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明仲欠了欠身開口道:“晚輩一直以爲同各位在一起很是拘束,沒想到大家關係如此親密,不是想象中的嚴肅。”

    “吳公子可是王老先生欽點的人,不要太客氣。”孫思邈道。

    “姜公子不光是在去年就想到了出外海的事,連幾十年後的事都考慮到了,吳某覺得何兄剛纔說得對,三位老先生不一定是姜公子的對手。”吳明仲認真道。

    衆人這時真的很驚訝。

    “有一樣不對啊,孫爺爺說的欽點二字不妥,這個詞不是應該用在本公子身上嗎,我可是要登大寶的人。”姜翰墨打趣道。

    衆人又是鬨笑一片。

    “吳公子不是說酒量可以嗎,今天陪王老先生多喝點。”孫思邈道。

    “就是就是,菜都快冷了,就光顧着說話。”何通道。

    他又急了。

    衆人笑着舉起杯。

    何稠無可奈何看了姜翰墨一眼。

    姜翰墨笑了笑。

    吳明仲是第一次同大家一起喫飯,酒自然喝的多一些。

    大家一起喝了三杯後吳明仲開始敬大家,吳世平知道自己身份,能上桌已經很有面子,不時鼓勵兒子。

    何稠知道自己酒量小,只有羨慕的份。

    酒過三巡後,宇文倩蘭又各敬了三位老先生一杯,臉也不紅。放下酒杯道:“去年拜月節姜公子是在這過的,今年怎麼安排?”

    姜翰墨看了一眼何稠。

    “姜公子已與何某商量了,拜月節午飯在城裏寒舍喫,晚上他和王老先生及孫老先生去太守府。”何稠答道。

    王老和孫老先生看了一眼姜翰墨。

    後者點點頭。

    “那是最好,姜公子都沒去過老朽那。”何通道。

    “本公子以前一直忙。”姜翰墨笑道。

    “他們兩個老先生去太守府,老朽呢?”何通回過神問向姜翰墨。

    “何老酒量不行,我們不帶你玩。”姜翰墨打趣道。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王老先生捂住肚子,這個小混蛋,真不是人,開玩笑也往人最脆弱的地方捅。

    何通有些生氣。

    “父親不去也好,說不定有什麼坑等着你,兒子可是心有餘悸。”何稠勸道。

    “我還沒老糊塗,你們肯定串通好了。”何通對兒子道。

    王老及孫老先生在偷笑,周曉勇和吳世平也不敢插話,各自向二位老先生舉起了酒杯。

    “何老,晚輩敬你一杯。”姜翰墨舉起酒杯道。

    “不喝。”何通生氣道。眼巴巴看着王老和孫老先生。

    姜翰墨笑了起來。

    “何先生先喝了姜公子這杯。”王老先生道。

    “好說好說。”孫思邈也在笑。慫恿他喝下那杯。

    何通只得喝下。

    二位老先生看他喝完笑了起來。

    “看吧,現在就有坑。”何稠對父親道。

    “不會,他們跟爲父還是有交情的。”何通道。

    “衝何先生這句話,我們帶你一起去玩,來喝一杯。”王老先生笑道。說完不忘看了姜翰墨一眼。

    姜翰墨點頭。

    何通高興起來。

    何稠攔都攔不住。

    “晚輩同師兄說好了,何老要去,師兄一定陪着。”姜翰墨笑道。

    何通聽到這,收起笑容,感覺剛纔上當了,多喝了幾杯。

    “孫某覺得這裏時時有坑。”孫思邈冒出一句。

    王老先生哈哈大笑。

    “吳公子說姜公子幾十年後的事都考慮到了,這麼有把握?”何稠問向姜翰墨。

    衆人放下酒杯聽他回答。

    “北方突厥那邊會麻煩一點,不過沒那麼快。倭國不用打也會來臣服。”姜翰墨風輕雲淡道。

    “姜公子考慮得還是真遠,中原和南方還沒一撇呢。”何通道。

    “當然沒那麼簡單,不過安陸和九江郡容易,何老拿上酒杯坐上城牆頭,那裏就會歸附我們。”姜翰墨笑道。

    何通瞪向他。然後沉思了一會,在大家的笑聲中醒悟過來。

    一桌人都笑了起來。

    “姜公子是準備用你所謂的終極武器一鳴驚人?”孫思邈問道。

    “那個還用不上,以後對付外族用的。當前的冷兵器應該屬我們的最先進,要知道,市面上很多刀劍都是我們賣出去的,但在我們秋水刀面前就是泥巴做的。”姜翰墨回道。

    “果真如此?王老先生插話道。

    “給機會你們見識,你們又不去,跑來喝酒,看吧,現在說了你們又懷疑。”姜翰墨笑道。

    這時候三位老者一起瞪他了,氣呼呼地。

    姜翰墨無所謂。

    “姜公子說的確實沒錯,晚輩可以作證。”周曉勇道。

    “市面上的刀劍與我們擁有的秋水刀鋼材大不一樣,按大公子的計劃我們在控制數量的基礎上賣出了不少,按二公子的說法這個生意雖然有時候又毒、又損、又缺德,但真的好收錢又好賣。”吳世平接着道。

    姜翰墨先笑出聲。

    “好賣還要控制數量?”何通道。

    “是要防止對方做大,父親大人少喝點。”何稠有些無奈道。

    這次大家沒有笑。王老先生剛纔也在納悶呢。

    “其實兄長製作的琉璃品一個可以賣一二十萬兩銀子,怕搞壞市場,所以做出來的比較少。”姜翰瑞道。

    “製作工序很複雜?成本很高?”王老先生問道,他可關心這個。

    “工序肯定很複雜,成本也不低,所以上午本公子還勸師兄將那個琉璃筆架賣掉,怎麼也得值幾萬兩銀子。”姜翰墨面無表情道。

    宇文倩蘭在一旁不吭聲。

    “不是鎮宅嗎,幹嘛賣掉?”何通忍不住道。

    “姜公子說那個比較小。”何稠道。

    “小也不賣。”何通犟道。

    “會有更好的給到我們。”何稠有些責怪父親腦子轉不過彎來。

    何通恍然大悟,高興起來。

    “何老喜歡什麼動物?”姜翰墨問道。

    “你不是經常說我是老狐狸嗎?”

    “不,老狐狸還談不上,晚輩覺得何老更像一隻頑皮的猴精。”姜翰墨笑道。

    “這樣說,老朽猜出姜公子想送什麼給何先生了!”孫思邈道。

    “沒那麼簡單,老朽覺得一定有坑。”王老先生接話道。

    “本公子明人不說暗話,坑肯定是有,看你們三個誰跳。”

    王老先生起來想打他,孫思邈按住他。

    “如果是稀罕物,老朽願意跳。”孫思邈咬牙道。

    衆人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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