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278、抵制
    第二天,我們幾人,早早地就起了牀,除了年紀比較大的慶哥還在沉睡意外,包括幾個女孩子,都起牀了。

    “這逼樣的,就是太賽臉,***。”馬軍將手機一扔在茶几上,臉色十分難看。

    “龍哥,這孫子是不是想漲價啊?”李琦摸着下巴問了一句。

    我靠在沙發上,左邊坐着宇珊,右邊坐着菲菲,嫂子正在爲大家泡茶,但看我的眼神,我怎麼覺得越來越幽怨。

    想了想,我說道:“他來這一出,目的,肯定是想漲價,但我搞不懂的是,爲什麼一天不到,他就變卦了呢。”

    是的,藍雲那孫子,在我們喫晚飯的時候,發了一條信息到馬軍的手機上,內容很簡單,就是他不租了,訂金還給我們就是。

    這他媽做生意的,還有這樣出爾反爾的,真他媽服了,難怪當初他不願意寫收據呢,草,心眼都讓這比長了。

    “是不是後面有人啊?”棒棒呆呆地說了一句,我看了他一眼,都沒說話。

    “哥,要不,我和華子跟你一起去?”小開突兀地插了一句話。

    “不了,你們一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馬軍揮手說道,並且看着我,徵求着同意的眼神:“要不,咱們還再去看看?”

    “行。走吧。”

    說完,我起身,李琦和棒棒跟着起身。

    “小龍,喫過早餐再走吧。”這個時候,拿着豆漿油條上來的嫂子,突然攔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愣,隨即笑笑,拿上兩根油條一杯豆漿,嫂子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快,我們來到了商場,並且在這裏等到了一個青年,來的並不是藍雲本人,是一個不認識的青年,扔下十萬塊錢,就走了。

    “草***,這是啥意思啊?”這一下,連我們全部人,都被他整蒙了。

    “草,走,他不租給咱,咱就自己找找啊。”生氣了,我只能發動汽車,和馬軍三人在整個縣城裏,轉悠。

    這個縣城,比我們老家,大河還要大上一點,並且是一個典型的山城,臺階很多,火鍋店很多,在這邊,隨處可見的,除了滿街的火鍋店招牌,那就是穿着清涼的重慶妹子了。

    還有一個好處,這裏的地理位置,在整個重慶來說,都算比較好的,因爲它這裏還是長江和嘉陵江的交匯處,除了能喫到最正宗的大河魚,還能品嚐到江魚,可謂人間天堂啊。

    這麼大一個縣城,夜場不下百家,即便嚴打過後,這邊好像依舊一番欣欣向榮的姿態,並沒有收到什麼影響。

    在找門臉的過程中,我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過程,這邊的經營模式確實奇特,酒吧,居然還有下午場,而且生意還不錯。

    要不咋說川耗子川耗子呢,這邊的人,做生意,確實有點腦子。

    看了大半天,我們都不得不豎起一根大拇指:牛逼啊。

    大半天時間,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穫,看了兩家比較合適的店面,一家,在郊縣的邊緣,比鄰一個公交站,位置相對來說,肯定沒有藍雲那兒好,但地方,夠用,以前是幹建材裝飾材料的樣板店,很大,四層樓,現在正在整體轉讓。

    另外一家,就是風情街的一個三層小樓,空間不咋夠,但地理位置要好一點。

    首先,我們便找到了公交站旁邊那個材料樣板店的老闆,得知我們是來接受場子的,那高興的樣子,差點沒把嘴角咧到耳根後面去。

    我們談得很好,並且在不到十分鐘內,已經進入到價格的商量之中,可這個時候,老闆接到一個電話,轉頭來,就他媽變臉了。

    “那個,小兄弟,不好意思哈,我老家的堂弟說了,要把門市給他留着。”

    “幹啥啊?也幹夜場啊?”我斜眼問了一句,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呵呵,不是,家裏今年的苞米,打太多了,準備來這兒整個展覽廳。”

    我們一聽,頓時無語,棒棒更是凶神惡煞地看着老闆,明眼人一聽,都知道這比在裝犢子呢,所以,我們只是陰沉地看了看他,出了場子。

    “麻痹的,到底是誰啊?”李琦憤怒地捶打着車頭,一副我要喫人的樣子。

    “還能有誰,藍雲唄。”我陰沉地答應了一聲,朝他們說道:“走吧,咱先吧,咱先去看看另外一家,我就不信,他還能隻手遮天啊。”

    我想的是,絕對是藍雲這孫子的招數,那老闆明明和我們談地比較好了,只要再給我十分鐘,都有可能籤合同的,草***,橫生變故,誰都不高興。

    “你昨天,最開始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得罪他了?”我開着車,向着啤酒風情街開去。

    “那能麼?”,馬軍頓時無語:“明知道他是老闆,我還去得罪他,我腦袋有病啊?”

