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案子，給點錢也能解決，她怎麼選都是對的。
感情太麻煩了，她怎麼做都不對。
陸皎竟然從中聽出了幾分殘忍。
“你拍的什麼節目？怎麼請的都是事兒逼？那個趙一鹿，你離她遠一點。鑫泰的藝人不會違法，但是別的事不少，她很喜歡勸酒……或者說灌酒？之前好多酒精中毒還有過敏瀕死的，消息都被鑫泰壓下去了，你下次查信息不能光靠網絡，還是找人問問吧。你圈子裏不是認識很多人嗎？”程若不理解。
她以前不懂陸皎，醒悟後也看不懂陸皎。
說她不會利用男人，可她手段高明得很。
可大部分時候，她根本不用男人的資源……就像是看不上一樣。
“你說得對，要不以後我有什麼消息找你問？放心，不會讓你白乾的，一條消息抵賬一百萬。”陸皎嗓音溫柔，如同溫暖的陷阱。
她就沒指望程若能把錢都還上。
程若眸子一亮，她這個身份想要娛樂圈的消息就和灑水一樣簡單，但錢她是真沒了。
陸皎把她的零花錢都騙走了，她還負債累累。
在她哥哥的勸說下，她父母都不管她了，她今天的裙子還是之前穿過的。
“成交！”程若恨不得擊掌。
只見陸皎柔柔地伸出手掌，程若下意識拍了一下。
“剛剛包廂裏的幾個人都看到了吧？一人來一份。”陸皎笑眯眯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景色越來越熟悉。
程若臉色一變：“啊？可是那幾個大衆臉我都不認識誰是誰啊？要不你告訴我你拍得啥節目，我找人問問？”
那些人比孔哥哥差遠了，一點辨識度都沒有，她還以爲是趙一鹿的跟班呢！
“大小姐，要不怎麼說錢難掙呢？明天拍攝前我想看到他們的信息。行了，在這給我放下去吧，接下來的幾步路我走回去。”陸皎笑意上揚。
陸皎左手的手鍊閃着銀色的光，她晃了晃手機：“我又不是沒有GPS。”
車緩緩停下，陸皎下了車。
她喝了幾杯酒，腦子有些暈，風一吹舒服很多。
以前，她很少喝酒，大多是幫宋昭擋酒。
好像又回到從前。
可一切都變了模樣。
以前她沒有自主意識，宋昭冒犯她她也可以忍。
獨立之後她才發現宋昭總是在她的雷點上蹦迪。
原來這纔是真實的她。
真實很爽，她不會改變，要改變的人只有宋昭。
凌晨三點的酒店沒什麼人。
副導一行人還沒回來，導演組早就睡了，酒店裏只有酒店的工作人員。
陸皎的疲憊寫在臉上，她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手機上都是程若單方面的轟炸。
程若：我一晚上沒睡，結果你還沒醒？服了，他們怎麼會看上這種小豬？
程若：幾個人的資料我可都發給你了，你看看滿不滿意，對了，還有個最新資訊！昨晚你們的嘉賓衛東俊被劇組的車送到了醫院，聽說洗了三遍胃，打了一晚上吊瓶。嘖，真慘，這小富二代是不行，有些東西可是錢解決不了的。
陸皎：謝謝，錢你自己扣一下。
陸皎腦子瞬間清醒了，衛東俊都去洗胃了，那今天還拍嗎？
她默默點開節目組的微信羣。
導演：下午2點拍攝，大家不要遲到，今天會有第一位飛行嘉賓，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趙一鹿：是誰鴨導演？瞞得這麼狠？就不能透露一點嗎~
微信羣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衛東俊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請假。
說起來……衛東俊還是諸葛歸的朋友，還是個小孩。
她有點心疼，可下一秒那一絲心疼就瞬間破滅了。
她點開了程若給她的文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