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一看四周,傻眼了!
唐圓送我來的地方居然是沙嘴路,這可是蛇仔明的地盤。
啪、啪……
我一隻手捂着自己半邊臉,一隻手拍着車窗。
哧……
車窗放下幾釐米,我將嘴巴湊在縫隙,壓低聲音說道:
“快讓我上車,送我離開這裏!”
唐圓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狡詐的笑容。
“我就是故意送你來蛇仔明這裏,你認爲會讓你上車嗎?”
說完,她從裏面關上車窗,一腳油門踩到底羊城而去。
操!
我心裏再一次把唐圓十八代女性問候一遍。
我一隻手捂着口鼻下巴、低着頭,不想讓蛇仔明的小弟認出我來,想要儘快離開沙嘴路。
不想我這個猥瑣的樣子,反而讓一個賣假髮票的小弟以爲我是顧客,主動走過來拉着我。
“發票要不要?”
“不要!”
我甩開他大步就往前走,不想這個小弟居然契而不捨,又追過來扯住我說道:
“五十塊錢一本,絕對保真!”
“不需要。”
我再一次甩開他,他又小跑追上來。
“你一次要兩本給你個折扣,七十給你。”
“你有完沒完,說了不買就是不買。”
“別啊,再少點給你……咦,是你!”
這個小弟終於認出了我,一把捉住我的胳膊不放,大聲喊道:
“膘哥、兄弟們,快過來!”
“上次來搗亂那傢伙被我捉住了!”
周圍那些小弟聞言紛紛看過來,蛇仔明那個得力助手肥膘也在,他一眼就認出了我來,大聲喊道:
“狗崽,捉住他!”
“膘哥,我已經捉住了……啊!”
既然已經被認出,我也不在遮掩,一拳打在狗崽的下巴,伴隨着一聲尖叫,狗崽直接躺在了地上。
幹翻了狗崽,我曬腿就跑。
“追!”
肥膘帶着周圍那麼賣假髮票的小弟緊追過來。
二十分鐘之前我才被張揚追殺,現在又被蛇仔明的人追,還真是流年不利!
不過我也是被人追殺出了經驗,衝入巷子裏面轉了好幾圈,趁着肥膘那些人還沒追上,顧不得臭味,躲入了一個垃圾桶裏面。
我在裏面捏着鼻子,偷偷打開一條縫隙,見肥膘帶着一羣小弟來來回回的從跟前走過了好幾次,最後氣急敗壞的帶着人去了別的巷子,我才悄悄的從垃圾桶裏面出來。
我從巷子裏面出來,趕緊上了一輛公交車。
車上的乘客聞到我身上的臭味,一個個都捂着鼻子離開我有一米遠,一臉鄙視的看着我。
都是因爲唐圓這個臭娘們才讓我如此狼狽,我氣氛的掏出手機回撥她的電話,顧不得是公共場合,破口大罵。
我罵得越兇,唐圓手機那頭笑得越歡。
“這是對你口不擇言的一點教訓,下次你還敢……胡說八道,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就因爲我在車上開了個讓她脫衣服的玩笑,就把我扔到蛇仔明的地盤去。
“死就死了唄。”
唐圓冷笑說道:
“你要是從蛇仔明手裏逃跑的本事都沒有,那就證明你是廢物,沒有資格加入我們組織。”
我咬牙切齒說道:
“我謝謝你祖宗十八代那麼看的起我。”
“你小心點,我祖宗晚上會去找你的。”
我還想要再佔一點口舌之利,唐圓根本不給我機會,直接就掛了電話。
……
啪……啪、啪!
我一長兩短的敲響酒店套房的大門,這是我和方芳之前就預定好的暗號。
“天王蓋地虎!”
“提莫一米五!”
等我對上暗號之後,大門纔是打開一道縫,方芳的手下海豹確認過只有我一人,纔是把鎖鏈放下來,讓我進去。
我走進套房的客廳,就看到方芳正給海蔘擦着藥油。
方芳眼色中透着關心,問道:
“怎麼那麼晚纔回來,沒傷着吧?”
“遇到了一個瘋子……算了,不說了!”
我見海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看來真沒少被張揚毒打,問道:
“怎麼樣,要不要送去醫院?”
“沒事,躺幾天就好。”
海蔘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我跟前,撲通的一下就跪了下去。
海蔘信誓旦旦的說道:
“寶爺,這一次要不是您,我這一百斤肉就全交代張揚手裏了,以後但凡有吩咐,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海蔘絕對不揍一下眉頭!”
我真想不到海蔘居然給我來這一出,笑罵說道:
“老子還沒死,你這是給我哭墳呢,趕緊給我起來!”
安撫好海蔘,方芳走過來一臉憤概說道:
“五寶,海蔘這一頓打不能白挨,一定要給他報仇!”
我點頭說道:
“這個張揚太囂張了,還有海狗這個傢伙吃裏扒外,是要給他們一點終身難忘的教訓纔行,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方芳搖了搖頭。
海豹走過來大大咧咧說道:
“芳姐,我覺得不要想那麼多,讓兄弟們曹傢伙,直接打回去就行了!”
“不行!”
方芳直接就否定了海豹的計劃,搖頭說道:
“如果單單是張揚,我們正面和槓也不怕。不過這傢伙舔得白酥舒服,白老大把他當作準女婿來看,我們明目張膽的動了張揚,白老大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要不我幹了張揚之後,請黎叔出面?”
海蔘建議說道:
“我們昨晚才幫他老人辦事,他應該會幫我們一把吧?”
方芳苦笑說道:
“我們昨晚是爲了他老人家出力,可我們也收了他的錢。江湖規矩來說,這事就兩清了。更何況,黎叔的輩份雖然高,可他也退隱了那麼多年,白老大現在勢頭正旺,未必會賣黎叔面子!”
“如此說來,我們不能和張揚正面槓,只能給他來陰的了。”
海豹頭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