姜翰墨擡頭看向天空。

    打趣道:“相公在看月亮?!”

    “什麼時辰,這時有月亮麼?”姜翰墨走前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在等姑娘。”

    自從香疏同她按過肩膀後,相公對她越來越親密了,有時還有點的動作。高麗素很是享受。

    “最近姑娘可是辛苦了,俏臉都曬黑了。”姜翰墨摟着高麗素的肩膀往屋裏邊走邊道:“晚上一起用飯,翰瑞也在,一起商量點事。”

    高麗素點頭。

    ——

    晚飯簡單幾個菜。

    “相公今晚不喝點?”高麗素道。

    “不了,本公子怕有危險,尤其有些人在的時候。”姜翰墨笑道。

    高麗素揮起粉拳。

    飯後,三人圍在後廳書桌旁。

    姜翰墨拿出一疊資料道:“這是本公子和小弟翰瑞整理的一些冶煉高純度鋼材和刀具鍛造工藝的資料。姑娘看看有什麼價值沒?”

    高麗素接過看了一會。

    “相公對鍊鐵理解到這麼透徹,奴家以前見識的可沒這麼深奧。”高麗素有些驚訝。

    “這幾天本公子與翰瑞一起探討的。其實我知道是這麼回事,要添加些元素在鐵裏才能煉成好鋼。”姜翰墨接着:“具體的還要姑娘你用以往的經驗技術多試驗幾次才能得出結果。”

    “什麼是元素。”高麗素問道。

    “就是添加點稀有的礦物質。”姜翰墨指了指一個表格道。

    “兄長的意思是,我們知道煉好鋼需要添加什麼,有些什麼程序,但具體劑量還需要大嫂在冶煉時多試過幾次。”弟弟翰瑞道。

    “你們兄弟倆真懶。”高麗素打趣道。

    “也不是懶,術業有專攻。姑娘精通鍊鐵,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姜翰墨誇了一下她。

    “就會夸人。”高麗素道:“奴家將盡快試煉出新鋼鐵。”

    “此鍊鋼技術只能姑娘知道,如被外人或敵方知曉則我等將沒有任何優勢。”姜翰墨認真對高麗素道。

    “奴家明瞭。”

    “另外,這是橫刀和陌刀的圖紙尺寸比例。”姜翰墨接着道:“用我們上面說的好鋼鍛制,不說削鐵如泥,但也比現今所有的刀槍鋒利。”

    “橫刀製造出來後先交付天目衛使用。”姜翰墨指着圖道:“陌刀刀柄可以拆卸,短時是佩刀,方便攜帶,加長時對付騎兵是最好的武器。以後我們與突厥終歸會有一戰。”

    “奴家看橫刀像劍,卻只有一面有刀口。”高麗素道。

    “是刀如劍,可刺可砍,皮質木質砍開不在話下,鐵甲也能砍穿。”姜翰墨看向高麗素的臉道:“還有一種武器,我和翰瑞還在研究中,估計沒那麼快,一旦做出,將是天下無敵。”

    “什麼武器這麼厲害。”高麗素驚訝道。

    “炸藥和火器,這個世界的終極武器。能破鐵甲。還有種千米以外可取敵人首級。”姜翰瑞道。

    高麗素睜大眼睛。緩緩道:“本姑娘說過你們就是天上下來的!”

    兄弟倆笑了一下。

    “有些事以後會告訴姑娘,到時姑娘將再無疑惑!”姜翰墨道。

    起身轉向案几,拿出幾塊泥土模型道:“這是做軸承的泥範,姑娘小心拿好,本公子花了好些時間才做出來,等鋼材冶煉成功後鑄造出來立即拿回來。”

    “這是什麼新鮮工具?”高麗素問。

    “等本公子組裝好你就明瞭。”姜翰墨回道。

    高麗素點頭。

    “採礦用的推車圖紙翰瑞明天會拿給你,推車上也要用到剛纔泥範做出來的器具。”

    高麗素眼睜睜地看着圖紙。

    “鹽場那邊進行得怎樣?”姜翰墨接着問道。

    “一切都好,已經有一批准備出貨。”高麗素道。

    “姑娘做事神速。”最近高麗素曬黑了不少,姜翰墨是該誇誇她。

    “還是相公安排得好。”高麗素一臉幸福道。

    “你們又在撒狗糧。”姜翰瑞冒了一句。

    姜翰瑞經常會說出點新名詞。

    高麗素也不在意。

    “有了鹽引,方便好多,吳賬房精通此道,一張鹽引估計用好久。”高麗素不管撒狗糧這個詞的意思,接着道。

    “上次說過,沒有鹽引也照常販賣。”姜翰墨倒是堅決。

    歷史上有個叫黃巢的就是靠販鹽發財後舉事。想有此想法的人大有人在。

    “相公你是怎麼拿到鹽引的,一直沒說,現在講講。”高麗素側過臉問。

    “沒什麼,本公子同太守講拿幾張轉賣給他人,就到手了。”姜翰墨喝了口茶,顯得輕鬆。

    “這麼簡單,玉顏妹妹沒幫忙?”高麗素不信。

    “肯定有她的因素,她家把我可當寶貝,哪像姑娘你經常欺負我。”姜翰墨打趣道。

    “奴家哪有,還不都是相公欺負我。”高麗素嘟起嘴道。

    姜翰瑞起身插話道:“我呀,回房了,不做電燈泡!”

