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通知兄弟們全部抄上傢伙!”
我冷聲說道:
“你想幹嘛?”
“貴利王設局坑我,還特馬的把海蔘捉了,今晚我不砍他一刀,我方芳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傻逼!”
方芳就像一頭髮狂的母獅子對我吼道:
“被坑的不是你,海蔘不是你的兄弟,你當然這樣說。我今晚不把貴利王剁了,我不姓方!”
我冷冷說道:
“貴利王坑你的事情沒人知道,可你欠他的三百萬卻是白紙黑字,你今晚要和他幹起來,我敢保證以後羊城道上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黎叔都保不了你!”
雖然現在混江湖大家都已經不講信義、不講規矩,背地裏都是做着男盜女娼一肚子的壞事。
可明面上,人人嘴裏還是會說一些“忠、義、達”的廢話。
方芳欠了貴利王的錢,不還錢還要砍人,道上的名聲就徹底壞了,以後還真沒人會和她合夥做生意。
方芳愣了半響,漲紅着臉盯着我,咬牙切齒說道:
“難道我明知道貴利王坑了我,我還要乖乖把黃花梨給他……這、這也太憋屈了!”
我知道她的態度現在已經軟下來,安撫說道:
“今晚你先把黃花梨交給他,贖海蔘出來。”
“你放心,我保證會把這些黃花梨幫你要回來,並且絕對不會讓貴利王好過!”
“而且,貴利王可能也是一把刀而已,真正要對付你的人背後還有別人。”
聞言,方芳黛眉皺成了一團,問道:
“是誰要害我?”
“你不是說了,本來貴利王和你就沒有利益衝突,他花那麼大的力氣設這個局就只坑走你幾百萬,還不能把你置於死地,他幹嘛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那……那會是誰要害我?”
“你想想,你還有沒有別的仇家。”
方芳搖頭說道:
“這就不好推敲了,我是做偏門生意,有些人得罪人,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倒是想到一個人。”
“誰?”
“這還只是猜測,還要證實過才能確定。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海蔘贖回來。”
我心中確實想到了一個人——王朗。
方芳和王朗的仇口最大,不只坑走了他的黃花梨還被砍了一隻手。
方芳向貴利王借錢就是用黃花梨做擔保,而最清楚方芳手上那批黃花梨原木存在的人也是王朗。
種種跡象都指向王朗,讓我不得不懷疑。
……
晚上十二點,我和方芳一起去東港碼頭贖人。
貴利王那邊來了十多輛車,黑壓壓的五六十人,方芳臉色微變,低聲說道:
“幸虧你勸住我了,他們人那麼多,今晚要開戰,只怕救不回海蔘,還要把我自己搭進去了。”
這個時候對面的人羣分開,一個三十來歲的矮胖子走到了前面,大聲喊道:
“方芳,我要的黃花梨呢!”
“我要的人呢!”
貴利王一揮手,被綁得像糉子一樣的海蔘就被兩個小弟給押了上來。
海蔘這是第二次被人綁了,他也是被綁出了經驗,這一次倒是沒有大吵大叫。
“急什麼,你帶着好幾十人過來,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方芳嗤笑一聲,拿起對講機。
“海豹,開進來。”
不一會,海豹開着貨車進來。
“黃花梨原木都在車裏,放人吧!”
“你說就是啊,萬一你給我耍花樣呢。”
貴利王很是謹慎,帶着兩個小弟打開車廂尾門,親自上車檢查了一番。
“阿狗,給我砍了海蔘一個手指下來。”
“你敢!”
方芳怒道:
“你要的一百八十根黃花梨原木都在這裏了,你敢傷海蔘,我可就要找黎叔主持公道了!”
“少拿黎叔壓我!”
貴利王嘴裏說着不怕,多少還是有點畏懼黎叔,指着三顆原木說道:
“根據我所知,王朗輸給你的那一批黃花梨都用紅油漆做有標記,這三顆根本就不是王朗那一批貨!”
“你居然和我偷奸耍滑,海蔘的手指就抵這三顆原木了!”
我和方芳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更加確認貴利王背後的人就是王朗。
否則他可不可能標記都那麼清楚。
我直接跳上車,將三顆原木反轉過來,撕開外面包裹的膠帶說道:
“你看清楚了,標記在這裏!”
這些膠帶本來就是我故意綁上去,就是爲了刺探貴利王。
貴利王仔細辨認過後,這纔是心滿意足的從車上下來。
“放人。”
“還有我的借據呢。”
“給你。”
原本凶神惡煞的貴利王,此時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臉龐,得意說道:
“芳姐,下次還缺錢記得還找我,利息我算便宜給你!”
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氣得方芳胸脯高低起伏彷彿都要炸了。
我趕緊提醒她說道:
“別衝動,記得我說的,先離開這裏。”
……
凌晨一點,海豹的拳館裏。
“誒呦,輕點……疼痛!”
海草給海蔘擦拭着藥油,讓他發出陣陣呢喃。
海草好氣又好笑說道:
“海蔘,我發現很有被綁架的潛質,上回張揚也是綁你,這次貴利王也是綁票你。”
“我……我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明天一定要去黃大仙廟好好上香……誒呀,輕點!”
方芳看着苦叫連連的海蔘,鬱悶的抽着煙。
“五寶,接下來怎麼做,不整死貴利王……還有王朗那個王八蛋,我咽不下這口氣!”
“對!”
海蔘也是喊道:
“寶爺,這次你一定要弄個絕世好局,幫我報仇!”
海馬一旁卻是疑惑說道:
“寶爺,指使貴利王背後坑我們對真是王朗?”
“絕對錯不了。”
“如果是王朗做的局陷害我們。”
海馬更加不解說道:
“照理說,今晚他已經把之前我們拿走他的一切都已經要了回去,今晚貴利王又帶了那麼多人過來,他怎麼會輕易放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