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進門一看,人家根本啥事沒有,還很悠閒翹着二郎腿,喫着冰筒呢。
“嗯?你怎麼來了?不會也是來偷懶了吧~”
沒錯!吳鑰剛剛那副那人憐憫的樣子,都是她爲了偷懶而裝出來,故意騙他們的。
要是不這樣做的話,她哪裏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回來偷喫冰筒呢。
“原來你是故意的,害我還心懷愧疚,聽他們的話來跟你道歉,結果你居然是裝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告訴大夥兒你欺騙了他們的感情!”
“誒誒誒!你站住!年輕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有事兒咱們不能好好商量嘛。再說了,本來就是你惹我不高興在先,我這幼小的心靈確實被你傷到了,那我在這喫根冰筒緩緩心情那也很正常啊,不存在欺騙他們感情。”
陳玄無奈的笑了聲,“偷懶就偷懶,還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也就你能幹的出來這種事兒。”
“我,沒錯!我就是想偷懶回來喫根冰筒怎麼了,你就說怎麼了吧。”
被陳玄這麼一說,吳鑰氣直接攤牌不裝了。
這人真的是,一點都不懂的尊重女性,憐香惜玉。
“沒怎麼,您是老大,您想偷懶就偷懶,小的沒有那種命,現在要繼續幹活去咯。”
陳玄陰陽怪氣的說完這話,就出了院子,留下一臉難以置信的吳鑰。
他剛剛是在膈應她沒錯吧。
潛臺詞就是說她仗着自己身份特殊,給自己開特權?!
嘿~她這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猛的“吸溜”一下,將手中的最後一點冰筒喫完。
吳鑰擼起袖子,緊隨其後衝出了家門,一頭扎入到田地裏,開始埋頭苦幹起來。
“這,場主這突然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這麼賣力?”
“小陳,不會是你又說了什麼刺激場主的話吧?”
周圍人紛紛猜測突然變勤奮起來的吳鑰,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人認爲一定是陳玄說了什麼,所以吳鑰纔會變的這麼反常。
可陳玄卻無辜的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幹,如果非要說有點什麼的話,那估計就是自己最後說的那句話刺激到了她。
但他保證絕對不是故意,更沒想到她居然認真了。
就這樣,在被陳玄無陰差陽錯的激將法下,吳鑰又重來找回了當初自己在空間裏獨自奮鬥的感覺。
就是劇烈勞作後的後遺症,實在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娘,娘!您輕點,疼阿!”
吳鑰四仰八叉的趴在牀上,任由吳母幫她揉着全身。
“現在知道疼了,我看你早上都不是乾的很起勁嘛。”
吳母一臉好笑的調侃着吳鑰。
“我也不想啊,還不是……嗐,還是算了,都怪我自己太輕敵了,着了他的道。最好別被我逮到機會,要不然我定要將我現在的傷痛十倍的還給他。”吳鑰暗戳戳的琢磨着復仇大計。
身後的吳母沒聽清吳鑰後面說的話,便開口問了句。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說不會再有下次了。”
因爲下次受傷的人就不是她了,那可不就是沒有下次了嘛。
“你這孩子,還想有下次,得虧你現在還小,扭傷了腰還有機會慢慢恢復,你說這要是再大點,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萬一要是好不了了,這後半輩子你就做好躺一輩子的準備吧。”
“好了,差不多了,這幾天就給我老老實實躺在牀上不要動,不然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別想讓我伺候你阿。”
吳母把吳鑰的衣服放下後,便將塗抹的藥膏收起,還好上次去城裏的時候買了這些跌打損傷的藥,不然這會兒她還真想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呼!終於活過來了!
剛剛一直以烏龜的樣子趴在牀上,讓她差點都喘不過氣來。
還好上藥結束了,不然怕是沒被疼死,也要被呼吸困難導致的缺氧而死。
吳鑰就這麼筆直的躺在牀上順着氣,腰間上塗的藥膏,此刻開始起了作用,她明顯感覺到有一陣陣微熱正向她的患處輸送着熱量。
也找不知道這藥膏是不是還有催眠的作用,不一會兒吳鑰的眼睛就開始打起了架。
又或許是因爲今天運動量太大了,所以此刻放鬆下來之後,睏意就爬了上來。
吳鑰睡着後沒多久,就開始做起了夢。
夢裏自己正在被末世的變異物種追趕,她害怕的慌不擇路,一個勁的四處逃竄。
忽然,她看到距離自己只有一條街道的對面馬路上,她那對已經離世多年的父母居然也在被變異物種追趕。
她當即想都沒想,直接調轉方向往他們那邊跑去。
正當她要開口呼喚他們的時候,一直在他們身後追趕的變異巨蟒突然就像被按了快進一樣,一瞬間就來了他們的面前,而後張開血盆大口,就這麼當着吳鑰的面再一次的將他們吞沒。
那一刻,深藏在她內心深處許久都不曾出現的心痛感,就這麼措不及防,再一次席捲了她的神經。
“不要啊!!”
絕望,無助,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這些曾經將她重傷的一敗塗地的感覺,在這一刻,又再一次將她擊垮。
吳鑰跌倒在地,就這麼眼睜睜看着父母再一次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和他們一起離開。
而那巨蟒是乎讀懂了她的表情,剛嗜血沒多久,轉眼間便調轉了方向,朝着吳鑰席捲而來。
正當吳鑰放棄掙扎,準備接受巨蟒的襲擊時,眼前卻突然閃過一陣強光。
一時間就她像失明瞭一樣,完全看不清周圍的一切。
漸漸的,強光散去,她又重新恢復了視覺。
待她看清楚周遭的一切後,心中那股窒息感這才漸漸平穩了下來。
她不是在末世嘛?
怎一下子又到南慶了,還是在南慶都城裏,她不是被流放到關外城了嘛?
咦?那不是她在南慶的父母嘛,他們怎麼也在這兒。難道他們一家都被赦免了?
“爹,娘,我在這裏!”
吳鑰朝着吳父無母吶喊着,並高舉着雙手示意。
可奇怪的是,吳父吳母卻像是沒看見她一樣,更是對於她的吶喊無動於衷。
吳鑰以爲是離的遠,所以他們纔沒有迴應她。
但等她跑到他們的面前,再一次呼喊着他們時,對方卻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你們怎麼回事兒,我在後面那麼大聲的喊你們,你們居然都沒聽到。”
“姑娘你是?”
“我,我是玥兒啊,你們的女兒!”
“女兒?”
“喂,我告訴你們阿,我剛剛受了驚嚇,心情不是太好,你們不要跟我玩這種假裝不認識我的遊戲,我可是會生氣的,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看他們的表情,吳鑰的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姑娘,我們夫婦確實不認識你呀。”
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年輕,但吳鑰確定自己不會認錯人。
如果人沒錯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