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是無邊妄念 >第65章 忍耐到極致
    沈未蘇最後還是跟老馮回了瀾苑。

    周硯懷歸期未定,他可以在外面做任何事,她卻必須順從他的一切要求。

    未蘇早就知道他在舞團裏有注資,他有絕對的影響力,但他之前並沒有利用那些權勢干涉過她的工作,她也就一直當不知道。

    可現在他竟然安排舞團裏的人時刻監視她,將她的一舉一動無差別地彙報過去,這讓未蘇覺得無法忍受。

    這一次他果然像許梔寧說的那樣,走得時間更久,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杳無音信。

    那晚程逸被襲擊的事,也沒留下什麼線索,她無憑無據的沒法提供證詞,再加上程逸突然有工作要出國許久,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臨走前,程逸給她發了告別的短信,叮囑她保重。

    未蘇沒再心軟回覆,在她這個狀態下,她跟程逸的關係到此爲止最好不過。

    這天休息,未蘇去了外婆的墓地祭拜。

    原本這一天,該是外婆的生日,未蘇買了外婆愛喫的蛋糕帶去。

    將東西放下,陪外婆待了許久,看着要變天,未蘇才緩緩下山。

    要離開的時候,卻碰到了聶家父女正上來。

    未蘇只當沒看見。

    聶姒今和陳修孝的事,已經讓她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再加上聶姒今還故意給周瓊姿發照片嫁禍給自己,這人已經無藥可救,整個聶家都爛透了,她對這些人只剩厭惡。

    看到沈未蘇見了親舅舅連個招呼都不打,聶平洲不悅道,“她現在自詡是周家人了,眼睛長到天上去!聶家現在變成這樣,她連問都不問!”

    周瓊姿最後選擇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但不代表周家也一併忍了,雖然沒大張旗鼓的整治聶家,但實際上已經與聶家斷絕所有生意上的往來。

    周家人脈勢力廣大,不需要明確表達什麼,一點風向,就足以讓聶家在A城寸步難行。

    聶平洲心懷不甘地看着女兒,“你看看你,巴上個陳修孝有什麼用!他只是個入贅的女婿,根本沒實權,現在被髮配到國外去自身難保!”

    聶姒今翻了翻白眼,她從小就討厭的就是和沈未蘇相比,偏偏外人見了她們,總會多嘴說一句,聶家還是外孫女更漂亮,然後就是滔滔不絕地講起聶紅音當年是怎樣的風姿,令全城男人神魂顛倒。

    一對骯髒不堪的母女,聶姒今聽到她們就想吐。

    祭拜完,兩人回了聶家。

    剛進門,傭人就來說,“先生,剛纔有寺廟裏的人打電話過來說,老太太之前在他們廟裏供奉了靈位,往年都會親自過去祭拜並要他們做一場法事,問今年怎麼還沒過去,我回他們老太太已經過世了。”

    聶平洲奇怪地說,“老太太在外面供了靈位?什麼寺廟?”

    傭人說了個陌生的廟宇名字。

    聶姒今也感到納悶,“家裏所有故去的人,一向是一起供在天齊寺的,奶奶會跑到外面去供什麼人?還供在那麼不知名的小寺廟?”

    聶平洲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瑣事,對此不感興趣,轉身就去忙別的了。

    聶姒今卻敏感地聯想到了什麼,立刻驅車趕往那個寺廟。

    那地方很遠,聶姒今開了半天車纔到,也不知道奶奶怎麼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的。

    她下了車才發現,這裏香火旺盛,往來的香客絡繹不絕。一路上山,聽着周遭的談論,她才知道,這裏在當地非常有名,據說求子非常靈驗。

    聶姒今一路上山,進了寺廟後找到負責人說明來意,對方就帶她來到了聶老太太供奉的那座靈位面前。

    聶姒今湊近了,看着上面的字跡和日期,盯着看了好一陣子,她先是疑惑茫然,隨即,等她終於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頓時露出震驚的神色。

    ……

    夜晚,酒店。

    一幅幅的畫被送過來,擺在地上。

    許梔寧看着這次的收穫,心情激動,邊核對手上的清單,“硯懷,這二十多幅畫,我們已經基本都找到了。”

    周硯懷從落地窗邊轉過身,淡淡地吐出一口煙霧,“嗯。”

    “可惜還有大概五六幅畫下落不明。”許梔寧嘆了嘆,“我們已經這麼努力的找了,卻還毫無收穫,我猜想,這幾幅畫可能已經毀掉不存在了。”

    她看着周硯懷,“硯懷,你可以再讓羅克醫生給我做一次深度催眠,也許,我還能想起來什麼線索!”

    “不必了。”周硯懷吞吐煙霧,“你已經盡力了,那幾幅畫,確實可能不存世了。”

    許梔寧總感覺他的目光很冷,甚至很少會落在她身上,她囁嚅着說,“硯懷,對不起,那天我看到你車裏有一雙漂亮的鞋子,我沒想那麼多,就換上了……後來才發現是周太太的,我想去買一雙新的賠給她,可是她好像誤會了……”

    “不要緊。”周硯懷漠然打斷她,隨後,朝一旁的景寬揚了揚下頜。

    景寬過來,遞給她一張支票,“許小姐,這是一點意思,往後你念書,或是供養家人,都足夠了。”

    許梔寧看到那筆錢,雖然感激,但她卻有些躊躇,看着周硯懷,“硯懷,我是自願幫你做這些事的,你資助我念大學,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錢。”

    “拿着。”周硯懷神色很淡,“這件事告一段落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許梔寧看着他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我記得……你說過,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你放心,我就是死,也會替你保密的!”

    周硯懷轉身,沒再看她,“不早了,你回房去吧。”

    許梔寧還想說什麼,景寬已經打開了門,“許小姐,請吧。”

    許梔寧只好跟着景寬出了門。

    不多時,景寬又返回。

    看着立在窗邊冷肅的身影,景寬說,“周先生,都安排好了,人都是最機靈的,做事絕對可靠。”

    薄脣間煙霧騰起,玻璃上映着周硯懷陰鷙的臉,他嗓音透出一股忍耐到極致的冷酷,“做乾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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