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是無邊妄念 >第325章 重婚犯法
    兩天後,周硯懷返回國內。

    他回到瀾苑,叫了人把家裏所有的攝像頭都給拆了。

    之前爲了方便看孩子,家裏除主臥和保姆房外,幾乎每個地方都放了攝像頭,周父,周母,都能登錄平臺,隨時看窈窈的動向。

    他從來沒想過防範自己家人,但周母這一次徹底踩過線,激怒了他。

    他也不打算朝她發火,不打算和她再說,該說的他早就說過了,態度也表明過了,周母一次次試探他,無非是仗着血緣關係篤定他不會做太絕。

    他進了書房,他書房沒有按攝像頭,但是他找來的人還是從書架上找到了一個隱蔽着的。

    他沒允許過。

    但他平時在家的時間少,當初裝攝像頭的時候,是周母找人張羅的,他覺得這種是小事就沒過問。

    全拆了之後,他重置了保險箱密碼,並且叮囑阮姨,未經他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窈窈。

    他儘量減少工作,每天都儘早回來跟孩子在一起。

    沒出一星期,周瓊姿就來找他求情,他不接電話,不回覆信息,擺明了六親不認。

    沒兩天,周母就親自來公司找他了,她很久沒見到窈窈了,急得頭髮白了不少。

    周硯懷不動聲色地,從辦公桌後擡起頭,看着周母,“我說過了,你怎麼對待沈未蘇,我就怎麼對待你,你一心想把她從我和孩子身邊趕走,那我只好也讓你體會這滋味。”

    周母氣的不輕,“你爲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麼對待你親媽?我叫人跟拍她,收集那些資料,是爲了誰?我是不想讓你受她矇蔽!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不在乎,你不爲了孩子考慮嗎?”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有數,孩子將來長大了,也會有她自己的是非判斷,不需要你替我們做定論。”

    周母心口憋悶,他目光一片冷定,“倒是母親你,你叫人跟拍沈未蘇已經很離譜,你還利用書房的攝像頭來窺伺我的隱私,利用那份資料離間我跟她。我印象裏的母親高貴善良,不會做這種低劣的行徑,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變成這樣,但顯然,現在的你並不值得我尊重,我覺得窈窈不見你爲好,免得受到負面影響。”

    周母從來沒聽他說過這麼嚴重的話,頓時心如刀絞。

    “沈未蘇在演出的時候,在後臺被人差點欺負了,有人給她酒裏做了手腳——”周硯懷緊盯周母,目光犀利。

    周母激動地站起來,“你什麼意思?你以爲我會做這種事?我還沒那麼下作!”

    “母親的底線在哪裏,現在只有你自己清楚了。”周硯懷手握鋼筆,長指修長有力,他凝視着周母,目光沉沉壓迫十足,“我只想告訴你,從現在往後,沈未蘇身上發生了任何意外,我都會第一個懷疑到你身上,母親如果不希望我做出更極端更大義滅親的事,希望你適可而止,不要再跟沈未蘇爲難,她是我的妻子,她跟我是一體的,沒有她,就沒有我,也沒有窈窈和小御,希望你能明白因果輕重。”

    周母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她被周硯懷的堅決震懾了,她的兒子很少會表達情感,這番表白讓她心裏說不出來的落差,她訥訥地,“什麼你妻子,你跟她已經離婚了不是嗎……”

    周硯懷拉開一旁的抽屜,將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上,“如果你是指這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那麼我想,它不能作爲我跟沈未蘇已經離婚了的證據。”

    他隨手將那份文件丟入一旁的碎紙機裏,嗡嗡地兩聲過後,那份合同變成了一堆碎片。

    周母震驚不已,“這怎麼回事?你跟她不光簽了協議,不是也領了離婚證嗎?”

    “這你要問我父親去,他拿走了我跟沈未蘇的協議書,換了離婚證回來,可我不久前發現,那個證是假的,我在法律上,跟沈未蘇還是合法夫妻。”

    他已經耐心用盡,低頭繼續處理公務,“所以,別再費心給我安排別的女人,我沒那個興趣,也沒那個資格,重婚犯法——我現在要忙了,母親,犯錯的機會您已經用完了,往後,不要再來打擾我跟沈未蘇,我的底線你已經試探到了,該是承受後果的時候了。”

    周母懵然地從公司離開,周父退休後經常出去訪友遊玩,很少在家。

    她上了車,就馬上給周父打電話,那頭的人正在外地逍遙,她氣惱地質問,“你是怎麼處理硯懷離婚的事的?他怎麼說離婚證是假的,他跟沈未蘇還沒離婚!”

    周父見被戳穿了,就直說道,“是嗎,硯懷知道了?我當初看他們是一時衝動要離的,猜到早晚要後悔,就想了這麼個法子讓他們冷靜一下。證是假的,協議我一直放律師樓壓着。”

    “周振生!”周母氣急了,“你乾的這是什麼糊塗事!”

    “你纔是糊塗的那個,姜頌,你現在是兒子兒子見不到,孫女孫女見不到,你鬧了一圈不僅什麼都沒得到,還失去了所有,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你兒子不想離婚,他跟未蘇分分合合,糾纏了這麼多年,明顯是他捨不得放手的,你何苦摻和?自討苦喫。”

    “我是自討苦喫,我爲了他好,他卻不領我的情!”

    “你還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嗎?他不說,但他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要什麼,你改變不了他的,你不去幹涉他就好了,姜頌,你別整天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在一起,外面的人圖什麼你又知道了?你不想一錯再錯,就少自作主張了,別老了到頭了,落得個衆叛親離的下場。”

    周父掛了電話,他雖然性格也強勢,但他在孩子長大後就選擇放手,周硯懷年紀輕輕就接了班,他放權後就很少插手公司的事。

    這些年唯一替人做主的,就是讓兒子跟沈未蘇結婚。

    外人都當是他強迫周硯懷點頭的,但實際上那天他們父子在書房,周父問周硯懷,跟沈未蘇過夜的事是否屬實,周硯懷很痛快地認下了。

    然後周父問他打算怎麼處理,周硯懷沒有絲毫猶豫地說,“我負責。”

    周父從向來淡漠的兒子眼裏,看到了一抹炙熱。

    那個婚,分明是他自己願意結的,誰逼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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