    說完回房。

    “小弟怎麼常說奴家不懂的!”高麗素看向姜翰墨道:“什麼是電燈泡?”

    “就是比如夾在我倆中間尷尬。不過真有那東西,等何稠來了以後我們嘗試做出來。”姜翰墨接着道。

    “電燈,就是用電的燈,到時屋子裏就不用點油燈或蠟燭了。亮度是燭光的十倍以上,一盞燈能將整個屋子照得像白天一樣。”

    高麗素傻傻的愣看着姜翰墨有些發呆。

    “姑娘發癡了?!”姜翰墨看着高麗素髮呆的模樣很可愛,如是打趣道。

    高麗素假裝生氣打了一下姜翰墨。

    “說到玉顏妹妹,有件事同姑娘講下。”姜翰墨試探道。

    “怎麼?你們那個了?”高麗素警惕起來。

    “什麼那個了!上次去太守府,她隱隱約約說出,她爹孃不知道你們四個都對本公子有意,還有,她爹孃如若知道可能不願意她排小。”姜翰墨緩緩道完偷看高麗素的臉色。

    “這樣呀,她雖漂亮,但沒我身材好。”高麗素得意道。

    “但我倆不夠她打呀。”姜翰墨調侃道。

    “嗯~,不,奴家不答應,以後相公成事後奴家可是要做正的。”高麗素嘟嘴道。

    姜翰墨裝着很無奈的樣子,不說話。

    高麗素走上前給他按摩肩膀。

    “打住,本公子就怕你們給我按肩膀。”姜翰墨擋回她的手。

    “奴家就要。”高麗素撒嬌道。

    “姑娘坐下,公子與你聊聊。”姜翰墨輕推一下她

    高麗素坐下道:“其他所有事都可以,這事沒得商量,我還指望快點見到孃親同她講呢,孃親一定會高興壞了。”

    姜翰墨笑了笑。

    “早知道那天在前院不該接納她。”高麗素說完跺了跺腳。

    “其實有什麼所謂呢,都是一個相公。”姜翰墨想調解安慰下。

    “那不一樣。以後咱們的子嗣可是要~。”高麗素紅臉不往下說。覺得有點不吉利。

    姜翰墨明白她的意思。問道:“你們這不是有平妻的說法嗎?”

    “有是有,不過~我還是要做大的。”高麗素不讓步。

    “姑娘不用說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還早呢。再說現在大家不都是以你爲長嘛,黃夫人都沒意見。”姜翰墨道。

    “嗯。”高麗素點頭。

    “奴家這幾天抽空去新宅看了,屋子裏面都弄得差不多,已經開始建林子裏的屋子了。”高麗素扯開話題。

    “進度還是很快。”姜翰墨點頭道。

    “是相公的主意好,分開承包給匠人後,大家日夜趕工。都想早些賺到那份錢。”高麗素忘了剛纔的不悅道:“奴家假裝左叮囑右叮囑不急不急,工人們就是不聽。”

    姜翰墨忍不住笑了一下。

    “還是相公壞,奴家想早點一起搬進去。”高麗素接着道。

    姜翰墨沒接話。

    “到時公子可得憐惜奴家。”高麗素喝了口茶羞澀道。

    “說什麼呢,又想七想八,滿腦子胡思亂想。”姜翰墨說完瞪了她一眼。

    高麗素臉更紅了。

    高麗素起身來到姜翰墨座位後輕輕給他按着肩膀,酥軟不時頂着他的後背。

    姜翰墨感覺有兩股結實的暖意。

    “小弟在裏面呢。”姜翰墨小聲地責怪道。

    又不是萬物復舒的季節,這個朝代的女的怎麼了?姜翰墨心想。

    高麗素湊在他耳邊說道:“相公如今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奴家同幾個妹妹還有丫鬟們整日圍在相公身邊,怎不見相公有所反映?”頓了一下道:“莫非相公身子~,要不奴家趕緊找藥補補!”

    姜翰墨聽後頗顯無奈。

    昂頭在高麗素耳邊說了一句。

    高麗素聽後羞愧萬分,拿起桌上的那疊紙和泥範走了。

    高麗素跑回自己的院子,進屋關上門。

    羞死了。

    相公真壞。

    相公說他會十幾種--。羞死了。羞死了。

    心裏想到。

    也沒心思看拿回來的圖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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