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大人,您先別急着說話,我這馬上就說到你了。其實這次能有機會回來京都,還真得好好謝謝李大人,要不是您不遠萬里,親自帶着皇上的口諭去關外城尋我,我哪有機會站在這裏同丞相大人您說話啊。方纔光顧着做事兒,都忘了在皇上面前替大人您美言幾句,不過沒關係,明天!明天我一定記得說。”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大牢補覺去了,這幾日跟着各位大人上早朝,着實是體會到了你們的不容易,還好我不是男子,不用寒窗苦讀考功名,即便某個一官半職,也還得早起上朝,看人臉色。嗐,真是可憐。”
吳鑰滿臉同情的看了魏相他們一眼,而後便搖頭便自顧自的往刑部大牢的方向走去。
“大人,她!”李戶指着吳鑰離開的方向正要說什麼,就被眼神一直沒從吳鑰身上離開的魏相給打斷了。
“閉嘴!沒聽到她方纔說的話嘛!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哼!”
魏相怒斥着李戶,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真是昏了頭纔會派他去。
如今看來,他不得不故技重施了。
吳鑰離開大殿後,沒有馬上回去刑部大牢,而是躲在了可以看到朝臣們離開的拐角裏觀察着。
待見到魏相一臉怒氣衝衝的經過時,她一臉計謀得逞的勾脣笑了笑。
“吳姑娘,吳姑娘?”
“啊?怎麼了?”
“此地不宜久留,吳姑娘還是先回去的好。”
禁衛軍好意提醒着吳鑰。
雖然好奇她爲什麼要求在這裏等一會兒,但看到丞相出現的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些。
只是這一切都不是他應該關心和過問的,他的任務就是保證她的安全。
“哦,好!走吧。”
說完,吳鑰便很自覺的就走到了前頭。
然後有輕車熟路的回到了刑部大牢。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很熱情的跟守門的獄卒打着招呼,那模樣哪裏像是犯人,根本就跟回自己家沒什麼兩樣。
只是他們關注的點,不是吳鑰安然無恙回來了,而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丫頭!聽說你今天可不得了!居然敢跟魏相那隻老狐狸對着幹,膽子不小啊!”
“這有什麼!她可是欽天監口中的天選之人,魏相要是敢把她怎麼樣,那豈不是與天作對,與天下作對!”
“話可不要說的太早,魏相的手段你我又不是沒見過。要是他真對丫頭動了什麼念頭,即便有這等名號在身,只要是威脅到他的人,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不擇手段的剷除。”
那人說完,其他人頓時又對吳鑰表現出同情的目光。
吳鑰見此,無奈的笑出了聲:“不錯嘛,即便被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刑部大牢裏,各位前輩卻還是可以對外面所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厲害!厲害!”
說完,吳鑰還鼓起了掌。
“哼,你太瞧的起他們了。這裏可是刑部大牢,想收買這裏的人,怕不是妄想。”
見隔壁的人這麼說,吳鑰頓時就納悶了。
她不解的詢問道:“不是這樣,那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我們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這嘴皮子功夫還是拿的出手的。早在你沒回來的時候,大殿那邊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傳到了這裏。這裏的獄卒都是些勢利小人,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聽我們說一些他們愛聽的話。這不,我們就隨意的說了些恭維他們的話,他們就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們。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
那人得意的向吳鑰講述他們得到消息的辦法。
這不得不說是真的佩服。
即便他說的好像很輕鬆簡單的樣子,但吳鑰還是清楚這得花多少腦細胞才能說服這些勢利眼的獄卒。
“丫頭,雖然咱們認識不久,可老夫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得罪了魏相,之後的處境怕是比在這大牢中來的還要危險,要想安然無恙,這天選之人的身份,無疑是一張護身符,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是護身符,還是催命符,你有怎可知?既然敢惹事兒,就得不怕事兒,這纔是武將之女該有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