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雙眼翻白，意識已經模糊不清，發出痛苦的聲音。
很難想象他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就連雙角都被粗暴地卸了下來，模樣過於悲慘。
其他帝境看着林晨，更是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這不可能！”
“他成帝了？”
“很明顯的帝境氣息，並擁有了打敗魔帝的力量，怎麼會這樣，這才幾天的時間啊！”
衆鬼帝震驚之語脫口而出。
同時內心狂跳。
林晨出現後，一語不發，但目光卻十分懾人，掃視着衆鬼，竟讓每一個鬼都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心悸之感。
這就是人類晨的威懾嗎？
人的名，樹的影，真正突破帝境的人類晨，沒有誰敢無視。
尤其是巔峯帝境的魔帝只是一個照面便被抓到了，很難想象林晨此時到底有何等強大的力量。
一衆帝境竟立在當場，不敢前進。
“你真的成功了！”大長老驚喜，與城主一同飛到了林晨身邊，振奮不已。
林晨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戰場。
戰場之上有些空曠，剛剛魔帝的一掌，差點將整個人族清除。
場中人煙變得稀少，除了鬼以外，更多的是鮮血。
這些鮮血鋪在地上，已經將地面染紅。
只是一眼望去，便似乎哀歌響起，縈繞在耳畔，無盡的悲壯涌上心頭。
林晨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下來，回頭看向周庚：“我來晚了。”
周庚虎目之下還有着血淚，重重點頭，央求道：“如果你還不夠強，就趕緊離開吧，我們不會怪你，如果你有力量，求求你幫我們殺死這些劊子手，這樣我才能甘心死亡，那些英靈也才能瞑目。”
“你這話見外了，而且誰也不會死，你們就好好看看吧。”
林晨搖了搖頭，念頭涌起，無盡的生氣從他身上涌現，附着在每一個活着的人身上。
只是瞬間，這些人身上的破洞便成功消失，氣息高漲，成功復原。
“這……”
衆人茫然，眼中有着不可置信，已經等死的他們似乎都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麼地活下來了，並完好如初。
“晨，你真的突破帝境了嗎？”
“好強大的生命氣息。”
白月和機械少年同樣倍感震驚。
“黎神，不要放過他們！”
就在這時，一個披着粉色麻袋的少年大吼，他是倖存者之一，也是之前主動要參戰又被周庚攔下的那位，只是他似乎並沒有聽勸，而是用了其他方法跑了進來。
“放心。”
林晨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爲他的弱小而無視，而是伸手一點，佈下了一層防護罩，正式看向鬼族。
“你們是誰的神？你又是誰的天？”
林晨的質問聲響徹天地，帶着強大的威壓，帝氣瀰漫，那恐怖的氣勢讓所有鬼帝心中一凜。
無數惡鬼身體破碎，化爲一絲絲特殊的能量被林晨席捲而來。
場面與之前竟一模一樣，只不過是人物關係卻反了過來。
“這是……輪迴之力，你竟然將輪迴之力凝練到這個地步？”
空中，原的眼睛陡然一縮，露出了震驚之色。
而下方的帝境，則根本不在意衆鬼的死亡。
冥帝走出，聲音淡漠：“你果然成帝了，擁有着極強的實力，但你改變不了什麼，還是那句話，我們這裏的帝境強者要更多，你再強，也不過是一個帝境，帝境之間的差距會被縮短，都臻至了巔峯，你還能以一己之力抵擋我們所有帝境？”
“可不止他一個。”大長老捋了捋鬍鬚道。
林晨攔住了大長老，回頭冷笑一聲：“是嗎？”
他手中用力一握，魔帝的身體轟然破碎，隨即化爲一道灰色氣體自行飄進林晨的體內。
魔帝，死！
衆鬼帝臉色緊繃，他們發現自己根本看不穿林晨的手段，強如魔帝都已經被滅殺了。
但好在，周圍鬼帝的數量還是多少給了他們一些自信。
“所有鬼帝，一起上！趕緊打敗他，他還沒有突破帝境，再晚就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空中的原突然大吼一聲。
這一次，它的聲音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情緒波動，竟十分焦急。
“什麼？”衆鬼帝臉色鉅變。
林晨的力量席捲全場，所有帝境都看得清清楚楚，無疑是帝境無疑。
但爲何原會說他並沒有突破？
按理說原的判斷對他們來說是絕對正確的。
但這怎麼可能？
沒有突破帝境，那說明人類晨只是一個鬼神了？
一個鬼神是如何擁有帝氣，並碾壓巔峯帝境魔帝的？
林晨身邊的大長老和城主也是瞠目結舌，滿臉震驚。
“該死！”原的聲音升起怒意，不是因爲別的，而是被這些帝境的遲疑氣到了。
從林晨現身後，它便發現自己竟有點看不穿林晨了，這讓它都感到困惑，所以並沒有小覷，而是用心在觀察。
直到現在，它才發現了林晨的特殊。
那種帝境氣息根本不純粹，林晨根本沒有突破帝境，帝氣的出現，是因爲他太強大了，是無盡能量的堆砌而產生的。
“他身上有十幾顆道種！而且都是最頂尖的道種，堪比永恆之神年輕時的道種！這種人……絕不能讓他突破帝境！別給我愣着了，快上！”
在這一刻，原都已經按捺不住了，若不是六道之法太過特殊，並被輪迴之主更改了一些權限，它無法直接干預出手，它早就親自來解決林晨了。
林晨的成長，讓它感覺到了後怕，甚至不只是它，就算是永恆之神親自，也會被震驚地合攏不嘴。
衆鬼帝頭皮發麻。
“倒是被你看出來了。”小白突然浮現，聲音有着揶揄。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凝聚出這麼多道種，他的底蘊爲何如此強大？這究竟是什麼道路？”原見到小白後，情緒更加失控，無了往日的淡漠。
“歷史之中走了一遭罷了。”小白驕傲道，那種語氣就像是拿着糖果在向其他孩子炫耀的稚童。
“連你也這般驚訝嗎？”林晨緩緩開口，隨即望着那一些面露驚駭，眼神中開始生出恐懼的帝境們，又道：“我問你們呢，你們是誰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