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結婚證上面又不分是不是商業聯姻!我跟他就是結婚了,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我沒法丟下他跟你走!我不走,你聽見了嗎!我的死活也不要你管!兩年前你說從未愛過我的時候,我的命運就已經再跟你無關!”
溫遇安面露痛楚,他曾違心說過的那些話,深深地傷害她,何嘗又不是刺痛着他。
他捧着她的臉,深深地說,“如果我說,我愛過你,並且現在還愛你呢。愫愫,我是說真的,我從未把你當成任何人的替身,你跟芳晚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性格,你天性熱忱開朗,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樣,你就是你,是那個像火一樣照亮我的愫愫。”
她一下子有些迷惘。
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說的這些話,還是不是她曾經渴盼着得到的,聽到的。
她怔忪了許久,擡手撥開他的手,“溫遇安,別讓我爲難,我不可能再回頭的。”
他沉默地,看着她往外走。
剛纔他拉她太大力,她領口散了一些,依稀可見脖頸底下有曖昧的紅痕。
他親眼看着關澤修和她在窗口纏綿,他也知道關澤修是故意給他看的,如果關澤修心裏有把握,有安全感和歸屬感,一個合法丈夫不會屑於做那樣的舉動。
可是關澤修那樣急着證明什麼,恰恰說明了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並不牢靠。
關澤修察覺到她的心在搖擺了嗎?
溫遇安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將人按在門板上,低頭想吻她。
秦愫立刻就將頭躲開,很抗拒地說,“溫遇安,你不要這樣!”
他捏緊她的手腕,“愫愫,看着我,你對我當真一絲感情也沒有了嗎?我不信你已經完全放下我了。”
她被迫與他對視,她下意識地仍閃躲他的目光,只扭頭,冷冷地說,“溫先生,請不要對一個已婚女人說這種話,非常沒有道德和操守。”
“愫愫,我跟你之間只講感情,不講道德,當初你百般引誘我的時候,我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了,沾上我你會很麻煩,可是你不聽話。”他擡手撫摸她的臉頰,無限溫柔地說,“跟我走好嗎?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按照你希望的那樣,在我活着的每一天都盡全力去疼愛你。”
他瘋了,盡說些讓她迷惘的話,她感覺跟做夢一樣,做那個她曾經期盼成狂的幻夢。
她感覺到他越靠越近,嘴脣就要貼上來。
她用力去推他,“不要!溫遇安,我不能接受你!”
他眼底閃過一絲惱意,忽然擡手扯住她領口,秦愫嚇了一跳,正要掙扎,外面傳來保鏢的急聲呼喚,“關太太!”
秦愫一把推開溫遇安,惱火地說,“溫遇安,你別讓我更恨你,不要再亂來了!”
她顧不得他的反應,扭頭趕緊打開門出去。
保鏢看到她出來,緊張地說,“關太太,沒事吧?”
“沒事。”她匆匆地整理了下頭髮和衣衫。
——
傍晚,關澤修早早回來。
他在外面買了些秦愫愛喫的東西回來。
纔是傍晚,他走過來看着她,好像是累壞了。
他這幾晚纏她纏得狠,一點都不肯給她休息的機會,他也知道自己過分,但他心裏有股氣憋着,他不想給她一絲一毫的空餘時間去想別的男人。
他想從身體到心裏,把她佔據得牢牢的。
但看着她睏倦地睡着了,他心裏又有些心疼。
好一會兒,秦愫才醒了,擡眼看着他回來了,倦倦地起身,“幾點了。”
“快八點了,餓了沒有,起來喫點東西,我買了你愛喫的滷味。”關澤修過來把她扶起來,她散着頭髮,穿着棉質的睡衣,看起來嬌軟可欺,很乖順的樣子。
他喉頭滾了滾,湊上去親她。
秦愫推他,“別來了啊,我肚子現在還疼呢,你煩死了。”
“我今晚不折騰。”他手伸進被子裏,給她撫摸小腹,“怎麼,要來那個了嗎,肚子怎麼一直疼。”
“不知道,都怪你,跟你說了好幾次了,你偏不聽。”
她生氣地推他,他把她摟在懷裏,“我明天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以前不會肚子疼的,是不是給我弄壞了?”
“煩人,最近不要給你碰了。”
他笑了下,親她額角,“好好,我這兩天不亂來了,讓你好好休息。”
他抱着她,她在他懷裏打哈欠,看起來軟軟的,乖乖的,他心裏很是柔軟,低頭撫摸她的頭髮,“今天都出去幹什麼了?”
“跟合夥人談了一些事。”
她準備將手裏的大部分股份出讓給合夥人,只留一小部分以作分紅,以後也就退出公司的經營和管理。
不過還沒談妥,合夥人也在挽留她。
她讓對方考慮一下儘快給答覆,她想退出的想法很強烈,她這個階段就是很想結束掉那種疲倦的奔波生活,停下來,好好地陪伴家人。
不過一切還沒定下來,也未必能順利,她就想先不跟關澤修說,等差不多有眉目了再說。
“餓了嗎,我拿喫的上來給你喫。”他低頭親她額頭。
“我喫過了,現在還是好睏,想睡。”
“懶貓一樣,這麼貪睡。”他也不吵她了,關了檯燈,“你先睡,我去洗個澡,就來陪你。”
“嗯。”秦愫躺下了,眼皮倦倦地合上,忽然想起什麼,說,“我的手機好像扔在沙發上了,你幫我拿過來一下。”
“好的。”
關澤修起身去沙發那,她的包壓在外套底下,他拿開她的外套,忽然發現領口上面的一顆釦子沒了。
那件衣服早上是他給她從衣櫃裏拿出來的,他買給她的,早上他記得還是完好無損的,怎麼這麼粗心,釦子掉了都不知道。
他在地上找了一圈,沒看見釦子,估計是掉外面了。
他從她包裏拿出手機,正往牀邊走,看見手機上有未接來電。
他認得那個號碼,眉頭頓時一皺。
她沒接,那頭就發了短信給她,“愫愫,你的衣釦掉在我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