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喜歡就喜歡吧,還偏偏喜歡一個只花你錢,不願意和你好的女人,偏偏這個女人,最後還睡在了別個男人牀上,是你,你生氣不?
所以,張五子並沒有和他直接衝突,當機報警,讓警察處理,並且沒有耽擱工地的用沙。
從警局出來的唐坤,不知道怎麼的就瘋了。
是的,發瘋了,當他知道馮岑岑一直躲在張五子家裏的時候。他找上了一個不該找的人。
這個人是誰呢?
天堂娛樂內保經理,社會人,我二哥。
這是江哥從廣州帶過來的原班人馬,中堅力量,一般不出來辦事兒。
但最開始唐坤是給白南傑打的電話,他一聽這事兒裏面有張海龍的影子,就來了精神,所以就給二哥打過去電話,讓他跟着唐坤溜達溜達。
這一溜達,就溜達出事兒了。
那麼,接下來,我就爲大家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景,那叫一個粗暴。
他們首先來到了張五子的家,家人早就被張五子送走了,不知道上哪兒去旅遊去了。
沒有找到目標的唐坤,就帶二哥把沙場給堵了,並且一直等着,好像找不到人就不走。
這一堵不要緊,沙子就拉不出來,接到消息的張五子,本來就在送家人去機場的路上,立馬跟着就往回趕。
可這天偏偏有這麼巧合,李琦正趕上有點空閒時間,準備來看看沙場的產量輸出,因爲後續的用沙量會加大很多,如果張五子這裏輸出量不夠,那就得再找兩家供貨。
他來的時候,就帶着一個四十歲的工頭。
“嘿,你們張老闆呢?”李琦叼着煙,站在沙堆上,衝着下面忙活的工人大喊道。
“不知道啊。”
“哦,那啥時候回來啊?”李琦再次問道。
“不知道啊。”呆呆愣愣的工人好像就會說着三字,弄得李琦那叫一個無語。
他往下走了兩步,說道:“那叫你們管事兒的來吧。”
這次,工人聽懂了,立馬朝着裏面的工房大喊了一句,很快,一個滿身沙土的中年跑了出來。
“你就是管事兒的啊,我是龍升的,今天拉了幾車?”
管事兒的搓了搓眼睛的沙子說道:“還沒拉呢。”
“啥玩意兒?還沒拉?大哥,現在都下午了,還不拉?一天三十車的量,你不給我整足了,我咋開工啊。”李琦當時就暴走了,衝着管事兒的人吼道,也不管對方多大年紀了。
管事兒的指了指上面的轎車說:“今天是夠嗆了。”
“爲啥啊?”
“還能爲啥啊,唐坤那孫子,又來堵門了,沙子拉不出去。”
李琦叼着煙,側頭看了一眼停在路口的一輛轎車,叼着煙就往前走。
“走,你跟我去看看,草***,還成精了還,我就不信,一個老流氓,我還整不明白你?”
“哐當!”
他們還沒走攏,車門就打開了,唐坤夾着包,二哥穿着一身運動裝跟着他下了車。自恃武力過高,名氣夠大的二哥,根本就沒帶一個小弟,就這樣直愣愣地站在那裏。
可,如今的李琦,還是那個小混混嗎?
如果你認爲是,那麼,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李琦直接用行動,告訴了你們,一個人在現實生活中的逼迫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草泥馬,就是你啊?”李琦叼着煙,斜眼看着唐坤,他身後站着工頭和沙場管事兒的人。
“小子,說話還是小心點,小心禍從口出!”唐坤低聲呵斥了一句,一個在八里道橫着走的坤哥,被一個滿身灰塵的小夥子指着鼻子罵,那是何等感受?
李琦笑呵呵地往前走了兩步,離他倆也就三步的距離:“草泥馬的,我從出生就不知道啥就小心,規矩,從來都是我定的。”
“哎呀,草泥馬的,你這牛逼吹得不小啊,咋地,要練練啊?”聽見這話,二哥就不爽了,作爲江哥團伙的骨幹,在魄力上,那絕對沒問題,所以一看見李琦的裝逼樣子,就覺得手刺撓,感覺不上去幹他一頓,全身難受。
“呵呵,草-泥-馬!”