    “草,那這個問題就更加複雜了。”我拍打了一下方向盤,更加地煩躁。

    這個複雜,代表的是像藍雲一樣,有利益訴求的人,要麼,本地的大佬,得知我們準備開個夜場,集體抵制,要麼,就是藍雲見財起意,準備生訛我們一把了。

    不管是哪種結果,目前的我們,承受起來,都比較困難,更不能出事兒。

    可當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還不反抗麼?

    對於我們來說,刀架在脖子上,我們就必須反抗,而不是坐以待斃,逆來順受,人家說啥就是啥。

    十分鐘後,我們就找到了啤酒風情街的場子,並且,聯繫上了這兒的老闆。

    這個場子面積小了很多,但老闆說了,這裏以前就是個書館,裏面沒有什麼裝修,一片空曠,裝修起來比較簡單,而且這裏的門臉,屬於當初建造完成後,政府爲了招商引資,免除了五年的房租,這個老闆直接簽了二十年的合同,和買也沒啥區別了。

    這一倒手,目前的市場行情,免除的五年費用,都足以讓他回本。

    老闆是個生豬屠宰場的老闆,我們來的時候,他電話裏說,讓我們等等,因爲他帶着人,在鄉下拉豬,所以,現在沒有時間,如果我們真想租,那就等等。

    結果,這一等,就是一天,即將夜幕擦黑的時候,我們纔等來了郊縣一代豬王,董鐵,咱們的鐵哥。

    初次見面,他給我們的印象,就是一個老農民,穿着灰色有些褶皺的襯衫,藍色的西褲,一雙黃膠鞋,上面還沾着一些豬毛,全身上下,都帶着一股濃濃的豬屎味。

    剛來到我們面前,那股酸爽的豬屎味,頓時讓我們半眯起了眼睛。

    “呵呵,那啥,不好意思哈,我這比較埋汰,你們等等。”他笑起來,很真誠,似乎讓我感覺到了胖墩身上的氣息。

    你要是認真看這個人,你會發現,此人根本就不像個老闆,不管穿着打扮還是言行舉止,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一個農民,變成了在鄉間拉豬的豬販子,到現在,成爲了縣城唯一一家屠宰場的老闆,壟斷了周圍十三個鄉鎮的生豬市場。

    說他是一代豬王,也不爲過啊。

    高手都在民間,這話,真是有根據的。

    十分鐘後,簡單沖澡,換好衣服的豬王,出來招呼道:“走吧,幾個小兄弟,咱們邊喫邊說。”

    幾人跟着他來到一家大河魚的門店,直接坐進了包廂。

    “老規矩。”他朝着門外喊了一句後,轉頭看着我們,開始一一打量,十幾秒後,臉上又帶着農民似的笑容,開始親自爲我們倒茶。

    “兄弟,聽口音,不是我們重慶人撒?“

    “呵呵,不是。”我笑着回道。

    “哦,那準備租下我的場子,幹些啥啊?”他再次問道。

    “夜場吧。”

    “最近嚴打剛過啊?”他驚呼道。

    “恩,我們整的是正規的。”我依然淡笑着回道。

    “恩,那我說說我這個場子的情況哈,三層樓,你們都看見了,裏面現在除了一些櫃子外,空曠得很,啥也麼有,你們要是接下來的話,裝修的地板就不用出了,當初我裝修的時候,就選的比較好的木地板,所以,你們再鋪一層地毯就行了……”

    他看起來很老實,但卻很健談,整整半個小時,就聽見他在說話,而且總是會將話題,引到在外面身份身上,可我們四人,除了我和馬軍,棒棒根本就不說話,李琦偶爾插兩句,也屬於開玩笑。

    最後,我們談好,以兩百二十萬一年的價格,租下他的門臉,但這次,我們並沒有給租金,我們想,看看當地人的反應,是不是這邊的夜場老闆,聯合起來,抵制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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