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和誰過不去不好，非得和張默過不去……”
“別說了，張默看過來了！”
教室裏一衆同學看着方平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一個個目瞪口呆，搖頭嘆息連連，但等到張默的目光向他們掃來時，便急忙收聲低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算算時間，徐峯應該已經得手了吧，一品巔峯武者出手，就算手下留情，把葉天揍了個重度腦震盪，可一晚上沒送醫院，即便方平現在過去，不在牀上躺上兩三個月，也別想起來，到那時候，別說進入元宇宙進行靈武融合，就算是黃花菜都涼了！”
張默看着同學們的表現，心中暗自盤算的同時，臉上的笑容也愈發得意起來。
弱者得罪了強者，便是如此！
只有被肆意踐踏的命運！
“不過，徐峯怎麼搞的，說了拍葉天捱揍的照片發給我，怎麼沒發，也沒找我要酬金？是怕暴露行蹤，沒帶全息通訊機，還是忘記了，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
緊跟着，張默心裏忍不住又生出一點兒疑惑和不安。
但很快，那點兒不安便被他悉數打消。
一品巔峯武者出手，對付一個未曾進入靈武融合的高中生，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哪怕是他這個準天才，都沒辦法反抗。
更何況，只是個廢柴的葉天。
好消息，應該在路上了，就讓它再飛一會兒吧！
……
江城研究院，萬維生物精神碎片室。
李晗目光緊盯着碎片室內的葉天，滿臉撿到寶的驚喜，抓着個小本本，看看葉天，然後在上面奮筆疾書一段。
葉天的表現，實在太能給人驚喜了。
第一次，三十一分鐘！
第二次，三十二分鐘！
第三次，四十分鐘！
紀錄這東西到了他手裏，簡直就跟個不值一提的小玩具般，被他翻來覆去的不斷刷新！
而這一切，也讓李晗覺得，他找到了解決普通人無法在碎片室冥想太久的解決方案。
既然普通人沒辦法，那就找M體質的人進來。
最好，能把M體質的基因片段，移植到所有人類的基因序列裏面，這樣一來，一勞永逸。
想一想，到時候所有人類都能像葉天般在碎片室裏修煉，爽的嗷嗷叫，那是何其之美的場景！
等到那時，他李晗的名字，絕對能成爲靈境公司最閃亮的一顆星，甚至像柒神、謙神及諸多人族元宇宙先驅一樣，被刻在元宇宙榮譽豐碑上！
至於頭禿，算個毛的問題！
而實驗者一天一個小時的要求，自然也是被他忘到了九霄雲外。
“想什麼呢？”
就在李晗想的心潮澎湃時，沿着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老師好！沒想什麼，就是對實驗有了一些心得體會……”李晗轉頭望去，立刻看到陳牧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邊，急忙收斂心神，恭敬問好一句，解釋道。
“嗯？”陳牧野詫異的看了李晗一眼，道：“有新發現？”
“老師，你還記得這小子吧？”李晗點了點頭，指着碎片室內嗷嗷叫的葉天，道。
“有點兒印象！昨天那個二維巨蟻來襲，提醒同學們躲避的小傢伙，不錯，他也來參與實驗了！”陳牧野看了眼碎片室內的葉天，隨意點點頭後，有些訝異道：“他身上有新發現？”
“嘶……”
陳牧野掃了眼實驗數據上的一排排數字，立刻倒抽一口冷氣。
第一次三十一分鐘！
單次數據達到四十分鐘！
這樣的數據，甚至比王猛這個經歷過生死關的老兵還驚豔！
“你的發現是什麼？”陳牧野瞬間來了興趣，向李晗問道。
“M體質！這種體質，喜歡受虐來獲得快感，疼痛對他們來說，不是疼痛，而是一種享受！”李晗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激動的繼續說道：“這小子，應該是超M體質！我剛剛問過他，他沒否認！”
M體質！
受虐狂！
陳牧野聽着李晗的話，臉色有些古怪，但心底也活泛了起來，還有點兒小小的激動。
以萬維生物精神碎片室冥想，提升腦域拓展速度。
這個理念，其實並非是他想出來的，而是由謙神提出，交由他進行嘗試的。
雖然說，這種實驗對謙神來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兒，甚至可能是忽然的突發奇想。
可是，謙神那個級別的不值一提，對普通人而言，卻可能是舉足經重，甚至翻天覆地的改變。
而且，如果能夠完成實驗，找到突破口，他也會被謙神高看一眼，說不定能拿到更多的研究項目。
“唔……是個突破口，試一試吧，今天發佈招聘實驗對象的時候，加一句M體質優先！你很不錯，觀察力很敏銳，如果實驗成功，我會幫你申請嘉獎的！”
陳牧野想到這裏，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向李晗叮囑道。
“好！謝謝老師！”李晗激動的用力點頭應下，摩拳擦掌的同時，有些好奇的向陳牧野問道：“對了，老師您怎麼來這了？”
“剛剛數據監測室找到我，說萬維生物精神碎片室的精神碎片消耗速度有些過快，讓我們注意一下……”陳牧野聽到這話，纔想到了來意，向李晗問道：“碎片室沒什麼異常吧？”
“沒有任何異常！可能是碎片室的密封度不夠，用的藍晶振金品級不高，精神碎片發生了逸散，老師您也知道，這是實驗時不可避免會出現的情況……”李晗搖了搖頭，解釋一句後，不爽的哼哼道：“要我說，估計是白萍那個老巫婆去數據監測室告我們的刁狀了，老巫婆的試驗也用到了萬維生物精神碎片，應該是擔心我們用多了，擠佔了她的份額！”
“什麼老巫婆！白研究員才三十歲，哪有那麼老，要對她尊重一些……”陳牧野聽到李晗的話，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然後向李晗正色訓斥道，正當李晗準備點頭道歉時，他卻笑呵呵道：“叫她小巫婆就可以了！想搶老子實驗的材料，做夢！”
“小巫婆！做夢！”李晗急忙用力點頭，嘴角咧到了耳稍。
有老師這話，不管他用了多少萬維生物精神碎片，哪個還敢來廢話！
“這個小夥子……確實不錯……有勇氣，有韌性，能喫苦……”而在這時，陳牧野隔着玻璃，盯着碎片室內雖然嗷嗷叫，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放棄打算的葉天看了看後，望着李晗道：“等今天的實驗結束後，和他籤個合同，讓他做我們的長期實驗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