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是無邊妄念 >第220章 回憶初見
    在瀾苑過了一夜,沈未蘇第二天早上醒來,感覺渾身痠疼。

    昨晚上和周硯懷在沙發上擠了半夜,後夜他把她抱回牀上睡的,他自覺地去了客臥。

    他這幾天休病假,不用上班,生物鐘也調整了一下,起得沒以前那麼早。

    他還在睡,沈未蘇迷迷糊糊的有點口渴,去倒了杯水喝,沒想到太燙,一口吐出來,把衣服給弄溼了。

    她只好去衣櫃裏找衣服換,翻找的時候,她看到了抽屜裏放着一個眼生的首飾盒。

    包裝很華麗精緻,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給打開了。

    光芒耀眼,寶石淨透,是一枚非常貴重華麗的鑽石戒指。

    這麼隆重的東西,想也知道是幹嘛的,她愣了愣神,合上盒子,放回了抽屜裏。

    她也沒想好今天要不要留在這裏,先下樓去找點喫的填填肚子。

    正熱牛奶,就聽見門鈴響了。

    她過去看了眼,是周瓊姿。

    她第一反應是避開,但轉念一想,周硯懷之前大半夜的領她回周家宣佈了關係,周瓊姿肯定也知道了。

    她要是現在躲開,等一下還得吵醒周硯懷下來,多此一舉,她就直接把門給打開了。

    和周瓊姿來的還有景寬,倆人一起進來,沒料到是沈未蘇來開的門。

    倆人進門的時候拿的東西有點多,周瓊姿不小心撞在門邊上晃了晃,景寬下意識地伸手扶了下她的胳膊,結果看到沈未蘇在門口,那兩人立馬避嫌地分開了。

    沈未蘇雖然不是什麼心思縝密的人,但也是過來人,多少也察覺到了,但不關她的事,她就當沒看見,退開了說,“周硯懷還在樓上休息。”

    周瓊姿和景寬把一堆東西放下了,倆人剛剛那一下正常來說其實也沒什麼,但估計是確有其事,所以兩人明顯地不好意思。

    景寬道,“太太,這些是補身體的,等會兒保姆來了,讓她給周先生燉上。”

    說着,他提着那些東西送到廚房去一一歸納。

    周瓊姿有點放不開,她畢竟是身份不一樣的千金小姐,而且,她是結過婚有孩子的,上一段婚姻還鬧得整個周家雞飛狗跳,她現在和景寬算是上下級的關係,而且,據沈未蘇所知,景寬家境普通,倆人光論身份,差距還是挺大的。

    不過,沈未蘇可沒閒心思去八卦別人,她看着周瓊姿欲言又止地瞟着自己,就直說,“放心吧,不該說的我不會說的。”

    周瓊姿自從和陳修孝離婚後,整個人變了許多,那股凌人的姿態不見了,不知是受了婚姻的挫折沉寂了,還是身邊有了更好的人,讓她變得平和。

    周瓊姿倒是沒否認,只說,“陳修孝現在還下落不明,他是個瘋子,有些事還是低調保密的好,我怕……”

    “我明白。”

    沈未蘇本想上樓去,周瓊姿叫住她,“本來你跟硯懷的事,我不該插嘴的,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你們的狀態,他前陣子不是買了鑽戒跟你求婚了嗎?爲什麼突然又一個人去做了結紮手術,你們倆現在還好嗎?”

    看沈未蘇茫然的神色,周瓊姿就知道了,“那可能是他另有安排,硯懷這次對你很上心的,你們倆年紀都不小了,能定就儘早定下來吧。”

    說話間,周硯懷已經下來了,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看起來有點好笑。

    沈未蘇沒說什麼,留他們姐弟說公事。

    她上了樓,心情有點兒說不上來的複雜。

    戒指是周硯懷準備求婚用的嗎?

    那天她生日,他送她回家的時候,是打算跟她說什麼的樣子。

    不過,她先開的口,說要分開冷靜一下。

    時機還不到,他們倆都知道。

    她在樓上坐了會兒,周瓊姿和景寬走了,周硯懷回到臥室,就看到她正從衣櫃裏拿了幾套厚衣服出來,邊疊邊往一個袋子裏裝。

    周硯懷有點心堵,過來說,“陪我待兩天行嗎?你就真扔下我一個人?”

    沈未蘇瞧他一眼,“不是有保姆嘛。”

    “小姐,行行好,我要是傷口有點什麼問題,我能叫保姆嗎?”

    她有點想笑,“你可以找個男保姆。”

    他在她旁邊坐下來,把她手裏的衣服奪下來扔一邊去,沉了沉氣,“這幾天也冷靜夠了吧?談談。”

    沈未蘇一聽見談談就覺得頭疼,最近發生的事亂成一團,她想談都找不到一個頭緒。

    他在旁邊默了默,說,“你那天發那麼大的脾氣,主要是因爲覺得我接近你別有目的,還有,因爲我懷疑江斯允了,對吧?”

    沈未蘇馬上道,“那件事,和阿允無關。我……我知道了一些事實,江噩的確不是好人,但阿允很無辜。”

    她張嘴就是爲江斯允辯解,周硯懷也知道,對江斯允,他不適合過多的猜測。

    甚至,就算他有了什麼真憑實據,他也得謹慎措辭地跟她溝通。

    他覺得這情況有點難解,也很令人無奈。

    他暫且跳過去,只說,“你說我要報復江家,我要真有那想法,早就報復了,何必繞着彎子娶你,我不僅搭上了三年寶貴的時間,我還轉一大筆財產給你,你覺得我是傻,還是閒得慌?”

    沈未蘇瞧着他,“你真沒想過從我這裏追究畫的下落?”

    “一開始肯定是想過,但我很快就知道,江噩生前就把手裏的畫稿都轉移出去了,你跟你母親知之甚少,手裏也沒什麼線索。所以我娶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沒什麼利用價值。”

    這話真難聽,沈未蘇擡手往他胳膊上擰了下。

    他覺得不痛不癢,卻仍是不滿地皺了眉,“沈未蘇,在酒吧裏你買醉的時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見你了,你真的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沈未蘇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在,對他在酒吧之前的印象都完全模糊,她一直以爲,在酒吧裏那晚是初遇,當時她因爲家庭變故傷心買醉,他一直坐在旁邊,她對他第一印象是不算討厭,不像壞人。

    後來的事怎麼發生的,她記不清了。

    只知道醒來時發現自己跟他睡一起了,當時嚇得她魂飛魄散,胡亂穿了衣服就逃了,連長什麼樣都沒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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