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皎連忙揪着他的衣袖：“哥，不用。”
某種意義上這也不算謠言，傷害不到她。
黑紅也算紅！
“這種東西明面禁止，背地也會討論，還不如讓他們光明正大地說，還能給我加點熱度。這和周家的那些謠言一樣，禁止不了。”陸皎搖了搖頭，又把手機屏幕湊過去。
“再說了，你看，這照片選得多好看啊？”
照片上是陸皎的路透圖，她正衝着旁邊笑，黑白的色澤顯得她的肌膚更爲白皙。
【這個照片也太好看了吧？遺照都這麼能打？】
【我覺得你們有點過分了，皎皎好可憐啊，而且孔老師也沒出什麼大事，現在也脫離危險了】
【黑子是找不到難看的圖p了嗎？】
“嘭！”
高珊珊氣得把手機一摔。
屏幕碎了滿地，電容板都露了出來。
“這就是你們請的水軍？這是在捧她？連個照片都搞不明白？”高珊珊怒火中燒，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了。
她聲音瘋狂，臉上包着厚厚的紗布，看起來像個瘋子。
一旁的人嚇了一跳，連忙蹲下身撿起手機，哪怕手會劃傷也全然不顧。
“高……高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她有點奇怪，好像怎麼搞路人緣都很好。那照片已經是我們選的最像遺照的了，其他的照片都是直播畫面或者之前的幾個宣傳片……”男人唉聲嘆氣，換句話說，就是沒有醜照。
三百六十度怎麼看都好看，喜怒哀樂都動人心魄。
“都是藉口！我就指望不上你們！”高珊珊嘶吼。
她的眼中閃着惡毒的光：“都怪陸皎，要不是她，我現在還能繼續拍戲。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想好怎麼弄死她了，有些事還得我自己來。”
她看着鏡子，透過它看到了其他人。
蒼白的手觸上那潔白的紗布，嘴角高高揚起。
陸皎？她要讓她萬劫不復。
夜晚，孔溪還沒醒，醫院裏卻來了另一位貴客。
陸皎能清晰地聽到走廊裏傳來熟悉的哭聲，女孩哭哭啼啼嘴裏唸叨着什麼。
周晚虹一向和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耐，他皺着眉頭：“還是來了嗎？皎皎，想去隔壁轉轉嗎？”
他討厭做作的人，更討厭害人精。
居然有人能兩種都佔。
“想。”陸皎一臉好奇，看大哥的臉好像有瓜？
外面的人是程若，陸皎出去的時候，她正跪在孔溪的房門口小聲地說這話。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麗和孔導站在門口，不讓程若進去，走廊站了一圈人，就連程星都來了。
程星冷眉緊蹙，看到陸皎出來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陸小姐，你怎麼出來了……”程星不知如何面對陸皎，他本應該第一時間過去，可他退縮了。
柳麗一邊流淚一邊搖頭：“程若，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孩子，我之前一直以爲你聰明懂事，怎麼會犯這種糊塗。”
反倒是她一開始誤會陸皎了，程若根本比不上陸皎。
“這件事是家妹的錯，我帶她給各位道歉……我不奢求大家原諒她，她也會爲她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程星抿着脣，“這件事也是我失職，作爲長兄沒有對她嚴加看管，讓她做出這種事。”
陸皎本就渾渾噩噩的腦子更是雲裏霧裏，她茫然地看向周晚虹。
這是什麼意思？程若自己認了？
周晚虹一反常態冷聲開口：“要道歉，不應該先給我妹妹道歉？孔溪還沒醒不必到這裏裝模作樣，難不成他沒受傷，你們就沒任何錯？你們的態度，我不滿意。”
周家和誠皇一直沒什麼聯繫也沒什麼矛盾，井水不犯河水。
可今天是徹底破戒了。
程星眉頭一緊：“程若。”
他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