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是無邊妄念 >泡芙小姐53
    關澤修逼問溫良儉,拳頭舉起來。

    溫良儉給他恐嚇得腦子短路了,下意識地就要抱着腦袋,脫口道,“阿輝就是我五叔身邊的人!”

    說完頓時覺得不妙,只見關澤修定在那裏,一身的寒冷。

    溫良儉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急忙道,“你哪弄來的照片?阿輝跟秦愫也認識,興許就是私人感情聯絡一下,跟我五叔沒什麼關係的……”

    關澤修靜默了許久,冷笑一聲,神色帶着幾分自嘲。

    私人聯絡?

    聯絡了一夜嗎。

    阿輝來找秦愫,怎麼可能不是受溫遇安的吩咐。

    他把溫良儉推開了,轉身要走。

    溫良儉跟着他,罵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別那麼小心眼,秦愫就算跟我五叔見面也不至於怎麼樣吧?她又不是會出軌的人……”

    說着溫良儉也沒底氣了,訕訕地閉了口。

    他可以保證秦愫不會對別人出軌,但如果是溫遇安,誰也不敢保證秦愫不會失去分寸。

    她當初愛的那麼深,跟溫遇安分開的時候人眼看着是丟了半條命,要是溫遇安回頭,給了她一些鬆動的信號,她會不會動搖這誰都說不準了。

    ——

    秦愫好轉起來之後,回去繼續工作。

    新產品要投入市場,關澤修最近很忙,經常加班或出差,秦愫病了一場,比較沒精神,工作上更多的都交給關澤修去做,她更多的時間都是待在家裏,養身體。

    這天有個酒會,因爲是有合作關係的對象,關澤修外出,秦愫不得不獨自前往。

    晚上到了之後,發現去了很多熟人,她挨着打招呼,她現在的身份不再是從前的秦家三小姐,而是關家的少夫人,因爲關家近年的蒸蒸日上,她在外面也頗有待遇,經歷的多了,在交際場所也能遊刃有餘。

    走了一圈,高跟鞋累腳,她找了個陽臺坐下來休息。

    正坐着,就聽見隔壁的陽臺上有人打電話,聲音很熟悉,伴隨着煙味飄過來,“他要是真的吞了貨,好好招呼他,我已經給他留了太多次機會。”

    聲音平淡,卻暗藏殺機。

    秦愫坐起來,看着隔壁陽臺上的溫遇安。

    他穿一身西裝,斯文筆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不是滄桑,而是成熟的味道。

    他發現她了,秦愫收回視線。

    那頭掛了電話,溫遇安看着她坐在隔壁陽臺的椅子裏,翹着腳,白嫩的腳跟後面磨出了血痕。

    他眉頭微沉,看着她,“病好了嗎。”

    “好了。”

    淡淡的風吹過去,兩人各自沉默。

    他的煙夾在手指間,靜靜地燃。

    許久,秦愫問他,“溫家內部,也有你的敵人嗎?”

    溫遇安不欲與她說這些,只道,“子女多了的家庭就這樣,爭權逐利很正常。”

    她思索片刻,只問,“溫良儉會有危險嗎?”

    溫遇安彈了彈菸灰,“只要不想坐我這個位置,他可以一輩子快活地做個公子哥。”

    秦愫微嘆,“你值得嗎?”

    他沒說話,值不值得不是他需要弄清楚的事,從一開始踏進來的時候他就停不下來了。

    他掐了煙,扭頭走了。

    秦愫坐在椅子上,她對溫遇安的情感現在變得很複雜,她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他,或者是更恨他,但是看到他身處險境,看似光鮮靚麗卻實則兇險難料,她的心情很不好受。

    她恨他是情感層面的失落,卻不是結仇那樣的希望他不得善終。

    她正坐着,看了眼手機,關澤修最近忙得厲害,他們倆見面和相處的時間都少了許多。

    如果換做以前,兩人分開行動,他會時不時給她打電話,發信息的,可是最近都沒怎麼有了,說話的時候也只說表面的,比如叫司機接她,比如叮囑她多穿衣服,卻不再那樣賤賤的,口無遮攔地說些讓她臉紅的話。

    可能過了那個新鮮期吧,就算是毫無感情基礎的男女,畢竟還都年輕,也會有生理方面的需求,他們倆開始有夫妻生活之後,他挺有激情的,有時候也叫她有種他是對她動心了的錯覺。

    可是最近大家都太忙,也經歷了一些事,可能過了新鮮感,開始慢慢地冷卻,冷靜。

    她正拿着手機發呆,擡眼,就見溫遇安又回來了,直接走到她面前,擡手遞過來一樣東西。

    她看了眼,他手心放着一枚創可貼。

    他遞給她,“貼上,穿這麼高幹嘛。”

    秦愫看了眼自己破皮的腳,接了創可貼,貼在了破口的地方,再將鞋穿上,就不那麼疼了。

    她活動了一下,說,“我要是長一米七,我也不穿這麼高了。”

    她個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矮了。

    女人穿着上的小心思反正男人也看不懂,溫遇安扭頭,“車裏有備用的鞋嗎?換了吧,當心扭傷。”

    秦愫起身,嗯了一聲就下樓去了。

    鞋跟是很高,今天助理給她準備的禮服有點長了,她爲了避免踩裙角摔跤的尷尬,只得穿了平時不常穿的超高跟鞋。

    走了一晚上,實在累人,晚點還有幾個節目,她確實該去車裏換雙舒服點的高度。

    外面夜色深沉,她從車裏將鞋子拿出來,靠在車邊換鞋,擡眼,就見溫遇安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站在車位的暗影裏看着她換鞋。

    她腳很好看,細白,指甲上塗了銀粉色的指甲油,亮閃閃的。

    他突然想起一些過去的情景,溫存的,熱烈的,她在自己懷裏綻放,四肢像藤蔓一樣纏着他。

    他別開臉,剋制着那涌動起來的慾望,“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秦愫沒看到他的變化,將鞋子穿起來,“什麼事。”

    “關澤修前幾天拿了阿輝的照片,去問了溫良儉。”

    秦愫站直身體,“他問阿輝幹什麼?”

    “他沒明說,但他可能知道了你跟我過去的事。”溫遇安聲調低暗,“他逼問良儉阿輝是誰,可能是在公司看到阿輝去找你了。”

    “溫良儉怎麼不告訴我?”秦愫氣惱地說。

    “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敢跟你說,一直旁敲側擊地來問我,我嚇唬他幾句他就坦白了。”

    “這個慫蛋。”秦愫氣壞了,也跟着恍然大悟,難怪最近總覺得關澤修怪怪的,對她態度不冷不熱。

    他知道了阿輝,是不是也知道了那晚她的戒指其實是丟在溫遇安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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