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宋昭開口，程星不會拒絕。
可宋昭說不出一個好字，他只能感受到記憶一下下地刺痛他。
“沒關係，那這個妝容就拍兩張照片留念吧。”陸皎有些可惜不過很快就調整好狀態，她面帶微笑，簡單用手機自拍了幾張。
化妝師抿着脣面露不甘，她知道妝容不搭，但這不應該。
“程導，陸老師真的很喜歡這個妝容，真的不可以嗎？”化妝師突然開口。
程星緊皺着眉頭，他看了看陸皎又看了看宋昭，脣角揚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宋總，您覺得這個妝怎樣？要不要陸小姐去卸掉？”程星沒有回答反而問向宋昭。
所有人都能看出宋昭很心煩，他心不在焉：“不用卸，就這樣吧。”
程星得意地打了個響指：“那就用這個妝吧，我們改劇本，之前不是大團圓劇本嗎？現在改成分手，再加點別的戲份，男女主分手後也過得很幸福。相比於愛情，當然還是我們宋氏集團更爲可靠。”
宋昭茫然地回過神來，他是不是聽錯了？
他一個大總裁，忙前忙後地拍戲不就是爲了戀愛戲嗎？
怎麼分手了？
“嗯？”
程星直接拍過宋昭的肩膀，兩個近一米九的個子身形碩長。
“剛不是你同意的嗎？現在反悔可晚了，劇本都在我腦子裏寫好了。你看陸小姐的妝，想不想分手後的樣子？”程星添油加醋，就差把離婚說出來了。
宋昭無法反駁。
陸皎乖巧地眨眨眼，好像是有點像？
不過這個化妝師……她眸子一轉，“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紀小北，大家都叫我小北！”紀小北露出一抹笑意，彷彿人畜無害。
有點意思。
“行，那我們就接着拍吧，兩位注意聽我的口述，這部分劇本有變動。”程星把劇本握在手掌，用劇本點了點面前的幾個點位。
編寫個廣告劇本用不了一天，改本更是隨時隨地。
好處是，陸皎用上了破碎妝容，她有預感妝容會火。
壞處是，因爲劇本改了，她又多了三段戲。
又在海島多住了兩天。
兩天的時間，除了劇情變了，什麼都沒變。
回程的私人飛機上，陸皎刷着手機，享受着飛機上的wifi。
宋昭雙眼緊閉，一句話沒說。
他的公文包裏裝着海島的合同，轉讓處只有他的名字，整整九天，陸皎沒簽。
她真的對海島沒興趣。
八億、十億……她都不感興趣。
他用三個月的時間一點點接受陸皎不是拜金女的事實，他的世界觀也要崩塌了。
“皎皎，我已經到地方準備接你了，等你到站我有個大驚喜要告訴你！你一定會超級開心！”耿心雨聲調上揚。
“什麼驚喜？”
“驚喜說出來還能叫驚喜嗎？呂總忙了好久才奪過來的，到時候你一定要好好表現！”耿心雨聲音更激動了。
陸皎脣角一勾但沒說話，她壞心地等着。
空氣一片寂靜。
耿心雨憋不住了：“有些解說我真的聽不下去了，我一個黃金都知道武器的cd有多久，他們說話就和瘋了一樣。皎皎，你去肯定比他們牛逼多了。”
陸皎上一次看的比賽還是次級聯賽，次級聯賽的解說不太專業，就連大招的技能叫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你們的驚喜是夏季賽的解說還是次級聯賽的解說？”
她明顯感覺到微信電話那邊僵了一下。
耿心雨尷尬地笑笑：“額，這麼明顯嗎……是夏季賽的。”
她正準備說點什麼找補，就聽到耳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微信語音居然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