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343、報仇了
    我們離開後,上面沒有找到可以交差的團伙,本地的幾個團伙,就一人交了幾個無關重要的人上去。

    鵬飛地產,由於大哥在上海療養,大兵一直關注的都是地產開發,所以並不上線。

    最上線的,自然是七七夜場垮臺後,鬥得最厲害的凱倫和天堂娛樂。

    我們逃離,雷子進去蹲了大概一個月後,出來,還是找關係讓七七重新開業,只不過,失去了我們支持的七七夜場,只能勉強讓他混個溫飽而已。

    天堂娛樂,好比一家獨大,不管是賭場還是夜店,都做得十分龐大,影響深遠,江中文主管夜店這一灘,經過一年多的洗禮,已經成熟很多,成長了很多,手下敢打敢殺的生幌子,老流氓,也是兵強馬壯。

    而被大合地產資金苦惱的老炮,可定是要在這邊弄出點流水資金來支持他在地產項目上的開發,因爲陳主任,已經徹底退休,想要再次貸款,無異於天方夜譚。

    而他和老金的計謀,在八里道來說,絕對能和天堂的白爺較個高下。

    別忘了,他的團隊,再次添了一員猛將,那邊是從我們這邊叛變過去的紅光。

    我們從來不願意指責她的過去,我們只能想,是我們給你的利益不夠麼,非得讓你跑到別人團隊去?

    江中文的離去,紅光的離去,告訴我們,我們並不是很成熟,還需要進步。

    紅光在代表凱倫進局子呆了一個半月以後,出來,變成了凱倫的總經理,擔任主管一切的老總,這樣,他和江一恆團隊,天堂娛樂夜店總經理江中文的爭鬥就拉開了序幕。

    嚴打過後,兩人手下的人,就開始產生摩擦,並且這種摩擦,是背後有人在故意推動,所以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似乎,從這一刻開始以後,兩人就命運般的相遇了。

    一年時間中,兩人在成長,也在爭鬥,八里道基本上能說上號的小大哥,全部被他倆收買了過去。

    一次嚴打,不知道進去多少,可這兩家,似乎一直屹立不倒。

    而目前,龍升在玉成的項目開發,和鵬飛地產,也是爭鬥得難分難解,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但他們的爭鬥,僅僅限於正規的商業競爭。

    “呵呵,他倆現在好了唄?”聽完大福主講,麻子補充後,小開直接冷笑連連。

    “是真的好了。”大福嘆息一聲,顯得有些落寞。

    這個曾經活躍在縣城的大哥,一段時間依附在龍升,準備來說依附在我的團隊掙錢喫飯,而這段時間,彷彿被人遺忘,只能安穩地呆在玉成。

    “那個瞎子呢?還在凱倫麼?”我叼着煙,不由想到了這個身份不明的瞎子。

    “他啊,你們一走,他就走了,天知道上哪兒去了。”大福想想,看着我說道:“你們要是回來,我就好受多了。”

    “哈哈,我們不會來,也沒人敢欺負你。”馬軍一笑:“他們要敢惹你,就我們的關係,肯定幫你。”

    “那好那好。”大福呵呵發笑。

    ……

    郊縣,某日下午,一個日頭高照的午後。

    車站旁,一個帶着草帽,穿着全是汗水味道的中山服,膠鞋,手上提着一個麻布袋,賊頭鼠臉地在車站四周,走來走去。

    一旦看見巡邏的警察,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人,便是躲了好幾天的大川,本想當天離開的他,還沒到高速路口,就遇見前方臨檢,要不是他機智逃離,早就被抓了進去。

    他還是小看了郊縣的警方,一直以爲這羣尸位素餐的傢伙是羣中看不中用的角色,但一認真起來,他還是怕了。

    “草,不就殺死個流氓麼,是你們兒子還是你們爹啊,非得找住我啊?”大川那個氣啊,麻痹的,在農村呆了好幾天,就連農村的小賣部,都貼着了他的通緝告示,如果再不想辦法離開,他連縣城都到不了,估計都會被當地的協防隊員給掏住了。

    五萬啊,只要舉報他的有用信息,上面就獎勵五萬現金。

    所以,他不得已,變裝過後,直接奔着車站而來,妄想坐着私人運營的班車,離開郊縣。

    可他來這邊轉悠了三個小時,居然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車站的四周,居然還有便衣,他連車站候車廳都沒機會進去,就跑了出來。

