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個如夢似幻的夜晚,沈未蘇到結束,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泳池邊上,他們在親友的鑑證下,補上了遲來七年的婚禮。
神奇的是,鑑證人包括他們的兩個孩子。
結束後,賓客都被送去酒店,這棟別墅裏仍只有他們倆。
沈未蘇仍沉浸在興奮裏,她像是喝多了一樣飄飄忽忽,周硯懷看她就知道這個人什麼狀態了,人一走,他就把她抱起來,帶她上了樓。
一進臥室,倆人就跟磁石一樣迫不及待地吸附到了一起。
比任何時候都熱切,沈未蘇邊摟着他脖子,邊跳到他身上盤。着他的腰。
他早在跳舞的時候就被她撩起火來了,怕人多看到才剋制着,這會兒就他們倆,他今晚上可不打算讓她睡了。
倆人相。擁着倒在被褥間,衣衫散。落一路,融合的時候,兩人都激。動得宛若初次。
被他扣住雙臂,沈未蘇感受着他的力量,悸動像電。流一般走過每一條神經末梢。
“還有缺憾嗎?”他咬她耳朵,窒密讓她顫。慄。
她躲閃着,卻被他逼得無路可逃,張嘴咬他,“有,你自己想。”
他更兇蠻,讓她尖叫,看她眼角滲出淚珠,他輕了點,仍是貼着她耳朵,動作和聲音都放輕了,“你想聽,我就每天說給你聽——周太太,你丈夫很愛你。”
她在洶。涌的情。潮裏浮。沉,也在他戳心的情話裏悸。動,她捧着他的臉,潸然淚下道,“周先生,你太太也很愛你。”
他低頭,將吻印在她淚溼的眼角,額頭,臉頰和脣上。
——
本以爲一次普通的旅行,因爲周硯懷的用心,變成了一次終身難忘的經歷。
他包機請所有人來度假,着實不小手筆。
瘋玩了幾天,感覺渾身都舒暢了許多,返程的時候,兩人坐一起,她靠着他肩膀,手交握在一起。
她意猶未盡地說,“美好的假期結束了。”
“想玩等開春再安排。”
“開春我們都會很忙啊。”
“陪你總有時間的。”
“嘖。”聽他們倆在那私語,坐後邊的秦愫忍不住湊上來說,“看不出來啊,周總以前酷男一個,寵起老婆來也這麼讓人酸倒牙。”
周硯懷回頭看了她一眼,“少說我點壞話,我待你不薄吧。”
秦愫顯擺了一下身上的名包,笑了笑,“嘿嘿,謝周總買單,以後我天天誇你,蘇蘇交給你,我放心。”
“什麼只認錢的損友,關澤修沒給你贍養費?”
“他摳門,哪兒比得上你,要不你能追回來老婆,我跟姓關的分道揚鑣了呢。”
“話別說太早,你跟沈未蘇在一起也許受她影響,也來一出破鏡重圓。”
“我謝謝你,別咒我啊。”
秦愫氣悶地坐了回去,沈未蘇拽回周硯懷,“你別跟她鬥嘴了,她本來就心情不好。”
“你朋友跟你一樣,都是糊塗人。”
周硯懷枕着胳膊,一手摟着她,“她肯定會跟關澤修復合,看着吧。”
“周總兼職算命了?”
“經驗之談。”周硯懷拿起墨鏡戴上了,懶懶地說,“不過我很樂意看熱鬧,我們喫過的苦,讓別人也喫一遍,我才能心裏平衡。”
沈未蘇錘了他一下,她也不知道秦愫未來的感情走向如何。
想起前兩天關澤修帶着新人蔘加宴會,再往前兩年,他的各種花邊新聞可是一天都沒斷過,如果真像周硯懷所說,秦愫會跟關澤修復合,那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好結果。
——
回到A市,生活繼續。
沈未蘇和裴月籌劃已久的工作室正式提上日程,兩人首先要選位置,早出晚歸,幾乎把A城跑遍。
看下來,初步有幾個選項,其中一個不管是地點還是格局都非常好,價錢稍微貴點,但綜合下來最合適。
倆人一致認可,當下拍板準備籤合同,沈未蘇晚上回家跟周硯懷一說,他細問了下位置,看了看照片,先認可她們的選擇,“環境是不錯,不過,這棟大廈好像是賀家的產業,你們倆去看場地,沒碰上賀敬西?”
“……”沈未蘇一陣無語,“不是這麼巧吧?”
“就這麼巧,你跟你合夥人最好商量一下,她要是以後每天和賀敬西擡頭不見低頭見,她受不受得了。”
“那我跟裴月說一聲。”沈未蘇連忙給裴月打電話,那頭聽到她說那是賀敬西的產業後,沉默了下來。
“我們再看看,備選的天光大廈和寧府廣場的再研究一下也可以。”
周硯懷在一旁提醒,“寧府廣場也是賀家的產業。”
“……”沈未蘇回頭看着周硯懷,朝他皺眉頭,他過來說,“不然我在手底下找個合適的場地給你。你跟外人打交道,不如在我眼皮底下放心。”
沈未蘇捂着聽筒問他,“你是找個,還是買個?”
“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我出去做事從零開始,你上來先買棟樓給我用,我哪輩子能賺回來成本,壓力大死了,還不如在家裏躺着當週太太。”
他聳聳肩,“那你先找,我也問問身邊的人,幫你找個場地不算過分吧?”
“你等我沒法子再找你。”她跟裴月說好明天繼續找,就掛了電話。
跑了一星期,兩人非常幸運,偶然的機會碰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場地,比之前的所有都更好,價格也合適。
周硯懷有空,也過來看了眼,認同地說她們選的好。
兩人就痛快地付定金籤合同,找設計師來準備裝修,同時開始跑各種手續。
開始是一腔熱血的計劃,理想中沒有料到現實會有這些細枝末節的瑣碎事。
跑手續可通過可不通過的時候,被人爲難話裏話外地要好處,裝修的時候跟自作主張的工人吵得臉紅脖子粗。
雖然艱難,但沈未蘇卻覺得,還好,她能堅持住,也體會到了生活的另一面,而且,不管怎麼樣,周硯懷都在身邊默默地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