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招一個陌生人很危險，只要她捏着紀小北的命門，她就會非常安全。
紀小北冷笑一聲，她聲音很小卻帶着幾分厭惡：“陸皎，你和我沒什麼區別。我們都在利用男人，你現在的位置不也是靠男人得的？”
沒有那些男的，她早就輸了。
陸皎笑着搖了搖頭：“膚淺，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他們愛你的身體、愛你方便隱匿好打發。想要讓別人愛你，你得先學會愛自己。身體是昂貴的本錢，你卻用了最廉價的手段。男人這種東西很會幻想，隨便給點甜頭就夠了，獻上身體？虧。”
他們喜歡的人，他們會在腦海裏瘋狂地美化。
就算睡不到，他們也會幻想。
她和宋昭在一起一年，夫妻之事數百次。
可離婚的時候，宋昭不屑一顧。
“我……我又不是你。”紀小北說話斷斷續續，她的眼神開始遊離。
“你勾搭的那些有婦之夫都是垃圾，你的條件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陸皎淡然。
紀小北更迷茫了：“真的嗎？”
她只是想坐得高一點，她做錯了很多事。
“當然。這些視頻我都能輕而易舉拿到，傳出去只是時間關係。不過傳出去也沒有關係，我會用我的手段幫你壓下來，你的技術不錯，可以繼續做你化妝師的位置。”陸皎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高姍姍。”紀小北飛快吐出一個名字，像是怕陸皎反悔一樣。
陸皎愣了下，上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上次。
綜藝節目都拍完好久了。
沒有鑫泰的支持，高姍姍這個名字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沒有資源，沒有熱度。
“我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麼，前段時間破碎妝火了，她給我發了個匿名郵件裏面就是那些東西，之後就一直威脅我。那個瓶子裏是金粉，之前準備的首飾也加了料，估計他們保養幾次就會發現不對，所以我纔會着急。那女人已經瘋了，她就是想拉你下水。”紀小北抿着脣，臉色緩和了不少。
紀小北緊盯着陸皎：“你不會想和她鬥吧？人沒法和瘋子斗的，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
想要合作，就必須掏出利益。
妝容就是化妝師的作品。
越好看的底子作品越優秀。
陸皎就是個好底子。
最重要的是……她身邊都是大佬，攀上陸皎就是攀上豪門。
“那些視頻還不算我的死穴，我這還有信息給你。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紀小北打開陸皎的手機，在備忘錄裏輸入了一些文字。
“這些東西，就連高姍姍都不知道。陸小姐，我之後的人生就掌握在你手裏了。我會爲之前的錯事道歉，也會給出一些補償。”紀小北笑了笑。
紀小北比陸皎想的還要聰明，她是典型的唯利主義。
陸皎能給她最高的利益。
“合作愉快。”陸皎的眸子掃過備忘錄，整個一瞳孔地震。
如果這是真的，她希望這是假的。
陸皎眸子顫了顫：“或許，你需要法律援助？”
“我也許需要，但不是現在，我會用另一種手段坐上高位，到時會讓他們所有人道歉。”紀小北眼中的恨意閃爍。
今天要拍一段水下的戲，典型的英雄救美。
女二失足落入水中，男主救她的戲碼。
“哇，陸小姐，你今天的妝好像比之前都精緻！”工作人員看呆了，陸皎的一顰一笑都帶着勾子，視線根本挪不走。
紀小北一臉得意，她認真化的妝還有差的不成？
一會的病號妝她都想好了，絕對讓陸皎變成最美病號，比林黛玉還要美個三分。
“謝謝。導演他們呢？”陸皎掃了一圈，湖邊幾個機位都安排好了，但導演和主演卻不見人影。
工作人員相互看看，眼神帶着幾分遲疑。
其中一個人小聲道：“小公主不想讓孔影帝拍這段戲，正在和鄭導軟磨硬泡呢，她想把這段戲換成她，或者直接刪了這一段。”
“陸小姐，您別擔心，您現在是我們劇組的重中之重。鄭導到時一定會問您的意見……”
因爲這種事鬧起來，實在不好看。
陸皎的形象很有可能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