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逃不出話來,給海蔘打了個眼色就離開雜貨店。
“寶爺,線索又斷了,現在怎麼辦?”
“讓魚兒主動上鉤就好。”
“什麼意思?”
“等會你肚子一人到劉偉名煙店附近去打聽海草的消息,直接就問附近的居民昨晚有沒有見過海草。”
“啊?”
海蔘疑惑說道:
“你不是說附近可能埋伏有陳東的手下,我那麼明目張膽的去打聽消息豈不是要暴露身份!”
“我就是要你暴露身份,讓陳東的人主動找上門來!”
……
我和海蔘繞着小鎮走了一圈,然後就讓海蔘獨自一人去煙店附近拿着海草的相片去打探。
我則是遠遠的觀測着,很快我就發現了有兩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海蔘。
我撥打通海蔘的手機。
“有兩個人跟着你……不要回頭,你假裝不知道!”
我的提醒下,海蔘纔沒有刻意回頭去看,顫顫巍巍說道:
“寶爺,你可一定要更緊我了,千萬別讓我給他們下悶棍,這種鄉下地方他們就是把我剁了當肥料,警察也不知道。”
“你放一百個心,我後面跟着你,不會讓你出事。”
呼!
手機聽筒傳來海蔘一下深呼吸聲,他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了,纔是問道:
“那現在怎麼辦?”
“把他們引去人少的地方。”
“啊?”
海蔘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寶爺,人多的地方他們纔不敢下手,去人少的地方豈不是要主動邀約他們給我下悶棍!”
“你怕什麼,我不是還在後面。”
“我明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是那隻黃雀,我就是那一隻蟲。”
海蔘憤憤不平說道:
“憑什麼我就是蟲,下次我也要做黃雀!”
“行……行,下次讓你做鳥,你別叫那麼大聲,別穿幫了。”
我提醒說道:
“鳥人,趕緊把他們兩個引去人少的地方。”
“知道了。”
海蔘掛了電話就往鎮外走,那兩人一路緊跟,我也隔着遠遠的跟着兩人。
待出到鎮外幾百米的地方,已經不見有房屋也不見行人,那兩人終於要動手。
“站住!”
“前面那人站住!”
海蔘知道我就在後面幫他保駕護航,並不懼怕,緩緩轉過身來,問道:
“你們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稍微矮一些的大漢反問道:
“你是在找人?”
“對……對,我找朋友。”
海蔘拿出海草的照片,問道:
“你們見過她嗎?”
兩人看到海草的相片明顯目光停滯了一下。
“這個女孩子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老婆,她昨晚在你們鎮上打過電話給我,然後就找不到人了,你們見過她嗎?”
兩人相互一笑,狡詐問道:
“除了你知道你老婆在楓木鎮打過電話給你,還有別人知道沒有?”
“沒……沒人知道了,我還不敢和家裏人說。”
“沒說就好!”
兩人一陣大笑,笑過後臉色變得冷峻起來。
“你,跟我們走吧!”
“我……我爲什麼要跟你們走……”
“你不是要找你老婆,想見她就跟我們走!”
“你……你們……是你們捉了我老婆!”
“沒錯!”
兩人見被試穿也不在裝,從腰間拔出十多公分長的匕首,凶神惡煞的說道:
“不想死就給我們走一趟,否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海蔘和他們交談的時候,我已經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身後不夠三米的距離。
海蔘見到我出現,一點不慌張,淡定的拿出香菸點了一根,冷笑說道:
“你們兩個鄉巴佬居然敢和我動刀子,我看你們是活不耐煩了!”
兩人一下子被激怒,就要向海參撲去。
海蔘嚇得連連後退,直勾勾的看着我大喊:
“寶爺,還不動手!”
什麼?
兩人下意識的就轉身回來,我伸手按在兩人的腦袋上向中間聚攏一撞。
“砰”的一聲響,兩人暈頭轉向,匕首先掉落地上,接着就像兩條蛇一樣的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我將兩人拖拽到路邊的草垛裏,又讓海蔘從揹包裏面找出了一段登山繩將兩人綁個嚴實。
“脫襪子給我。”
“襪子?”
“不用襪子堵住他們的嘴,萬一醒來大叫怎麼辦!”
“嘿嘿……臭襪子塞嘴巴,這個我喜歡!”
海蔘惡趣味最多,急不待得的就脫了鞋、脫下臭襪子塞兩人嘴巴里。
“塞一個就可以了。”
“怎麼行,萬一另外一個叫怎麼辦?”
“兩個都塞了,讓誰招供?”
“哦,有道理。”
海蔘把兩隻襪子全塞入一個人的嘴裏,滿意的拍了拍手。
“寶爺,現在呢?”
“弄醒一個。”
“怎麼弄?”
我從揹包裏面拿出了一瓶娃哈哈純淨水,海蔘一把搶過去,笑說道:
“我懂了,電視裏面逼問犯人都是這樣。”
他擰開瓶蓋,嘴裏含了一大口水,直接噴了那個嘴裏沒有襪子的人一臉。
那人悠悠睜開眼見,張口就要大叫,我把匕首架他脖子上,厲聲道:
“叫……叫一聲劃你一刀,我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這兩人本來就是小鎮上沒見過世面的地痞流氓,本來就是不是什麼好漢,趕緊連聲求饒。
“我問你一句答一句,你要是敢說謊,一刀捅了你!”
“您……您說,我一定全招!”
“你叫什麼名字?”
“陳勝。”
“你老大是誰?”
“陳東。”
我拿出海草的相片,問道:
“你們昨晚爲什麼要捉她?”
“不……不知道……”
“不老實是吧!”
我拿出匕首直接在他的大腿上劃了一刀,陳勝尖叫連連,哀聲喊道:
“我……我真不知道,我們就是聽東哥命令行事,真不知道原因……好像也是上面的命令讓捉人。”
“上面?”
“對……對,東哥也是在乾哥手下喫飯,這應該是乾哥的命令。”
“你說的乾哥是黎乾?”
“沒錯,就是黎乾,他是我們瓊中最大的黃花梨撈家,附近幾個鎮上像我們東哥這樣的老大都是跟着乾哥討飯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