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等趙陽他們將黃金搬走後。

    姜翰墨與蔣勝風二人來的高家小院。

    高夫人的臉色好多了,高遠也是咧開大嘴。

    想必高麗素回來,已經同她講過房子的事。

    姜翰墨拱手坐下後。

    “沒想到姜公子如此客氣,喝茶。”高夫人道。

    “晚輩應該的。”姜翰墨應道。

    高麗素在旁陪坐,滿臉歡喜,孃親應該是應允了。

    “老身還是要謝謝公子,晚上在這裏喫飯吧!”

    “謝過夫人。”

    飯桌上就姜翰墨和高麗素及高夫人母子。

    “姜公子不喝點?”高遠拿起酒壺道。

    “不了,在下酒量不行。”姜翰墨推辭道。

    高遠自顧自喝了幾杯。

    又誇誇其談起來。

    “高某本可繼承大統,只因時運不濟,落得如斯田地。”

    就他這德行,繼了也是昏君,姜翰墨暗笑了一下。

    “兄長過得其實已經很好了。”姜翰墨恭維道。

    “還行,在揚州,大家還給點薄面。”

    “兄長在外也常這樣說話。”姜翰墨是指繼承大統的事。

    “爲兄不傻,在外不會說,只是在家發發牢騷。”高遠喝完一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高夫人瞪了高遠一眼。道:“以後那個商鋪租出一間。另外一間自己弄點營生也好過日子。”

    “夫人說的在理。看兄長現在還是獨單一人,應找個好人家的姑娘,成個家,方爲正事。”姜翰墨往這方面扯。高夫人還沒答應他和麗素姑娘的事。

    “姜公子說得對。”高夫人笑道。

    臉色更好了一些。

    “過幾日在下要下杭州辦事。已與賣家說好,院子明天就可以住進去,商鋪租金下月可以開始收。至於地契沒那麼快。在下和麗姑娘遲些會辦好。你們就放心住下。”姜翰墨接着道。

    夫人大概明白了。

    高遠眼睛一轉,本想等姜公子他們走後賣出個商鋪,那秦淮河上的姑娘就是水靈,看來只有另作其他打算了。

    “賣家是這邊官宦人家,與姜公子父輩有些交情,也是半賣半送,所以地契過戶反倒不好意思急着去辦。不過說好了,產業已歸了我們。”高麗素道。

    高夫人倒是滿心歡喜。

    如此喜形於色之人,怎出自大戶人家。姜翰墨嘆息。這些官宦家眷見過那麼多變故,也不長記性。

    既然有愛好,那就有缺點。

    要加把藥纔行。

    “晚輩出發杭州之前會留下一筆銀兩,一來改善夫人的現狀,畢竟夫人也是大戶人家,出外都要體面些。二來兄長可拿這錢做點正當生意。這也算晚輩出的彩禮禮金。夫人也知道,晚輩與麗素姑娘相處時間也不短,可是情投意合。”姜翰墨說完察看高夫人的臉色。

    高夫人看了一眼高遠,沒接話。

    “不知道,那筆錢夠爲兄做些什麼生意?”高遠盯着姜翰墨道。

    聽到高遠這麼說,姜翰墨心裏感到有點不舒服,後悔剛纔說給錢的話。

    “那要看兄長怎麼想了。在下爲院子和商鋪花費不少,手頭也沒太多,一千兩銀子還是有的。”

    高夫人臉上露出微笑,一千兩,這是個不小的數目。

    高遠也開心,本來想將妹妹嫁給人家做妾室,人家才答應三百兩,母親還不怎麼同意。

    她們不知道,姜翰墨本來準備給個五千兩。

    反正以後是再也不來往。就一次,多點無妨。

    但看了高夫人給高遠打眼色,心裏不爽。不給那麼多。

    後世有句比較有名的話。我是有錢,不是有病。

    不過心想,她們也是從好日子淪落到這般田地,市儈點也好理解。心中也是釋然。

    高麗素倒是不在意,大事可是由姜翰墨做主。再說那宅子應該值不少錢。遂開口道:“那筆錢交予孃親保管,兄長要用,需經過孃親纔行。”

    高夫人同高遠一起點頭。

    “稍後老身會寫張婚書交給素兒,姜公子如此會做人做事,對素兒又好,我等放心。”高夫人微笑道。

    看不出這個姜公子出手如此大方,此前小看他了,早知不該對他那麼刻薄。高夫人心想。

    她不知道的是,以後腸子都悔青了。

    “有夫人首肯,以後在下與麗素姑娘在一起也算名正言順。晚輩謝過夫人。”姜翰墨拱手道。

    高麗素在旁也是歡喜萬分。

    姜翰墨也就是做給高麗素看的,女人就這樣,不多點程序,不多點手腳,簡單了,嫌你不重視。

    不過蔣勝風知道,肯定會埋怨幾句。

    晚飯後高遠向姜翰墨招手。

    以爲有什麼事,趕緊過去。

    “爲兄帶你去外面玩一玩。”高遠神祕兮兮地。

    看她們母女聊得很開心,自己也沒什麼事,出去玩一下吧。姜翰墨點頭答應。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小秦淮河岸邊,樓宇林立,有精緻的雅舍和寬敞的庭院。

    河裏盪漾着裝飾華麗的畫舫。

    頗有格調的房舍應是青樓,而畫舫上三三兩兩的女子應是歌女。

    這個朝代的青樓不是煙花之地,只有文人墨客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來聚集。

    不過肯定有灰色地方,高遠那德行會來這裏?

    要不,小秦淮河周邊那麼繁華,這麼多人靠什麼養活。

    “沒想到姜公子如此大方。想必家境殷實。”高遠慢下腳步對姜翰墨道。

    “也就一般,誰叫夫人與兄長是麗素姑娘的至親。在下也是傾囊而爲。”姜翰墨知道沒好事。

    “那是,那是。”高嬉皮笑臉,將手伸過來。

    不用說,這廝身上沒銀兩。

    掏出十兩銀子給他。

    高遠眼光發亮。

    “姜公子自便,兄長去轉轉。”高興地去了,也不管姜翰墨。

    姜翰墨無奈笑笑。站在岸邊盲無目的向河面觀望。

    岸邊船上一藍衣女子道:“公子倒是大方,可惜這點銀子他可花不了多久。”

    看來高遠常來,她們相熟。

    “哦,還有收錢的嫌棄出錢的。”姜翰墨笑着道。他沒說買賣,怕捱罵。

    “也不是這樣的。”船上兩女子中的一個穿淡綠色衣服的道:“有些人,姑娘也不一定收銀子,比如公子這般模樣的人。”

    誘惑,光明正大地誘惑。

    “如此說來,男子到這來還有能賺錢回去的。”姜翰墨打趣道。

    這兩天碰到兩個冤大頭,姜翰墨賺錢賺上癮了。

    “見過成千個在秦淮河營生的女子,還沒見過想到這賺錢的男子。”藍衣女子說完與身邊綠色衣服的嬉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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