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皎掃了一眼，官方給的條件不錯。
一個月120小時，保底五千。
分成官方四，主播六。
官方負責推送、活動，甚至還有團建等福利。
最重要的一點，包喫包住！
陸皎眼中還有最後一絲謹慎：爲什麼選我？虎耳很多老主播都沒簽約吧？我甚至沒露臉。
耿心雨：姐，你知道你在虎耳熱度有多高嗎？是，你直播熱度不高，但論壇裏都是你的帖子！熱度比娛樂區都高，至於你的臉？根本不重要！
陸皎看傻了，臉不重要？
耿心雨：我看你直播兩天了。現在主播有技術的很少，女性更少，我們看中的是你的技術。虎耳最新計劃發展遊戲區，女王者話題熱度很高，到時你露臉，好不好看都有極高熱度。
陸皎懂了，他們只要話題。
陸皎：可以，但我有個要求，我不想露臉可以嗎？保底可以降低。
耿心雨：嘶……我可以問爲什麼嗎？露不露臉差的不是一點，會影響簽約。這樣吧，你在T市？我去找你面談吧。
陸皎：現在？
她環顧四周，欲哭無淚。
耿心雨：方便嗎？
陸皎：來吧。
陸皎發了個定位過去。
T市房租超貴，一室一廳都得三千起，簽約有地方住，每個月能省一大筆錢。
她不能一直在這破網吧待着。
半小時後，耿心雨走進來。
兩人見面都怔住了。
眼前的“少年”看起來二十出頭，狼尾頭、高鼻樑、杏仁眼總是帶着笑意，一身休閒裝，乍一看標準的小帥哥。
仔細一看……好像是女人？
陸皎突然明白這人什麼被調到主播經紀了。
“你……真的是耿心雨？”
“是我啊？不信我給你打個電話？”耿心雨晃了晃手機。
下一秒，陸皎微信電話響了。
還真是她。
怎麼線上線下完全兩個人啊？
“你這單子我必須籤，露不露臉不重要，時間問題。上車吧，別擱這破網吧聊了，我在外面都煩，你是怎麼忍受的？我也打召喚聯盟，但就黃金。你這身衣服應該是最新款吧？a貨？不像。你買得起名牌不至於在這上網啊……”
陸皎快不能呼吸了，耿心雨這一分鐘說的話比宋昭一個月說得還多。
她指了指停在一旁的五菱：“上車。”
兩人最後在咖啡館談的合同，主動權反而掌握在陸皎手裏，福利一點沒變。
陸皎填了表格、簽了字、拍了幾張照片，簽約一事就敲定了。
“這是我們提供的公寓，都有直播設備隔音很好。你看你需不需……你肯定需要，我帶你過去吧。”
陸皎彎脣一笑，點了點頭。
沒了宋昭，她在慢慢變好。
另一邊的宋家別墅。
“宋總，葬禮的後續事宜要不要告訴陸小姐？”安三思低頭詢問。
說句不該說的，他覺得陸小姐更像宋老爺子孫女。
宋總這孫子……不太行。
宋昭一默：“我告訴她吧。”
他掏出手機，打開微信。
寫了又寫，刪了又刪。
最後只寫了兩個字加一個標點符號：陸皎。
對話框前出現了一個醒目的紅色感嘆號。
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