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六人即便對吳玥手中的種植表示質疑,卻還是乖乖的按照吳玥的指示,將一顆顆種子種了下去。

    地方雖然不算太大,七個人邊種便澆水也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種完。

    剛種完種子的這天下午,皇帝就派了人來查看進度,順便還帶了食材來。

    當得知吳玥他們纔剛把種子播種下去時,臉上盡是惶恐。

    “吳姑娘,這可如何是好?距離您說的三個月之期還剩下不到一個半月,可您這……,要不,小的回去跟皇上稟報一聲,給您這兒多派些人手?”

    “公公有心了,我這兒人手很足,就不麻煩了。而且接下去已經不需要做什麼,只要每日澆水施肥就可以了。至於你說的時間問題,這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只要沒人來偷我的菜,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吳玥這話意有所指,雖然指示隨口一提,當卻讓跟在小太監被後的某個宮女內心一頓。

    “姑娘此話……”

    “沒什麼,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時候不早了,公公要不留下了一起喫個飯?”

    “不麻煩姑娘了,小的還得回去回話,就不多叨擾了。”

    吳玥打斷了小太監的問話,似乎真的是隨口一說。

    可小太監是宮裏的人,又是皇上身邊太監的徒弟,對於這種話外音他可是清楚的很。

    雖然這不是他可以多管閒事的,但是他可以將這件事情上報。

    言罷,小太監便帶着一衆宮女離開了。

    餘下的一個多月時間裏,吳玥帶着楊忠他們六個人每天按時給地裏澆水施肥。

    隨着種下的種子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生長,六個人也是一天比一天震驚。

    吳玥現在幾乎每天早晨聽到的第一聲尖叫,都是來自他們。

    漸漸的,吳玥在宮中種出糧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座皇宮。

    “什麼!這怎麼可能?才一個半月不到的時間,就種出來了?!你確定沒有聽錯?!”

    “娘娘息怒,此事確實令人難以置信,但這的確是事實。現在宮裏都傳遍了,所有人都在說這件事兒,尤其是皇上,老奴擔心,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讓她丫頭做到了,皇上或許真的會對吳家網開一面,到時候只怕……”

    對於嬤嬤猜測,魏儀也預感到了。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纔坐到如今的地位,很有可能又要拱手讓人,她就不甘。

    不管是當初的吳瑤,還是現在的吳玥,她絕不容許任何一個人成爲她的絆腳石。

    當初就是不夠狠,所以才留敵人一條命。

    現在,她絕不手軟!

    “嬤嬤,去請丞相和夫人來宮裏一趟,就說本宮許久沒見他們,想請他們一起喫個飯。”

    “娘娘,您這是……”

    “還不快去!”

    魏儀怒視着嬤嬤,那眼神,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處決。

    “是,老奴,這就去……”

    嬤嬤不敢在多言,應聲連忙退了下去。

    這是她伺候魏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她對自己發火。

    由此看來,此事非同小可,甚至超過當初的那件事兒。

    魏相一聽說魏儀請他入宮,瞬間就明白了原因。

    所以當下就帶着自家夫人進了宮。

    皇帝對此,自然是許可的,畢竟魏儀的理由足夠充分。

    “多謝皇上能抽空陪臣妾還有二老用膳,這杯酒,臣妾先乾爲敬。”

    說着說着,魏儀便自飲一杯。

    “是妾身管教不嚴,才讓娘娘如此任性,還望皇上贖罪。”

    “夫人多慮了。按民間規矩,二老是朕的岳父母。愛妃自從進宮後,就都還沒見過二老,思念之情朕也是理解的。儀妃,以後只要你想見二老,隨時都可以將他們請到宮裏,不用特意請示。”

    言罷,還拍了拍魏儀的手背,眼中的深情着實把魏儀看愣了。

    對於南慶帝的態度,桌上的三人都表現出難以置信,特別是魏相夫婦,因爲他們被請來宮中的時候,皇帝還不知道他們要來。

    說來也是巧,他們還是在往魏儀的寢殿路上遇到的。

    就連魏儀本人對皇帝突然的到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臣妾謝過皇上!”

    雖然訝異於皇上的到來,但此刻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難得皇上對自己這般溫柔,她得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讓他留下了纔行。

    “皇上,臣妾……!”

    “好了,朕還有國事要處理,愛妃替朕好好陪陪丞相和夫人。”

    魏儀本想趁機開口讓南慶帝留宿自己宮中,豈料還未開始就被打斷,這讓她實在氣的不行。

    “微臣恭送皇上!”

    “妾身恭送皇上!”

    送走了南慶帝,魏相轉身便同魏儀說到:“娘娘方纔,應該適可而止,不應該操之過急。”

    “爹爹怎知我想的是什麼?眼下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不着急。”

    屏退了下人後,屋裏只剩下魏相一家三口。

    在沒人的時候,他們都以父女相稱。

    “你是本相的女兒,本相又豈會不知你的用意。方纔如果不是皇上藉口離開,恐怕以後你都不會再有機會見他。”

    “老爺此話何意?儀兒只是想讓自己的夫君留宿在宮中而已,這有何不妥?”

    魏相夫人先替魏儀問出了不明之處。

    在她看來,這是身爲後宮嬪妃最正常不過的行爲。

    “婦人之見。你以爲皇上同我們真的只是巧遇嘛?皇上對儀兒要是真如方纔我們所看到的那般和睦,儀兒就不必這麼大費周章把我們請進宮。皇上對我們只怕是早有懷疑,今日會來,恐怕是來暗示我們的。”

    “爹爹,要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們該怎麼辦?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地位,我可不想再輸給那個鍾離宮那位。爹爹,您可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

    儀妃害怕害怕的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身份,對於她來說,如果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一定會瘋的。

    “儀兒,你先冷靜冷靜!你的爹進宮不就是來幫你想辦法的嘛。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保持冷靜,切不可讓人起疑。”

    魏相夫人雖是一介婦人,當在這個時候,她還是能鎮定的的勸導着魏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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