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飯吧,我不想提起那個人。”
“哦。”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張揚就像一隻蒼蠅一樣的卡在了我和蘇媚的喉嚨裏一樣。
一時間,我們都是相對無言。
這一頓飯做得很豐富、很美味,我喫在嘴裏全不是滋味。
我甚至有些分不清,眼前這個溫柔、賢惠的是她,還是傳言那個敢去非洲坑恐怖組織的她。
到底哪個纔是真實的蘇媚?
如果真實的蘇媚是傳言那樣就太可怕了!
飯後。
“姐,我……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吧,就一條街的距離。”
“我順便飯後散步,你等我一下,我換一件衣服。”
蘇媚進屋換了一套寬鬆的蓬鬆裙出來,成熟之中帶着幾分可愛,讓我眼前一亮。
……
我和她走在小區裏,一路上吸引了大量的目光,當然這些目光主要都是投給蘇媚。
路上,我有幾次想開口問她張揚的事情,話到嘴邊又止住。
“你怎麼了?”
蘇媚看出我不對付,奇怪問道:
“你是不是有話想要說?”
“沒……”
我結巴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
“姐,你說非洲人是天生就黑還是被太陽曬黑的?”
蘇媚一下子頓足了腳步,怔怔的看着我。
我一陣心虛,低頭不敢直視她。
“我說你今晚喫飯的時候怎麼怪怪的,你是不是聽到了我什麼謠言?”
她反應如此過激,只是我可以肯定蘇媚是絕對去過非洲。
“我……”
就這個時候,前面一個穿着吊帶、超短熱褲的女郎朝着我們走來。
“蘇媚!”
“你是……”
火辣女郎揮手就朝着蘇媚扇去。
啪!
我一把捉住女郎的手,蘇媚雖沒被扇到也被嚇得驚慌失色的躲在我身後。
“放手!”
我伸手指着火辣女郎的鼻子,惡狠狠喊道:
“你不要以爲是女人我就不打你,站住給我別動!”
她被我一嚇,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惡狠狠的盯着我身後的蘇媚,冷冷說道:
“蘇媚,你要敢在纏着張揚,我白酥絕對不放過你!”
又是張揚?
這個女的姓白,難道她就是傳說中那個社會大哥白老大的女兒?
“你就是白酥?”
顯然蘇媚也是第一次見到白酥,黛眉皺成兩顆痘一樣,疑惑說道:
“我從來就沒有糾纏過他,你是不是誤會了?”
哼!
白酥冷笑說道:
“你不要再給我裝清純,你做過什麼齷齪事,我一清二楚!”
“我警告你,你以後要是再糾纏着張揚,我絕對不放過你!”
說着,白酥一個華麗的轉身就想走人。
“站住!”
我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
白酥掙扎喊道:
“你……你放開我,你敢對我無禮,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我管你爸是李剛,纔不慣着你。
蘇媚卻是靠過來,小聲說道:
“五寶,放她走吧,她也是被張揚迷惑了,她也是個可憐的受害者。”
白酥掙扎喊道:
“小狼狗,聽到了沒有,你老闆讓你放我,快鬆手!”
沒想到我也有一天被人叫做小狼狗,真是不知道該榮幸還是生氣。
“放開你也可以,老實回答我,那個娟姐是不是你派來的?”
蘇媚驚訝說道:
“你……你爲什麼要派人來害我?”
“對,就是我派來的,怎麼樣!”
白酥趾高氣揚說道:
“這是給你的一點小懲戒,我警告你,最好給我離開羊城,否則我還要派人對付你!”
我見過囂張的人,還沒見過那麼囂張的人,被我捉住人還在威脅蘇媚,真不知道這個白酥是白癡還是弱智。
“姐,要不要我幫你教訓她?”
“算了。”
蘇媚搖頭說道:
“讓她走吧。”
我心中默默搖搖頭,一把推開白酥,見她又要開口罵人,警告說道:
“你要敢嘴裏帶一個髒字,馬上就賣你去非洲做雞!”
“你……你叫五寶是吧。”
白酥就像打架輸了的小孩,一邊後退,一邊放着狠話:
“我記住你了,你最好別一個人出門,否則有你受!”
我作勢要衝上去揍她,白酥趕緊是撒開腳丫就跑。
“姐,這樣的女人你就不應該放過她……”
“嗚嗚……”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蘇媚忽然就蹲在了地上抱頭痛哭起來,嚇得我手足無措。
我跟着蹲下去不住安撫她,蘇媚反而哭得更加大聲,更加放肆,就像一個小孩一樣的無助。
“姐……姐,你怎麼了?”
“你別管我,就讓我多哭一會。”
說着,她一把抱住我,將頭枕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的肩上一會就溼潤了一片。
美人再懷,我真不介意抱多一會。
不過還是輕輕將她推開一點。
“姐,我真不是介意你把我衣服哭溼了。我想告訴你,好多人看着我們。”
“啊!”
蘇媚擡頭看四周,果然一大圈人對着我們指指點點。
她一下子又躲入我懷裏。
“你幹嘛不早說!”
“我哭起來的樣子一定很醜!”
“現在一小區的人都看到我的醜態了!”
……
哭紅了雙眼的蘇媚呆坐在小區角落的石板凳上。
“姐,水。”
“謝謝。”
蘇媚喝了一口水之後,說道:
“你是不是已經聽說了我和張揚的傳言?”
我點了點頭。
“那你相信姐是傳言中的那種女人嗎?”
我搖了搖頭。
“謝謝你。”
我終於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事實到底怎麼回事?”
“你想知道?”
那是當然,否則我何必八卦。
蘇媚又喝了一口水,雙眼凝望着遠處放空很久,終於是開口。
“外面的傳言都是張揚故意中傷我,大部分都不是事實。”
“三年前我確實是和他一起弄了一船的舊衣服去非洲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