李琦的瞬間怒吼,驚呆了衆人,這個憤怒來得沒有緣由,似乎是李琦憋屈了很久,急需一個地方發泄,或者早就計劃削唐坤的人一頓,徹底解決工地供沙的問題。
到底是基於憤怒,還是憋屈,或許,,或許,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你麻痹!老子弄死你!”反應過來的二哥,直接從腰間拽出一根伸縮的純鋼甩棍,啪的一下甩開,剛剛還只有二十公分長的棍子,立馬變成了一米長的鋼管。
這玩意兒,不是地攤上三十塊錢兩根的地攤貨,這是真資格的,他的團隊,基本每天都配備一根,即便你習慣用砍刀,那也必須備着,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二哥不管到哪裏,身上都隨身攜帶,純鋼的甩棍,使起來,那是虎虎生風,看起來極爲嚇人。
電光火石之間,他毫不猶豫地對着李琦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草!”
李琦一側身,躲開了二哥的第一擊,很快第二棍緊接着傳來,他頓時身子一矮,肩膀一發麻,鑽心的疼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踉蹌兩步,跌坐在沙土上。
“草泥馬!敢跟你二哥呲牙!”二哥不得不說是個戰士,愣着眉毛,眨了眨有些發癢的右眼,沒有停頓,全身都處在亢奮之中,舉着甩棍就要往前衝。
李琦剛坐下,就被後面的管事兒中年扶起,他看着橫衝而來的甩棍,眼神瞥向了沙土堆上用來鏟沙的鏟子……
短短几秒時間,其他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二人就像是兩條發qing的狼狗,瞬間幹在了一起,並且各有損傷。
一個,是混跡在廣州大都市,有大哥,有小弟,且武力過人的小大哥,身上常備武器防身,而另外一個,則是從下混跡在廠區的小混子,最近竄起來,或許因爲買車的緣故,心裏多少有點憋屈,這股邪火無處發泄。
一個是被媳婦兒天天墨跡得煩躁不堪的二愣子,一個是寧可被整死也不低頭的小大哥,他們的相遇,註定充滿了刺激,血腥。
“哎,哎……別他媽打了。”唐坤懵了三秒,隨即扯着嗓子嚎叫了起來,但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
處在亢奮中央的兩人,能聽進去嗎?
顯然不能。
“唰!”
眼看甩棍再次襲來,李琦一彎腰,右手瞬間抓住鏟子的木頭把子。
“擋!”
“草!”
甩棍毫不猶豫地砸在他的後背,泛起沉悶的響聲,李琦身子一矮,低吼一聲,猩紅着雙眼,咬着牙齒,津液滴落下來,半秒之後,頓時竄起。
“我草你媽!”
何時受過這個打擊的李琦,雙手抓着鏟子的把子,看也不看,一個轉身,鏟子朝着兩步外的二哥腰間,橫着掄了過去。
“咔!”
籃球般寬的鏟子,鋒利的斜面瞬間砍在了二哥的腰間,二哥悶哼一聲,身子向左移了兩步。
“敢來找事兒,龍家軍是好惹的嗎?”李琦再次發力,雙腿彎曲,往前斜衝了兩步,面部猙獰,鏟子高高舉起,衝着二哥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這一下,明顯是奔着要命去的。
很多朋友應該知道,這個在農村常見的大鏟子,和鋤頭差不多,但比鋤頭寬了不少,有一米多長的木頭把子,打起架來比棒球棒還很。
鋒利的斜面,即便是比不上菜刀,但砍在脖子上,那絕對是血流如注,當場死亡的下場。
“尼瑪的,小崽子!”
不知何時,憋紅着雙眼的唐坤,怒瞪着雙眼手包也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本來不打算參與的他,在看見發瘋的李琦後,立馬撿起地上的兩個大石頭疙瘩,喝罵着用力砸向了李琦。
“哐當!”
兩個拳頭般大的石頭疙瘩,一個砸在了李琦小腿,一個砸在了腰間,頓時讓他手上的力道和方向不受控制。
鏟子堪堪偏離了二哥的脖子,得以喘息的二哥,慌忙之中,舉起甩棍,一下頂在了李琦的小腹,李琦順着力道後退了回去,撞在他帶來的那個工頭身上。
老實巴交的工頭,在唐坤砸石子那一刻,就雙拳緊握,而此時,躺在他懷裏的李琦,全身不停地顫抖着,豆大的汗珠子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混合着臉上的灰塵,那叫一個悽慘。
“尼瑪的,兩個孩子打架,你摻和什麼玩意兒?”
工頭扶着李琦,衝着唐坤怒罵了一句。
“沒事兒吧?”
感受着李琦身體的顫抖,他關心的問了一句,李琦右手拽着鏟子,一手捂着小腹,眼珠子白的多黑的少,像是死人眼般盯着對方不停揉着腰間,呲牙咧嘴的二哥。
“草泥馬的,早就聽說八里道來了個什麼天堂,有你一號唄?”
“你麻痹,龍家軍從來不怕對手,就怕你趴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