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巴掌軟綿綿的,但也足夠撐起男人的怒火。
柳溪語火冒三丈,正準備開罵,就被陸皎柔聲搶了句話:“柳總喜歡這種情調嗎?”
“嗯?”他一愣,手也頓住了。
陸皎慢悠悠地推下柳溪語的手,用全部力氣支起身子,兩人的臉捱得很近,只有兩釐米。
狐狸眼狡黠一笑,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柔柔的力道,勾得他兵荒馬亂。
柳溪語意識到了什麼,捂着臉癡笑。
“柳總,你是想和人家好一次,還是次次好啊?你得先讓我滿意,我纔好配合你。”陸皎眼尾上挑,語氣勾得人心癢癢。
柳溪語被迷了神智,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去摘。
挨這幾下巴掌根本算不上什麼,他也覺得暗爽。
“是嗎?那你和宋昭在一起,也這樣打他?”他拽住陸皎的嬌手慢慢地觸碰他的臉。
陸皎用了點力氣:“當然,我這個習慣還是宋昭培養的呢,你應該看到宋昭的臉總是紅的吧?那都是我打的!”
柳溪語啞然,眸子裏閃着興奮的光。
他確實看過宋昭臉頰發紅,當時以爲蚊蟲叮咬,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陸皎從牀上下來,一邊扶着牆一邊對柳溪語勾勾手:“來吧,我們下來慢慢玩~”
幾個巴掌下來,柳溪語的衝動被打消了幾分,他現在像個火爐,火彷彿可以無窮無盡地加。
“幹嘛反應這麼慢,這還不過來?”陸皎又抽了一巴掌,她感覺到她的力氣正慢慢回溫。
馴獸這事可不能衝動。
“把這門鎖給我打開!”宋昭帶着前臺跑到房間門口。
前臺問都不敢問,直接打開門,隨後站到一旁根本不敢看裏面的場景。
走廊上的光照到房間裏,房間沒有開燈,但能依稀看到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人影正扇着另一個人影。
“爽不爽?”
宋昭:?
還在這環節?
他一眼就認出那個人影是陸皎,但他不知道他應不應該認,只覺得腦子裏的怒火都被澆滅了。
他打開燈,房間裏一片清明。
陸皎一回頭看到宋昭,激動得眼淚啪嗒啪嗒往外掉,她直接撲到宋昭的懷裏一臉委屈。
“你怎麼纔來?”
她決定原諒宋昭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要他繼續努力。
宋昭心一軟:“對不起,我來晚了。”
“柳溪語,我的人你都敢動,你想死?”宋昭冷眸掃了眼牀上的柳溪語。
柳溪語紅着臉,走路的姿勢也有些微妙:“既然離婚了,手就別伸這麼寬。我們這是您請我願,陸小姐只是翻臉不認賬。”
陸皎氣得快吐血,柳溪語的胡話怎麼張口就來?
要是宋昭不信她……
宋昭把外套脫下搭在陸皎的身上,隨後一個公主抱給她抱起,陸皎軟軟地貼在他胸口的位置,還把臉往裏埋了埋。
一晚上,她是要累死了,要不是她夠聰明,柳溪語夠bt,她早就交代在這了。
柳溪語慌了神,他徹底得罪宋昭了。
最要命的是他連陸皎的身子都沒碰到。
血虧!
晚上八點,酒店裏的人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昭身上。
陸皎只漏出一節白皙光滑的小腿。
兩人到了車上,陸皎才徹底回過神來。
“虧你還有點良心。”陸皎小聲嘀咕。
宋昭坐在陸皎的身邊,身體往後一靠:“到底是誰沒良心?宋家養你這麼久,走了就真不想回去了?”
陸皎抿着脣,狐狸眼寫滿了不屈。
“我還不上爺爺的恩情,但你……我做了那麼多年籠中雀,還不夠嗎?要不要什麼時候互換一下,我來養你?”陸皎自嘲,聽得宋昭心一下下抽痛。
他拿了瓶水,浸溼了手帕遞給陸皎:“擦擦手,剛剛有沒有受傷?”
陸皎嫌棄地擦着手,手面慘紅。
“塗點藥。”宋昭從車上拿了個藥膏,按着陸皎的手,細細幫她上藥。
被藥膏塗上的地方一片清涼,陸皎心裏也甜甜的。
男人的睫毛很長,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這樣的神情,她只在宋昭處理工作的時候見過。
一隻手,宋昭塗了五分鐘,這還不足夠,他對上陸皎的眸子:“還有哪裏受傷了嗎?”
陸皎輕輕晃了晃小腦袋。
密閉的空間,她頭腦發熱,耳紅心跳。
十幾年的相處,她沒辦法拒絕生理反應。
男人的目光帶着侵略性,她慌張地躲閃視線,不自覺地往窗外開。
車已經開了十分鐘,景色有些熟悉。
陸皎臉色一變:“送我回公寓。”
安三思開着車沒有說話,眼神遲疑地掃了眼宋昭。
宋昭沒有開口,車繼續往前開着沒有變道。
是去宋家的路。
陸皎咬着脣:“我再說一遍,我要回公寓。”
熱度被降溫、甜膩變樊籠。
宋昭面無表情收好藥膏。
“你剛剛經歷了那種事,外面很危險,別鬧了陸皎和我回家。”
“我不!”陸皎按着車門,車門被反鎖,怎麼按都按不開,車子就是鳥籠。
宋昭黑着臉:“別鬧了,宋家包你喫喝不愁。身份你也不用在意,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陸皎臉色慘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昭。
熟悉的他又回來了。
“宋昭,你什麼意思?”
“放我下車!我要回公寓。”
“你這樣和柳溪語有什麼區別?!”陸皎嘶吼,淚水又一次落下。
她在籠子裏,卻像是被遺棄的流浪貓。
宋昭冷戾:“是,我們沒區別。”
“他可以給你綁到酒店,我也可以給你綁到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