    “草,歇會兒。”轉悠了幾個小時,有些疲憊的大川,拎着麻布袋,坐在了隔壁商場的路口。

    上次他和肥子看見棒棒和箐箐,也就是在這個商場,商場外面,除了必要的綠化帶,就是公路,並且還是一個十字路口。

    br/>他坐在綠化帶邊緣,從麻布袋裏抓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後喝了幾口又塞了回去,麻布袋裏,有夠他喫幾天的乾糧和礦泉水,還有一把仿六四。

    “滴滴……”

    十字路口,紅燈亮起,瞬間,停下來的幾十輛車緩緩啓動。

    “草!”大川轉臉一看,兩個便衣正掃視着自己這個方向,連忙警惕地站起,下意識地壓低了草帽,拎着麻布袋就要通過馬路。

    可當他提起右腳的時候,一下就落了下來,跟着又坐了回去。

    如果這個時候,全部都在兩邊等候的行人,居然就他一個人不按照交通法規,過斑馬線,那不是給便衣抓自己的理由麼?

    想了不到一秒,他立馬坐了下來。

    他擡頭看了看盯上的剩餘時間,居然還有二十幾秒,但身後的便衣,已經不足二十米,眼看就要走到自己身邊。

    “噹噹噹!”

    大川的心臟,就好像沉重的大鼓一樣,噹噹噹地響個不停。

    “草,再不走,就他媽死定了。”他再次不經意地往身後的兩個便衣掃了一眼,發覺對方只離自己十米的距離,而顯示牌上面的時間,還有八秒。

    這個時候,他提着麻布袋,下意識地佝僂着身子,像極了一個老農民。

    在時間還有五秒的時候,他提着麻布袋,直接邁步上前。

    “嗚嗚嗚……”

    一陣陣機車的聲響,瞬間在他的側身響起。

    “唰!”大川猛地轉頭,一輛摩托車,快速地朝着自己駛來。

    可這個時候,他不敢後退,只能一邊揮手,示意摩托車減慢速度,讓自己同行,一邊快速地向前行進。

    “唔……!!”

    摩托車非但沒有減速,司機彷彿沒看見他似的,再次扭動了一下手把,摩托車再次加速,目測看來,他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百多,整個車身都有些發飄。

    似乎整個街道,都只剩下摩托車的嗡嗡聲。

    “草,傻逼孩子。”大川擡頭瞄了一眼摩托車上,豎着雞公頭的黃毛,頓時感知不妙,邁步腳步,跑了起來。

    “砰!”

    他的身子剛剛起身,一輛拉着蔬菜的半截子,從車流中穿了出來,速度不快,但他的車頭,焊接了兩根保險槓,屬於那種純鋼的那種,還有接口,看上去是最近才焊接的。

    “砰!”

    “|吱嘎!”一聲巨響,衆人回頭,只看見一個人影,被撞飛無祕高,在空中快速地做了個720度的旋轉後,粗暴地砸在了地上。

    “啊……”車上下來的青年,穿着大紅衣服,在拉上手剎後,直接拉開車門,在原地蹦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臉蛋:“啊……是他自己不遵守,啊……我殺人了……”

    一個精神病的表現,往往能引起無數人的注意。

    “草,別動。”

    兩個便衣,立馬捂着後腰,跑了過來。

    一個上前扭着發瘋的紅衣青年,一個上前檢查傷者的病情,可當他一翻身傷者,那張噁心的臉,直接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草,大川?”

    “誒,夥計,快來。”

    便衣來不及搶救,欣喜地轉頭呼叫。

    “草,幹啥啊,這個孩子,瘋了。”大紅衣的青年,就是朱小屁,他此時抱着腦袋,不管便衣怎麼抓他,就是胡亂地掙扎,便衣的下巴紅腫,那是被他的腦袋頂的。

    “先別管了,趕緊過來,這是通緝犯,大川。”

    “啥玩意兒?”這個便衣一驚,立馬吼道:“呼叫局裏。”

    ……

    三個小時候的公安局,朱小屁在這裏已經呆了三個小時。

    沒有人來管他,衆人都還在爲找到大川而欣喜,而大川被重創過後,雙腿直接粉碎,想跑都跑不了,只能在不幹中被抓,索性民警還比較人性化,把他送進了醫院。

    “哐當!”

    一箇中年警察,帶着一個青年走進來詢問室。

    “是他闖紅燈的,是他犯規啊,你們抓我幹啥啊,草。”朱小屁神經質的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

    “啪!”

    中年警察一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好像咬碎壓根似的低吼道:“別他媽嚎了,人都死了,你嚎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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