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君穿成了渣男贅婿 >第22章 二二、上門道歉
    西苑,餘六元和言無臨回到他們自己的院子裏,就迫不及待地先找到了栗子糕,然後拆開包裝,就發現糕點有些被壓壞了。

    芙蓉齋的糕點都是每日現做,給購買的客人包裝的時候,都會用油皮紙小心包裹,儘量包裝客人購買時精緻的糕點,帶回家後也還能如最初時一般精緻——很多人去芙蓉齋買糕點也不只是因爲他們家糕點好喫,還有人就是衝着芙蓉齋糕點做得精緻去的。

    栗子糕算是芙蓉齋的一道主打糕點,外表上並沒有太多花哨的做工,就是方正的,正面會印“芙蓉齋”幾個字印。

    可餘六元拆開言無臨給他帶的栗子糕後,總共才六塊的糕點,全都有程度不一的碎裂,最嚴重的都碎了大半個了。

    言無臨見餘六元拆包裝的動作突然停下,卻又不見他開始喫點心,便走過他身旁問他:“怎麼不喫?”

    餘六元將手中栗子糕給言無臨看:“少爺糕點碎了……”碎了倒是不影響繼續喫,但是會不太方便,而且感覺好可惜哦,他自己平時都捨不得買的芙蓉齋糕點,好不容易這次還是少爺親自去買的,竟然碎了。但餘六元覺得:“這一定是芙蓉齋的人給少爺包了碎掉的栗子糕!”

    最重要的是還有替夫人買的另兩樣糕點,不知道是不是也和栗子糕似的碎了,那樣的話就不好送夫人了吧?

    在思考這些的時候,餘六元就是沒考慮過,糕點會碎可能是他家少爺自己弄的。

    但言無臨並不希望餘六元把這意外算在別人的頭上,他自己排隊買的東西,他自己最清楚。在芙蓉齋的時候,他們給他包裝起來的時候,手法穩而動作嫺熟,當時可沒有磕碰到糕點分毫的。

    言無臨說:“這是我回來的路上,發生了點意外弄碎的,和芙蓉齋沒關係。”

    “但糕點碎成這樣了,看來你只能那個小勺湊合着吃了。”

    餘六元把手一揮,直接捧着油皮紙,捏了還成塊的栗子糕往嘴裏丟:“不用那麼麻煩的啦,我直接這樣往嘴裏丟就很方便!”就是容易把糕點碎屑弄到衣襟上。

    言無臨見狀無奈,給餘六元倒了杯溫茶。餘六元正要喝,忽然聽聞院子外頭有聲音傳來,且越來越近,只得放下手中的茶杯和糕點出去瞧瞧。

    不瞧不要緊,遠遠的望去就看到謝安煦身後跟着好幾個健壯護院他們,一起往西苑過來,把餘六元嚇得不輕。

    幾乎是下意識的,餘六元就想轉身拉上言無臨跑路——不知道是不是少爺又哪裏惹了夫人不高興,竟然叫夫人都帶人上門來算賬了。

    但也在他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又發現跟着謝安煦一起來的,除了護院,其實還有另外兩人,意料之內的安容,和意料之外的——

    “李大夫?”

    李大夫的醫術聞名整個雲州城,無人不知。前段時間言無臨溺水那次,也是找的李大夫來看的。

    如果說看到謝安煦帶了一羣人望西苑來這事讓餘六元心慌想跑,看到李大夫的那個瞬間他卻將目光轉向了身後屋裏在悠閒喝茶的言無臨身上。

    餘六元一把撲上言無臨,抓住言無臨的手臂焦急問他:“少爺你現在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在注意到餘六元朝自己撲過來的時候,言無臨就把正在喝的茶杯換了邊手拿,當聽餘六元問起這問題,他放下了茶杯搖頭:“沒有。”

    餘六元懵然鬆手撓頭,還往院子外頭瞥了眼:“那夫人怎麼帶了大夫往我們西苑來了?”

    言無臨不甚在意的說:“也許只是恰巧需要路過罷了,你不要想太多。”

    正當餘六元思考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的時候,謝安煦帶着人已經到了西苑門口,他身後跟着那幾人一起過了月拱門,進來就看到站在門邊的餘六元。

    謝安煦問他:“你家少爺呢?”

    餘六元猛吸一口冷氣,夫人他們最後還是到他們院子來了,且還是一來就直接指明要找少爺?

    “少……少爺他不……”在。可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屋裏的言無臨已經聞聲自己出來了。

    “不知夫人帶了這麼多人來找我是爲何事?”目光在那幾個護院身上一一巡過,認出了就是午時被安容帶去埋伏他,偷襲他的那幾個護院,至此多少有些猜到了謝安煦的用意。

    安容素來都是代表着謝安煦的臉面,一般人都會覺得,安容做了什麼事很大概率都是謝安煦在背後指示。雖然謝安煦是自己決定要和安容一起過來,向言無臨的賠罪,可臨到頭反而覺得臉皮發燥,有些窘迫。

    “咳……我適才回來才得知,安容擅自對你做了過分的事,我是爲此事來想你賠禮的。對不住了!”說罷已經對着言無臨的方向雙手作揖,行了個正式的道歉禮儀。

    “少爺……”安容看着謝安煦的一番舉動,心裏更加難過起來,明明都是她自己擅作主張,怎麼到了最後還偏偏要少爺來替她賠禮道歉?

    謝安煦又肅穆了臉上的表情對安容道:“安容這事是你所爲,你也要向言……言公子道歉!”本想直呼言無臨的名字,臨到口好不容易纔又改成了稱呼他爲公子。至於說其他稱呼……他自認還是喊不出口的。

    有了謝安煦身先士卒在前的舉動,安容也不敢忤逆,並深知這次都是自己拖累了謝安煦,對着言無臨的方向直接跪拜下去。整個人都跪伏在地,雙手交疊置於前方,彎腰低頭,額頭抵在前方的手背上。

    這是奴僕對主家主子們行的最大禮節。

    安容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對不起姑爺,今天的事都是安容一人自作主張而爲,傷害了姑爺都是安容的錯,安容願意接受姑爺的任何懲罰,只一點……這事與少爺他無關,還請姑爺不要遷怒少爺……”至最後到底沒忍住,還是哭了出來,說話都帶上了顫音。

    那些跟在謝安煦他們身後的幾個護院,在安容都以這般姿勢跪下請罪後,視線相互交流一番,也只能跟着一起跪伏下去,朝言無臨的方向磕頭賠禮。

    ——他們只是普通百姓,爲了生活而選擇進謝家做的護院。但他們既拿人錢財辦事,還想繼續留在謝家,那犯了錯也只能跟着低頭賠禮。至於旁的……難道還有什麼事能比養家餬口更重要嗎?

    遠離跪了一羣人,只有餘六元自謝安煦他們進院子開始,就一直處於懵逼狀態。

    所以上午他和少爺分開的那段時間,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少爺自己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偏偏夫人又帶着安容與那幾個護院卻這般慎重來賠禮道歉?

    你們玩兒不帶我這件事,我真的很容易會記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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