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232、掏到人了
    “草!”白南傑聽見聲音頓時一驚,再一看領頭拿着砍刀的棒棒,瞬間從牀上撲了起來,穿着大褲衩子,赤果果地上身,爬起來就要往浴室跑。

    因爲這裏是七樓,跳下去運氣好,不死,也是個高位截癱,所以,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躲在浴室,打電話,等到救援。

    “草泥馬,你還跑?”棒棒怒吼一聲,上前幾步,一腳將其踹倒在地,隨即掄起看到,對着他的背部就是幾刀剁了下去。

    三秒鐘後,跟着衝進來的十幾個青年,齊刷刷地掄起砍刀,對着地上的血人就是一通亂砍。

    “草***,先給我收拾五分鐘……”

    “你麻痹,咋就不知道好賴呢?”

    紅光上前,一巴掌拍飛女郎抓着的手機,一手耗着他的頭髮,拖到一個角落,引來女郎的陣陣痛呼。

    五分鐘後,包房的地上,被鮮血染紅,一個個血色的鞋印,佈滿地板,看上去,就好像一個修羅煉獄場。

    一個血人,躺在血泊中,手指不停地狠狠抓着地上的地攤,時而用力,時而緩慢。

    白南傑在折磨五分鐘後,感覺全身上下都是都在疼痛,並且這種疼痛,直接深入骨髓,彷彿有人拿着針,在一針針地扎着,而扎着的同時,還不停地喊叫:‘一針,兩針……哎呀我草,血挺多啊,再來,三針四針……“

    這不僅僅是**上的折磨,在精神上,也受到了非人的蹂躪。

    “還他媽給我扎刺兒麼?”棒棒拿着砍刀,摸了一把,臉頰上沾着的血沫子,一臉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白南傑。

    “你……你,敢不敢讓我打個電話?”

    已經躺在地下的人,沒有資格去談要求,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自己馬上離開。

    “行啊,你打唄。”棒棒一下笑了,身後跟着十幾個人,尼瑪的,下面還有幾車人,你不管是誰叫來,我還能怕你麼?

    “吱吱吱……”

    對講機瞬間響起:“別給我扯犢子,馬上帶下來。”

    我坐在賓利中,有些煩躁地衝着對講機喊了一句,李琦和馬軍都坐在我的身邊。

    不到五分鐘,被一牀棉被包裹着的白南傑,被幾人擡上了一輛麪包車,整個過程,也就十幾分鍾,隨後,李琦留下處理酒店的協商事宜,大部隊隨即撤離。

    和他被強制離開的,還有天天堂那個女郎,但女郎被馬軍單獨處理了。

    這個處理,不是殺了或者幹了,他還沒有那麼沒有人性,而是經過一系列的威脅恐嚇政策,把他規勸到正確的道路上,這個正確的道路,就是不亂說話,不該看的堅決不看,並且消失在八里道衆人的視線內。

    半個多小時後,八里道城南某個荒廢幾年的工廠內,荒草叢生,陰風陣陣。

    被經過簡單處理的白南傑全身上下被骯髒的布條,捆綁在一起,雖然上了止血膏,消炎水,但紗布上,仍然被鮮血浸溼。

    他蜷縮在地上,我坐在椅子上,慶哥給我是三個亡命徒,光明正大地拿着槍,蹲在一旁的爛牀上,一臉陰沉地看着這邊。

    “你不要打電話麼,打吧。”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南傑,沒有一絲同情地說道。

    “……”聽到我這話,他彷彿看到了希望,剛剛還死人般的他,使勁兒地蠕動着血染的身體,像是一條短了尾巴的蛇,不停地掙扎着,爭取最後活下去的希望。

    “啪!”

    一個電話,唰的一下,被扔到了他的腦袋邊,他費力地擡起頭,瞅了我一眼,心裏一涼,抓着手機,慌亂地按着按鍵。

    簡簡單單的數字,他卻廢了幾分鐘,電話那邊才傳來白爺的聲音。

    “你不是在外面休假嗎?咋啦,沒錢花了?”他還沒說話,白爺不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幹……幹,乾爹……我在城南,XX工廠……”

