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識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見到周常鳴動手。
陸皎和周常鳴到底什麼關係？
“你瘋了？”他暗罵，眼中的怒火燃起。
“真不要臉。”周常鳴盯着他的下半身，把所有齷齪的思想都加在宋昭身上。
也是奇怪，那些齷齪的思想放在宋昭身上毫不奇怪，可信度極高。
周常鳴又是一拳過去。
宋昭擡手擋住，兩人目光交匯，手上都在用力。
“我告訴你，陸皎現在是我們周家的人，是我的妹妹，你欺負她就是得罪我們周家。”周常鳴一腳踹過去。
他酒量很好，幾杯下肚腦子裏還是一片清明。
周家的人普遍能打，宋昭自然不是對手。
宋昭悶哼兩聲，只得被迫防禦，“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從小就看上陸皎了是吧？”
陸皎從小顏值就高，整個T市喜歡她的數不勝數。
宋昭沒少爲她打架，打了好幾年纔拿下陸皎的宣誓權。
周常鳴又揍了幾拳，拳頭都打在身上，外面看不出來。
但一開始的巴掌在宋昭的臉上格外亮眼。
“宋昭，要不是上幾輩籤的合約還在生效，你和宋家早就完了。”周常鳴扶了扶眼鏡，脣角還是笑着的。
宋昭一出生就有的位置，他努力了很久，他知道怎麼做人，但宋昭不知道。
“周常鳴，你們只是幹兄妹。”宋昭強忍着怒火，他可以偷襲周常鳴，他還不至於窩囊到一下打不到。
但他答應了陸皎，他不會對她身邊的人動手。
要是弄傷了周常鳴，陸皎肯定又要和他生氣。
他怕了。
挨兩下又死不掉。
“總比你這個前夫好，人渣。”周常鳴又是一拳，正式宣告這次打鬥結束。
他整理好衣服，和來時一樣風度翩翩。
可宋昭就沒有這麼好的情況了，他的西裝都是褶皺，臉上的傷痕發紅，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疲憊。
周常鳴拿出眼鏡布擦了擦眼鏡，隨後隨手扔到宋昭身上。
“你就不要回去了，直接回宋家吧，那邊我會去說。記住我的警告，不準再動皎皎。”周常鳴猶如笑面虎。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們周家要是對陸皎有其他心思，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這不用你擔心。”周常鳴沉聲，他面如常色回到房間。
宋昭沒回來衆人雖然可惜但也表示理解，大公司的總裁肯定很忙，今天要不是陸皎，周常鳴和宋昭不可能留下喫飯。
一羣人喝到深夜十一點。
諸葛歸喝的最少，狀態最差。
陸皎幾人廢了好大的勁纔給他送回房間。
諸葛歸面紅耳赤，黑髮沒精打采地貼在面頰，身上止不住地冒虛汗。
這裏沒有助理，就這樣放一夜肯定會生病。
陸皎心軟：“你們先回去吧，我給他弄點醒酒藥。”
飯局上，諸葛歸努力地幫她擋酒，酒才擋了幾杯整個人就倒桌子上了。
不會喝還要擋酒。
陸皎嘆了口氣，細心地弄好藥，她拍了拍小乖的腦袋：“小乖，起來吃藥了。”
諸葛歸迷迷糊糊地喝下藥，眸子勉強睜開，清澈的雙眸如同鏡面。
“姐……”少年的聲音沙啞帶着幾分乞求。
“我好難受。”漆黑的眸子一眯，鏡面彷彿涌起水花。
陸皎頓時束手無措，她的手貼上小乖的額頭：“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他的額頭冰冷。
“我想媽媽……姐，你給我的感覺好像。”諸葛歸眼睛微紅。
陸皎聽說過諸葛歸的身世，他一歲的時候父親重病身亡，六歲的時候母親出了意外。
沒有親戚朋友照顧他，他被送去了福利院。
能成爲偶像，他付出了很多努力。
他打過很多工、學過很多手藝，最後在奶茶店被星探發掘。
他和陸皎有點像又不一樣。
陸皎六歲出福利院，他六歲進福利院。
母親嗎？
陸皎若有所思地揉了揉小乖的腦袋，她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感覺。
但……應該和爺爺差不多？
“姐，你想媽媽嗎？”
“不想，我出生就被她扔了。不過我知道她是誰，爺爺告訴我的。”
“那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