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我的初戀,別了,我的女孩兒。
或許在很多人眼中,一個女孩兒在夜場上班,很正常啊,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家庭經歷,誰會來這樣的地方上班,讓那些野男人摸來摟去的。
但請注意,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很單純,很美好,甚至王璇的小手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把握,就這樣,在霸天的羞辱下,勞燕分飛了。
我不後悔,只要是過了的事情我從來不後悔,因爲,那沒用,最多隻能說是遺憾。
不談過去,放眼未來。
對於這段感情,我也沒有想去挽回,至少,現在沒有這個想法。
我需要靜靜。
我發瘋一般地奔跑着,十分鐘後,我站在了出租屋門前,躊躇了幾次,皺着眉頭拿出了電話。
……
凱倫666包房。
“啊……曹***!”
周霸天憤怒的咆哮,在豪華的包房裏迴盪,經久不絕。
而此時,整個包房裏面的小妹兒,全部渾不在意的子啊一旁抽着煙,或者百無聊奈地玩兒着手機,不管什麼時候,她們只管上班拿錢,你要打架,那是你的事情,你要想耍賴不給錢,那麼好,場子的內保不是喫素的。
絢爛的燈光變得柔和,音樂停下來,幾個跟班聚集在周霸天的身邊,你一言我一句的,盡顯關心神態。
“老大,咱先去醫院看看吧,。”
“草***,那個小崽兒,下手真他媽狠啊,老大,快走,我馬上去開車!”
在廣東這個地方,有一個習俗,或者是稱謂的習慣,不管在車間好是公司,習慣性地把自己的頭頭叫做老大,聽起來親近,便於拉進關係和開展工作。
“開你媽啊開!”周霸天一把扔掉手中已經泛紅的紙巾,扯上自己的白襯衣捂着自己的額頭。
我的那一瓶子,砸得真挺狠,剛開始他的腦袋還只是有點昏沉,額頭卻被玻璃碴子劃破了一條口子,看起來沒啥大毛病,但就是一直流血。
“誒,老大,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找那小子?打斷他的腿!”一個跟班提出自己的建議。
“打,打,打!***一天就知道打,打斷他的腿,你不坐牢啊!”周霸天不耐煩地呵斥着,隨即指着自己的手包吩咐道:“來,你去把這些小妹兒的坐檯費給結了。”
他一說完,一個跟班就衝他的手包裏拿出一疊現金,一個小妹兒給了三百的臺費,衆女魚貫而出。
或許有很多人不明白,爲什麼周霸天這種人在廠子裏無惡不作,欺壓良善,但在外面玩兒卻如此的大方呢?
那麼我告訴你,這是他的虛榮心在作祟。
別看他三十歲左右就成了廠區的部門經理,很多人羨慕,手裏有錢有權,還能不擇手段地玩弄廠妹子,但他本身嗎,也是農村出來的。
有人說,成功就是機會的一次次疊加。
周霸天就屬於這種人,他抓住了機遇,但內心卻始終揮之不去的是他的出身,農村人,他始終覺得,自己在這個大城市已經混出了點名堂,但在本地人眼中,他還是個外地來的打工仔。
在廠區,很多人罵他,但在凱倫,很多小妹兒欣賞他。
因爲他,不差錢!
只等衆女出去後,一個跟班諂媚地爲他點上一根香菸,周霸天叼着煙,拿下襯衣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額頭,感覺到不再流血,隨即將襯衣一扔,罵罵咧咧地抽着煙。
“說吧,怎麼辦?”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妥善處理,他以後都沒臉來凱倫玩兒了,更沒有什麼臉面在廠區立足。
所以,他讓手下的“智囊團”出出主意。
“老大,要不,咱們去他家?”還是最初提建議那個跟班首先說道。
“去他家?幹嘛啊?”周霸天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嘿嘿,老大,你不一直想上他那嫂子麼,他那大哥在外面出差,聽說一個多月都不在家,咱現在去,家裏特定就她一個人啊,到時候,還不是你想幹啥就幹啥啊。”
聽聞此言,周霸天眼睛一亮,摸了把下巴,他心裏的確十分想得到我嫂子,其次就是王璇,像他這樣經常玩兒夜場的,並不怎麼喜歡王璇這樣的,更多的卻是像嫂子這樣清爽的少婦,帶着韻味。
他早就知道,王璇在凱倫坐檯,以前也談過出臺的問題,但那丫頭偏偏倔強得很,不願意出臺,不管給多少錢都不行,有一次,他甚至開出了五千的高價,但王璇這人認死理,就是不肯。
無可奈何,周霸天也不敢在凱倫強來,只能放棄。
可我嫂子不一樣,雖然所屬不同部門,但在廠子裏,他的關係和人脈,真的很牛逼。
“結賬走人!”
結完賬,衆人出了凱倫,周霸天打發走這些狗腿子,先去診所將額頭的傷口處理了下,接着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西裝外套,露出沒有一點肌肉的胸襟,朝着嫂子的出租屋走去。
“草泥馬的,小破孩兒,我讓你狂,我把你嫂子給幹了,看你還怎麼在老子面前囂張!”
周霸天恨恨不平,開着他那輛捷達很快來到了出租屋,下車後,下車後,直接朝着出租屋走去。
“噹噹噹!”敲門聲響起。
“……”房內沒有響應。
周霸天再次敲了幾下房門,裏面才傳來一個擔憂的聲音,讓他全身酥麻。
“海龍啊,你怎麼玩兒這麼晚啊,是不是沒帶鑰匙啊。”
“唰!”
門一開,周霸天只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
嫂子穿着睡裙,頭髮蓬鬆地拉開了門,更顯嫵媚慵懶的神態,那種少婦的韻味,讓他看得直流口水。
“啊!”嫂子慌亂地驚叫一聲,反聲問道:“怎麼是你?”
嫂子大腦快速運轉,看着面前明顯醺酒了的周霸天很是慌張,雙手一身,拉着房門就要關上。
“啪!”
周霸天邪笑着,一把搭在房門上,任憑嫂子怎麼用力,房門就是關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