    說話斷斷續續,嘴角流着鮮血,好像瀕臨死亡一般,但他沒有放棄,不停地重複着工廠的地址。

    “……”電話那邊沉默着,沒有響動,幾秒鐘過後,電話被掛斷。

    “乾爹……”一聲聲沙啞充滿絕望的聲音,響徹整個荒野的工廠。

    天堂娛樂,白爺拿着手機,沉思了一分多鐘,跟着起身,朝着樓下走去。

    十幾分鍾後,他獨自一人,來到了江一恆住所,並且所,並且見到了正在看書的江一恆。

    要是江一恆,可能是所有大佬中,唯一能和老蘇媲美的人了,說他能耐,不是說他有錢,有勢,而是生活態度。

    你們看昂,凱倫的老炮,前些日子,輕鬆吧,有我和馬軍在場子裏,他根本就不用操心。

    但我們走了之後,連老金都得四處跑工地和關係,他自己,更不用說。

    唯獨江一恆,不管啥事兒,都是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樣子,天堂的夜場和賭場,一天的進項,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可人家呆在場子裏麼?

    根本不管不顧。

    所以,能在八里道和老蘇這個散仙媲美的人物,也就他了,就連精於養身的陳氏家族場多人陳國鵬,都不能比擬。

    爲啥呢?

    因爲陳國鵬雖然精於養身之道,但每天的公事,很多,就連親戚家的家長裏短,都得照顧,下面的親戚職工,更得照顧他們的情緒,所以,他不輕鬆,他所謂的輕鬆,只是自己給自己一個滿足的心裏的安慰。

    “大哥,小杰被圈住了。”看到江一恆,老金拿着手機,沉默了很久,似乎很難以啓齒。

    “鐺鐺……”江一恆,拿着書本,看得很認真,手指輕微地在書桌上,不停地敲擊着,很緩慢,但很有節奏。

    “大哥,小杰被張海龍那羣人圈住了。”見他沒搭理自己,白爺再次咬牙說了一句。

    十幾秒後,江一恆放下書本,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太陽穴,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眼神冰冷:“老白,你那乾兒子,你說,他有能力麼?”

    “……”白爺站在原地,咬着嘴脣,沒有說話。

    “十幾年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還能留在我的團隊?”江一恆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隨即斜靠在椅子上,換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

    “出事兒了,就得解決,他的那些爛事兒,我不想聽,你要做什麼,我不攔着,你看着辦。”

    “好了,你走吧。”說完,江一恆閉上了眼睛。

    白爺心裏十分難受,再次打量了一眼,自己那大哥不算高大,卻在心裏十分高大的身影,咬牙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江哥的住所,白爺開着自己的車,誰也沒通知,只是發了一條短信,隨後開車在一個岔道,等了大概十幾分鍾,一輛越野車開了過來,他下車,前往越野車看了一眼,全程沒有交流,直接上車,朝着城南開去。

    是的,咱們可愛可敬的白爺,幾十年不曾動槍火的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解救,解救那個,雖然一無是處,但卻心甘情願叫了自己十幾年乾爹的人。

    二十分鐘後,他帶着五個人,站在了工廠的外圍。

    “白爺,這地兒,有詐……”身後的一個壯年,手上端着五連發,瞅了一眼工廠四周一片的漆黑,有些淡定地搖搖頭。

    “有詐,也他媽得進去。”白爺咬着牙齒,繼續說道:“別瞎猜,張海龍手底下,能端槍的,就小開和那個華子,你們這幾個人,常年在刀口舔血,沒事兒。”

    說完,帶頭朝緊閉的大門走去。

    “吱嘎!”

    沒上鎖的大門,被白爺一把推開,刺眼的燈光,頓時讓他瞳孔刺痛,猛的一檔,指縫間,一個血人躺在地上,似乎感覺到身後的響動,費力地轉過頭。

    透過模糊的血跡,白爺看清楚了,那正是自己的乾兒子,白南傑。

    “幹,乾爹…”

    剎那間,彷彿間,白南傑看到了生的可能,生的希望,朝着門口,爬去,手指扣在地面,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踏踏踏!”

    總共六人,五人拿着槍,腰桿筆直地走了進來。

    “說吧,要怎樣,你才能放人。”他們在離我五米的地方,站定,身後的幾個槍手,撇了一眼,爛牀上的風雨雷三人,頓時槍口調轉,對了過去,起碼兩把槍,對準了我。

    “啪啪啪……”

    我拍着手掌的,淡笑着站起身,朝着白爺說道:“你這人,還算有點魄力。”

    “呵呵,我沒結婚,也沒子嗣,他叫我十幾年乾爹,也算我的孩子了。”白爺定着蒼白的頭髮,面無表情地再次向前一步。

    “刷刷!”

    我的身後頓時出現兩人,手上端着微衝,槍身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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