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有炮哥,現在多了一個蘇長勝,但蘇長勝根本就不參與經營,所以,大事兒都是炮哥說了算。
中層,就是俗稱變態哥的劉春,現在,我勉強加入這個行列,有點像古時候的監軍。
在古代,一般出兵打仗或者地方派遣巡撫大員,皇帝都會派一個監軍,當然,古時候監軍是太監,哥可是純爺們兒。
咱們扮演的角色都一樣,屬於給皇帝服務,是大老闆身邊的紅人。
不是我的老闆不相信炮哥,至於爲什麼把我安排在這裏,我想到了一些,並不全面。
再下面,就是紅姐這樣帶公主的媽咪,酒水的,後勤的主管,至於財務,只對炮哥一人負責。
炮哥很少呆在這裏,他是一個注重生活品質的人,睡眠相當好,所以,身體質量比春哥這類好了太多。
所以,經濟相對緊張的劉春,就把後勤抓到了手裏,其他的經營都不管,一個原因是因爲凱倫已經上了軌道,每天都是老樣子,第二個原因是因爲後勤外快比較大。
比如哪家酒要進咱們夜場,就得給他送禮塞紅包,外加先拖三個月貨款。
以前不我在,平常這裏,基本上都是劉春負責,但他一般都不在。
所以我一來,很多內保和服務生都過來打招呼,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包房經理和營銷經理。
凱倫的生意真的不錯,九點的時候,就剩幾個大包沒有人,一切都順其自然。員工都忙碌了起來。
我坐在經理辦公室,看着一連串的進貨單,臉拉得老長,看上去很費勁。
來這裏,並不是天天喝酒,耍,老闆的意思,還是要我多學點東西吧。
這人吶,最重要的是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要活着活着就飄了,一旦飄了,八匹馬都很難拉回來。
不一會兒,剛換晚裝準備上班的菲菲卻是沮喪地走了進來,嘟着嘴,滿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咋委屈成這樣了?”我放下報表,關心的問道。
菲菲氣呼呼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停頓幾秒後才說:“我剛剛去上班,紅姐說我不能上班了,我問她爲什麼,她只搖頭,說是上面的意思。”
我頓時一愣,眉毛紮在一起,思緒飛轉。
“不上就不上吧,以後我養你,這班,也沒什麼好眷念的。”
聽我說話,菲菲眼睛一亮,明顯感覺到她炙熱的眼神中帶着某種情愫。
有個男人願意爲你付出,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很快,她有失望地低下頭。被炒魷魚,心中不幹。
我站起身,過去扶着他的肩膀,無聲地安慰着。
其實,這件事情我還是能理解的,昨天鬧事兒,表面上是處理得當,誰也差誰,但我捅傷的幾個人,並且還是因爲凱倫的公主小妹兒,在凱倫動的手,如果今天菲菲還在這裏上班,劉春心裏怎麼想?他那些小兄弟會不會有意見?
炮哥的處事方法,面面俱到,考慮到了多方因素。
想到這裏,我就釋然了。
“你先呆這裏吧,我去收拾東西。”
從此以後,菲菲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很少回嫂子那裏,特別是出了那件事情後,大部分都跟菲菲在一起廝混。
先是後勤的,不管是主管還是切水果的,我都去散根菸,聊兩句,不是有那麼句話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都職工都是寶貴的財富,沒有他們,就不會有現在的凱倫。
接着,更衣室,由於凱倫這邊消費比較高,每次上班都會在這裏換上性感的着裝,甚至有些顧客還給小費,要求換上制服啥的,總之,顧客就是上帝,只要小費到位,啥都不是問題。
更衣室裏掛着花花綠綠的長裙,內衣,以及,小內內,各種形狀都有。
一進來,就覺得整個鼻腔裏,充斥着幾股味道不同的香水味,仔細一問,似乎還夾雜着一點點迷情水的味道,讓人沉醉其中欲罷不能。
幾根衣架上面掛滿了衣服,女人的配飾,小包,彷彿一個小商店。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幾條網眼絲襪,連褲襪,晃悠悠地掛在架子上,風一吹,就好像一條性感大腿朝你飛來般,迷人。
有朋友去過舞廳更衣室吧,或者那種演藝廳的更衣室,這裏面不光有表演的衣服,還有很多換下來的常服,什麼超短裙,小背心,上面都帶着香味,加上天氣比較熱,更衣室沒有空調,迷情水的味道見見地刺入整個身體。
很快,我的血液發燙,臉色潮紅,我逃也似的跑了出來。
逛了幾個包房,突然紅姐從一個包房跑出來,看見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過來就拉着我往包房走。
“怎麼了,紅姐。”
“走,我還能害你啊,一個老哥,你去敬杯酒,以後有好處。”
“不不不!”我直接拒絕:“紅姐,你們喝你們的,我進去,就不合適了,下次吧。”說完,直接甩開紅姐的手,跑向了財務室。
我來凱倫,劉春肯定不樂意,並且還和他同級,加上昨晚的事情,矛盾總有一天是會爆發的,既然來了,我還是低調點,還沒到我出頭的時候。
;安於現狀,並不是沒有志向的表現,只能說心態不一樣,心態平和,啥事兒都不是事兒了。
財務室的老劉,是炮哥的同學,正兒八經的會計師,有能力,最重要的,只聽炮哥的話。
炮哥對他也不差,凱倫開業半年後,直接幫他在這邊付了個首付,算得上仁至義盡。
別看只是一個會計,但他在凱倫的地位不低,很多時候,劉春都看他臉色,因爲人家只要不高興,可以找無數理由扣你錢不乏。
我看着面前這個帶着厚厚眼鏡片,穿着發白襯衣,戴着厚厚眼鏡片的中年男子,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凱倫二哥?
“劉哥是吧,你好,我叫張海龍,你叫我小龍就好。”我上前客氣的招呼一聲,伸出了右手。
劉哥笑着握了一下,招呼我坐下。
我發煙,但他擺手表示不抽,我將煙叼在嘴上,剛想點燃,一秒鐘後,我又將煙裝進煙盒。
老劉笑呵呵地看着我,沒說話,但眼神中有點好奇。
“劉哥,我這初來乍到,年紀也不大,很規矩也不懂,你們這些老人還要多幫襯幫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