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是無邊妄念 >烏雲小姐83
    酒店的開幕儀式上,賓客來了衆多,場面十分盛大。

    汪語希裹着華麗的衣衫出席,到了停車場下來,老遠就看到一輛橙色的跑車停在不遠處。

    那亮眼囂張的顏色,是那個男人慣有的風格。

    她盯着那頭,就見賀敬西從車上下來,沒走幾步,一箇中年男人快步湊上來,很是諂媚地跟他說着什麼。

    賀敬西不理不睬的,但也沒翻臉。

    這倒是奇怪了,賀敬西一向是個脾氣爆裂的,那麼個看起來身份低微形容猥瑣的人在他旁邊追着說話,她看了都噁心,賀敬西竟然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換了平常他應該早就翻臉了纔是。

    汪語希叫來了助理,“去盯着那個人,問問看是幹嘛的。”

    開幕酒會進展順利。

    到了半程,助理匆匆來找汪語希,低語道,“大少奶奶,那個男的叫裴方誌,我剛纔跟着他,看到他將一個女人送上了樓上,賀少的房間。”

    汪語希臉色一沉,“什麼女人?”

    “沒太看清楚,那女人好像意識不很清醒,一直低着頭……會不會是賀少看上了什麼女人,讓那個人給……”

    汪語希臉色難看,助理就不敢吭聲了。

    汪語希想了想,忽然問,“你剛纔說,那個男的叫什麼?”

    “裴方誌,我聽到他跟樓層的保安報了名字,保安就讓他進來了,肯定是賀少提前打過招呼的。”

    汪語希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姓裴的並不多見,她恰好就知道一個。

    ——

    酒會進行到尾聲,賓客漸漸散去。

    賀敬西看了看時間,正要上去,卻忽然看到有個晚到的重要賓客,隨手拿了服務生送到跟前的一杯酒,迎面走過去。

    跟對方寒暄了一陣,喝了半杯酒,又送行程緊張的貴客離去。

    回到酒店大堂,賀敬西迎面就看到了汪語希。

    當沒看見,他往電梯口走去。

    汪語希在身後跟上來,“阿賀,你還生我的氣嗎?”

    賀敬西沒搭理她,汪語希也去坐電梯,看到他腳步有些微晃,問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叫個人來扶你。”

    “你是有日子沒聽我說難聽的話,特地湊上來給我羞辱的是嗎?”賀敬西不耐煩地皺眉,“我叫你離我遠點,這麼快就忘了?汪小姐臉皮見厚。”

    汪語希輕咬嘴脣,電梯來了,賀敬西進去,汪語希也跟了進去。

    他擰着眉看着她,汪語希按了關門,和他一起升上去,“我也喝了酒,今晚想在酒店住。阿賀,上次的事真是意外,我幹嘛跟那樣一個女人過不去呢?”

    自打上次,裴月的弟弟在汪語希家的飯店出了事,雖然汪語希極力撇清是自己指使汪雨明嫁禍過去的,但賀敬西顯然是不信的。

    裴月那晚上瘋瘋癲癲地對自己又打又罵,賀敬西雖然第二天就去離了婚,但過後不管汪語希怎麼解釋,他都態度冷漠,說她噁心,還讓她別再去招惹那對姐弟。

    賀敬西平時說話就損,但被他用噁心形容,汪語希感覺異常難受。

    他爲了那樣一個女人朝她發難,雖不甘,但那女人已經離婚被趕走了,自己也犯不着自降身價去計較。

    可這一刻,汪語希竟又得知,還沒完,賀敬西離婚後竟然還在和裴月糾纏。

    她心裏涌起細微的憎恨,電梯裏,她站在賀敬西側後方,看着他肩膀隨着呼吸微微起伏,那頻率越來越快。

    她嘴角挑了下,電梯打開,她從後面快走兩步,握着他的手,手指颳了刮他的手心,輕聲說,“阿賀,別爲了不相干的人跟我生氣了好嗎……你走了這麼久,我很多話想跟你說……”

    賀敬西嗅到她貼上來的香水味,回手推她,“你是不是有病?還他媽嫌知道的人不夠多?你想死自己死,別帶上我!”

    汪語希看着他焦躁的樣子,他雖然嫌棄地推她,但他呼吸馬上就更急了幾分,耳朵和脖子也在騰起不尋常的紅暈。

    她再度貼上去,用自己那柔軟的嬌軀,攀着他肩膀萬分溫柔,“我的房間就在你對面……今晚……”

    賀敬西說不出的煩躁,回頭再推她,手上卻有些使不出力氣了。

    他覺得不太對勁,心跳的厲害,呼吸像被扼住了一樣發緊,他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煩躁地扯開領口。

    汪語希還在身後緊跟不放,到了他房間門口,他伸手去開門,汪語希卻把他往後拽,邊用那細軟的聲線叫他,“阿賀,來我這裏,這層樓是我們的,我叫人把監控都關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賀敬西給她往後拉了幾步,她已經回頭開了門,他心裏的那根線已經無法再繃緊,就在她開了門把他往裏拽的一瞬,賀敬西忽然一掙,而後趁着她猝不及防,他兩步撲到對面的房間,打開門迅速地衝了進去。

    汪語希撲過來卻也晚了,他重重地將門反鎖上。

    汪語希氣得狠狠砸了下門,咬着牙,她心裏恨極了,“賀敬西!你夠狠!”

    賀敬西跌跌撞撞地走向大牀。

    耳朵裏轟轟的都是飛速的血流聲,還有自己急促的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聲,他步伐踉蹌着,扯掉領帶,扔了外套,兩眼發直地盯着牀上躺着的女人。

    他伏在她上方,手顫着將被子拉開,嗓子乾的發疼,他沙啞地叫她,“是不是你,裴月……是不是你……”

    沒人應答,躺在那的女人一動也不動,一點聲音也聽不見。

    他湊近了去看,可是兩眼早已目不能視,他只能憑着記憶,低頭深深地嗅着她身上那熟悉的氣息。

    他難受極了,最後一絲神智消散,之後的一切軀體活動,只是那近乎瘋狂的本能在驅使。

    ……

    天快亮時,房間的門打開,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因爲藥效未退,走的磕磕絆絆,在地毯上摔了好幾下才徹底離開。

    看着那道正要緩緩關上的門,對面的門裏迅速走出一道身影,女人緊走兩步,將門撐住,而後推門進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