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顫顫巍巍的重複了一遍。
聞言,蘇媚嬌軀顫抖不已,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俏白的臉上一片蕭颯之氣。
這個張揚一定不簡單。
至少在蘇媚心裏不簡單!
她緊拽拳頭,過了良久,嘴裏吐出幾字。
“五寶,放他們走。”
“媚姐……”
“不用說了,放他們走!”
“好吧。”
我知道這一次蘇媚放這些人走絕對不是因爲心善,而是因爲“張揚”這個名字。
被捆綁住的衆人大喜,紛紛嚷嚷叫着給他們鬆綁。
“閉嘴!”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中異常到煩躁,不是因爲蘇媚再次要放人,而是因爲“張揚”這個名字。
蘇媚和張揚這個人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我抄起一棍手臂粗的木棍,對着地上的每個人都來一棍,打得他們是此起彼伏的嗷嗷疼叫。
蘇媚嚇了一跳。
“你……你打他們做什麼,我不是讓你放他們走!”
“他們人那麼多,不先打殘了他們在放,萬一他們回來報復怎麼辦。”
我給這些人又各再補上幾棍,確認他們沒有十天半月下不了牀之後,纔是把他們全部扔到了小區的垃圾堆裏。
……
“媚姐!”
我把娟姐那羣人全部扔到垃圾堆再回來,廳裏不見蘇媚的蹤影,喊了好幾聲也沒人回覆。
“不是被綁了吧?”
我一下子失去了分寸,就要打電話報警。
“這裏呢。”
循聲看去,只見蘇媚坐在陽臺那裏,穿着白色肥胖的白襯衫,赤裸修長的大長腿搭載欄杆上,手裏拿着紅酒杯眺望遠方。
好美!
這是我腦海裏面跳出的第一個詞彙。
此時此刻,我就絕對所有的男士襯衫就應該找蘇媚去拍廣告。
好長的大白腿!
此時此刻,我就絕對黑絲沒有那麼香,迴歸本質這纔是最吸引人的。
“看夠了沒有。”
我尷尬一笑,緩緩走到陽臺,背靠欄杆,說道:
“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你怎麼不說今晚的星星好大好亮。”
我擡頭一看,天空上烏雲密佈,哪裏有月亮、星星。
你妹!
我心裏暗罵一句,電視劇裏面,一男一女在陽臺上聊天的時候就應該是月明星稀纔對。
怎麼到我這裏就不一樣了!
“陪我喝一杯。”
我拿起旁邊的紅酒杯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臉上一副陶醉的表情。
“好酒,這一定是82年的拉菲。”
“樓下超市12塊錢一瓶的雜牌。”
“……”
我一臉窘迫,怎麼和電視上演的全部不一樣。
“你不會聊天就別聊了,坐下來陪我喝酒就行。”
“那……好吧。”
看着窗外城市的燈火,我默默的陪着蘇媚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些微醺。
12塊錢的葡萄酒果然就是勾兌酒,那麼容易就上頭了。
“對了,你怎麼就那麼確認那個是詐騙電話?”
“這還不簡單,你做菜的時候來的那個上來查水錶的物業就是娟姐他們派來踩點的,自然就能猜到他們後面一系列的騙局。”
“哦,你是怎麼看出那個物業是假的?”
我也不直接告訴她答案,反問道:
“媚姐,你這裏要一萬一平吧?”
“現在是一萬八,我是兩年前買的,那個時候才八千一平。我纔買沒多久,國家就取消了分房福利,樓價就一路飆升了。”
我滴乖乖!
樓價升得那麼快,炒房豈不是比我做老千賺錢還快!
二十多年後,這裏的樓價已經是十多萬一平。
我爲此常常懊悔,那個晚上我已經知道了炒房那麼賺錢,當時怎麼就不把騙回來的錢全部投資房地產!
“你的地毯不便宜吧?”
“中東進口手工編織的,二十來萬。”
豪無人性!
蘇媚的富有還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蘇媚奇怪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
“你這裏是大平層,整個小區裏面也算是頂尖的豪居了,平時物業見你遠遠都打招呼了吧。”
“對啊……哦,我明白!”
蘇媚恍然大悟說道:
“今晚假扮物業那個人進我家鞋都沒換,平時別的物業進來都是小心翼翼的……還有,我的電話在物業那裏本來就留有,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問我要電話。”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你真厲害,這一點小細節就知道他是騙子……不過你怎麼又那麼肯定他們騙我離開,會上門來搬家?”
“搬家黨現在最流行就是這一招,我自然知道。”
這一招在三年前我和冰姐就不屑玩了,不過這個時候正流行。
很多瘋狂的搬家黨直接是扮成搬家公司的樣子,大白天的就把別人全家搬空,貓狗不留。
直到三年後,有一部叫做《瘋狂石頭》的電影,裏面道哥那夥人還在玩搬家黨的把戲。
“哦!”
蘇媚忽然尖叫起來:
“還說你不是老千!”
我無辜說道:
“媚姐,我這好好幫你拆穿騙局呢,你怎麼又說我是老千了。”
“你要不是老千,怎麼對這些騙局那麼瞭解!”
“我……我這都是看書看來的。”
“那本書還教人騙人了,你告訴我,我也去買一本看看。”
“……”
“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面對蘇媚的追問,我只能用出殺手鐗了,反問道:
“媚姐,張揚是誰?”
蘇媚原本已經有些微笑的臉一下暗淡了下來,看着她這個樣子,我真想甩自己幾個耳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咕嚕……
蘇媚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媚姐,我……”
“不要說話,你陪我喝酒就好。”
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能一杯接着一杯陪着她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