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勝風面前桌上擺了一個大碗,靠在柱子上假眯,估計中午就吃了一碗麪。
“叫你去,不去,看本公子的肚子。”姜翰墨敲醒蔣勝風拍了拍肚子道。
“原來公子還善於騙喫騙喝。”
出來時銀兩都在蔣勝風身上,那頓飯姜翰墨肯定沒花錢。
“本公子還做了一單生意。走,邊走邊聊。”
說完兩人朝酒樓反方向走去,沒回客棧。
他可不那麼傻,會直接回客棧。
“多少錢的生意?”閒逛的路上蔣勝風忍不住問道。
“十八萬兩銀子。”
“這麼多,公子不是將自己賣了吧?!”
“賣你妹!”說出口姜翰墨後悔了。按後世髒話順口就說出來了,但蔣勝風不知道這句的意思呀。
之前高家母子那個意思很明顯,現在姜翰墨這樣說,人家不生氣纔怪。
果然,蔣勝風臉忽地沉下來。
“本公子口快,其實不是那個意思,賣了客棧裏那個箱子裏的東西。”
“等會在下會去高家,告訴我們新的住處,順便會將此事告訴舍妹,看她不收拾你。”
“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不信咱們打個賭。”
打個屁,蔣勝風瞪了姜翰墨一眼,走了。
姜翰墨閒逛一會找個茶肆坐下,四下打量有沒人跟蹤,靠,自己也成錦衣衛了。
正想着呢。趙陽出現在面前。
輕聲道:“公子放心,沒有人跟來。”
“趙副使來得正好,聯繫好黃莊運鹽的船,明天下午運送一萬八千兩黃金回去。”
趙陽張大了嘴。
“本公子說話你不信?”
“在下不敢,還不知公子是來揚州做生意的。”趙陽恭敬回道。
“順便而已,遲點還有一批要運回,估計在不久以後,本公子隨時通知到你。”
之後告訴趙陽時間地點,特別強調不要急去現場,等候通知。
趙陽認真記下,去準備了。
晚上蔣勝風回到客棧,來到姜翰墨房間,撓撓頭道:“公子你還別說,舍妹聽了,還真高興起來了!”
“說了叫你打賭,你還瞪着本公子!不管,也算你輸,晚上小喝點,你出錢買酒。”
蔣勝風屁顛屁顛下去買酒去了。
——
第二天下午,姜翰墨從窗口看見昨天那班人去了斜對面的酒樓,還從馬車上擡下三口大箱子。
讓蔣勝風抱起那個裝有琉璃帆船的盒子趕了過去。
進了昨天那間雅間,房間內就昨天喝酒的那兩個人。
見姜翰墨一行就兩人,賀太守佩服他們的膽量,也更相信姜翰墨在北方洛陽城的實力。
寒暄了一番。
姜翰墨讓蔣勝風打開放在桌上的木質盒子。
光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隨着蔣勝風打開的蓋子。
一座晶瑩剔透、光彩奪目的帆船出現在眼前。
賀太守激動地撫摸着。
“賀大人不要急,慢慢看。可以反悔的。”姜翰墨淡淡道。
其實見到後,內心可還真是捨不得。不是心疼錢。
廖通守小心在旁看着,也連喊:“值!值!”
兩人一起端詳了好久。
姜翰墨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那輪到在下看看賀大人帶來的金子了。”
“儘管看。”賀太守轉身打開了屋內的三個大箱子。
一時屋內金光燦燦。
姜翰墨覺得比琉璃船好看多了。
“一個箱子是六千兩,公子不過來點點?”
“不用,賀大人做如此大的官,在下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姜翰墨微笑道。
廖通守在旁笑着陪着點頭。
“那本官就先走了,公子放心,在丹陽郡內,有本官在,沒人敢動這批黃金。”臨行前還不忘打個包票。
待那班人走後,姜翰墨朝遠處一人影招招手。
趙陽一直在遠處候着,見公子招手,趕緊帶了幾個人進去。
剛纔公子護衛抱個盒子進了酒樓,現在房間地上擺了三個裝滿黃金的箱子。
趙陽目瞪口呆。
“船聯繫好沒有?”姜翰墨問道。
“回公子,已在碼頭等候。”趙陽答道。
這麼多黃金,專門從江夏開個船來也值,何況都有船在丹陽郡境內。
“速速運回江夏。”
“屬下即刻就辦。”趙陽馬上讓人搬走去向碼頭。
“此人辦事可以。”蔣勝風淡淡道。
“你也不錯,抱箱子走這麼遠也不氣喘。”姜翰墨打趣道。
蔣勝風笑了笑。
兩人一起下樓。
還沒出門,旁邊有人喊了一下:“公子,這邊說話。”
兩人回頭一看,是一直陪着賀太守的那個人。
“公子到雅間說話。”那個人低聲指了指樓上另一個房間。
“大人還沒走?有事嗎?”
“公子借一步說話。”那人輕輕拉了一下姜翰墨衣襟往那個房間走去。
蔣勝風也有點奇怪,跟在一起。
進了房間,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那人隨手關上房門道:“下官曆陽郡通守廖明銳,想同公子聊聊琉璃帆船的事。”
有戲。姜翰墨心裏一動,不動聲色道:“在下無任何官職,廖大人可不要在小可面前稱下官。”
“那好,公子是直爽人,本官就不轉彎抹角,來,坐下細說。”
“大人也請坐。”姜翰墨道。
“本官見公子胸有成竹將琉璃帆船賣與賀太守,想必手上還有一件,要不,對不起商賈信用二字。”
“在下昨日還真沒說錯,廖大人還真是洞若觀火,在下真是佩服。”姜翰墨恭維了一下。這位也是財神爺,昨天沒發現。
廖明銳微微笑了一下。
“不知公子手上還有什麼?一定有比琉璃帆船更好的!”
“大人對在下手中的另一個感興趣?”姜翰墨沒有直接回答。
廖明銳輕輕點頭。
“但大人剛纔所說信用二字讓在下爲難。”
“本官也可出一萬八千兩黃金!”廖明銳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