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劫:我助娘子當皇帝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動不動是王八
    現在最大的難題是雙方都相信對方會不會爲了顧全大局亮明身份,這也是浙江道時至今日還未解決亂局的根本。

    巡撫衙門與總督衙門互不信任,甚至相互掣肘。

    “對面的朋友,既然不想動手,摘掉面罩如何?”安道紅呼籲道。

    但巡撫衙門總捕頭何克強也不是傻子,現在自己摘到面罩,若對面不摘,白白暴露了身份,日後追究起來,自己喫虧可就喫大了。

    “不若你們先摘?”何克強朗聲道。

    安道紅哈哈大笑,“朋友,信任是基礎,剛纔你也看到了,我們並無歹意,不若這樣,在下數一二三,咱們一起摘下面罩如何?”

    “好!”何克強滿口答應。

    混跡在人羣中的羅教邪徒聞言心驚肉跳,若真摘掉面罩,他們手中有沒有兵刃,可要被另外兩撥人甕中捉鱉。

    摘?還是不摘?

    羅教衆人心慌意亂,但巡撫衙門的捕頭和衙役們、總督府的軍士同樣如此。

    “一!”

    “二!”

    “三!”

    最後一聲落下,可雙方紋絲不動!

    這……尷尬了!

    空氣瞬間凝結,落針可聞,雙方大眼瞪小眼,暗罵對方無恥。

    “朋友,這樣不好吧?說好了一起摘面罩,你們怎能言而無信?”何克強質問道。

    安道紅怒斥道,“你還有臉問我,你不是也沒摘嗎?”

    雙方再次對峙,但都拿對方沒辦法。

    一方面顧及臉面,另一方面還要防備羅教妖邪趁機渾水摸魚。

    這可把安道紅與何克強這對臥龍鳳雛給難住了,一動不動是王八。

    “明日一早找來巡撫衙門與總督衙門商議對策,羅教一日不除,我們寢食難安。”朱厭看着碼頭思慮道。

    姜小云詭計多端,有她在浙江折騰,浙江怕一日都不得安寧。

    “只怕是巡撫與總督衙門明早沒臉見人。”魏賢忠調侃道。

    朱厭看着天色既白,悠悠道,“折騰了一夜也該收場了。”

    朱厭看向來福所在,後者似有所感回頭望了望,來福當即站起身來,衝碼頭衆人高喊道,“何人在此喧譁?”

    “放箭!”

    嗖嗖嗖!

    週三全手下的鏢師弓弩齊放,箭羽落在對峙雙方面前的空地處,警告之意再明顯不過。

    安道紅與何克強擡頭看向寶船甲板,而後說道,“不忙放箭,我等只是路過。”

    何克強又建議道,“你我雙方沿原路退回,至於兵刃……留在此地,可好?”

    “善!”安道紅點頭,雙方人馬紛紛退去,混跡在其中的羅教妖邪也隨之離開。

    熱鬧落幕,留下滿地兵刃。

    來福與鹿山等人下船撿走兵刃,朱厭與魏賢忠也緩步下樓。

    “東家,那羣羅教邪徒怎麼辦?”來福問道。

    朱厭轉頭看了看魏賢忠,“錦衣衛已經去找了,不必憂慮。”

    敢在魏賢忠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魏賢忠能放過他們才奇怪。

    “這些兵刃怎麼辦?”來福又問道。

    “先收着,明早有大用。”朱厭笑道。

    先前離去的兩撥人馬分別返回總督衙門與巡撫衙門,混跡在隊伍中的羅教妖邪趁機逃跑。

    但不久後卻被尾隨而至的錦衣衛當場格殺,除過武道精深的羅教神使負傷逃脫外其餘三十三人被盡數誅殺。

    …………

    翌日,天不亮朱厭帶着魏賢忠找到杭州知府衙門。

    “下官朱厭前來拜訪知府大人。”朱厭遞了拜帖,知府衙門看守連忙進入大堂稟告。

    譚之洞看着拜帖拿不定主意,朱退之是來興師問罪還是真要商量賑災之事?

    門房看守見譚之洞拿不定主意,當即問道,“大人,要不要小的把他趕走?區區六品芝麻官也配與您商量。”

    “不妥,朱退之是朝廷派來的,本官把不清他的脈,再者說趙中丞尚在山陽,沒有趙中丞首肯,輕易得罪這朱大人殊爲不智。”譚之洞沉吟道。

    “何克強的傷勢怎樣?”譚之洞忽然問道。

    “總捕頭傷了右臂,簡單包紮似乎沒什麼大礙,但總督衙門的安道紅也沒落下好,他傷了左腿,走路一瘸一拐的,比總捕頭慘多了。”門房守衛說道。

    “給何捕頭言語聲,一會兒千萬不能露面。”譚之洞說道。

    門房守衛點頭道,“小的這就去告訴總捕頭。”

    朱厭幾人在門外候了半燭香,終於見到杭州知府譚之洞。

    “只是一夜未見,譚大人似乎憔悴不少。”朱厭打趣道。

    譚之洞知道朱厭這是調侃自己,也不接話,“下官見過魏公公,不知朱大人前來所爲何事?”

    “浙江道饑民甚廣,今日下官前來便是與譚大人商量如何賑濟災民,以及春耕之事。”朱厭說道。

    譚之洞見朱厭未提及昨夜的荒唐事,對朱厭頓生好感,“糧食是朱大人帶來的,不知朱大人有何見教?”

    譚之洞說話時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偏位上的魏賢忠。

    讓這位名不見經傳的朱大人與我商議,難道是魏賢忠的意思?

    “見教不敢當,不過朱某確實有些粗淺的意見。”朱厭拱手道。

    譚之洞低頭並未回話,轉而看向魏賢忠問道,“魏公公可有高見?”

    “朱大人的意思就是咱家的意思。”魏賢忠朗聲道。

    魏賢忠是什麼人?怎麼會聽這個六品芝麻官的意見?

    對了,肯定是,朱退之定然是閹黨之人,難怪他說話如此肆無忌憚,背後有魏賢忠給他撐腰,浙江道官場還真就找不出一個敢動他的人。

    “既然如此,朱大人請講。”

    譚之洞認定朱厭也是閹黨一派,心中一片駭然。

    昨日若真得劫船成功,自己可就把閹黨得罪死了,真是好險。

    朱厭坐直身子正色道,“臨近春耕,我等還需謀劃長遠,只是賑濟災民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爲今之計當要確保春耕,讓農人得以播下糧種……”

    “朱大人且慢。”

    忽然,門外傳來反對聲打斷朱厭的話語。

    大堂衆人齊齊看去,只見總督衙門李季鴻將軍帶兵踏入大堂,身後跟着一衆披甲軍士,大有興師問罪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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