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379、義氣的耗子
    鄉村別墅內,有些興奮的老薛,在給我打過電話後,就一直處在亢奮之中。

    似乎,宏泰娛樂,已經成了他的產業,宏泰開發,也歸屬他的名下,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那麼順利。

    忙活了個把月,總算要有個了結了,他暗歎:這張海龍團夥,也不像外人說的那麼恐怖嘛,草,請兩個亡命徒團伙,就這麼搞定了?

    不堪一擊。

    “朗格里格朗……”

    心情大好的老薛,來到酒櫃面前,打開櫃子,取出一瓶紅酒,拿着兩個高腳杯,緩緩上了樓梯。

    “哐當!”

    臥室門打開,正在生着悶氣的老婆,頓時轉頭,看着他手上的紅酒,一陣愕然:“你這又是裝什麼瘋呢?”

    “嘿嘿,老闆,咱倆今天整點。”

    老薛笑呵呵地上前,將酒杯放在梳妝檯上,拿着紅酒起子緩緩開了紅酒。

    “嘩啦啦!”

    豔紅的酒水,帶着誘惑的色調,被注入在兩個高腳杯裏。

    “老薛,你這是……”老伴蒙了,坐在梳妝檯上,有些不知所措。

    往常都是她主動,老薛還愛搭理不搭理的,也算是力不從心,但今天這樣子,難道說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紅酒,高腳杯,充滿情趣的**工具,她真想說一句,瓦特阿尤弄啥呢?

    “哎呀,店裏的事情,解決了,心情好,呵呵,咱倆整點,來。”老薛笑着將酒杯放在老伴的手心,兩人一碰杯,就幹下去大半。

    “哎呀,你也挺累。”喝了一杯之後,老薛再次給滿上了,老伴其實很理解老薛,只不過每天獨自一人守在家裏,那種滋味兒,如果心態不強大的女性,是咋也堅持不過來的。

    “呵呵,你知道就好。”

    兩杯下肚,老薛的臉上,明顯紅了,並且全很燥熱起來,他脫掉了衣服,穿着褲衩子,拉着老伴的小手,就朝着大牀走去。

    “玩玩兒啊?”老伴彎着柳葉眉,眼神中帶着極強的**。

    “玩玩兒就玩玩兒,這**身體也不行了,再等幾年,想玩兒也沒那力氣了。”

    今晚,老薛的興致很高,甚至比他的老伴還要來得強烈,剛上牀沒一會兒,居然就有了感覺。

    都是老夫老妻,自然沒有現在年輕人那麼會玩兒,直接進入主題。

    “叮鈴!”

    放在牀頭的手機,頓時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哎呀,你能不能別看你那破手機。”老薛一聽,就想去抓手機,卻被老伴制止了。

    正在興致上的老伴,怎麼能容得下他在這個關鍵時刻放鬆呢,所以直接將手機抓在了自己手裏。

    “叮鈴!”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仍然是一條短信,老伴帶着舒服的神情,根本不爲所動。

    “叮鈴鈴……叮鈴鈴……”

    這一次,急促的電話聲,直接響了起來,不過沒有五秒,再次被掛斷。

    “呼呼……來,你給我看看,就看一眼。”老薛滿頭大汗,喘着粗氣,躺在老伴身上。

    “不看,響一會兒就沒響了,估計就是騷擾電話。”老伴將手機死死抓在手裏,面色潮紅:“你快點吧,馬上到了。”

    ……

    金鼎鎮,於龍坡,一個青年拿着手機,用衣袖遮住屏幕的亮光,不停地按着按鍵,快速地發着短信。

    “草,不是說好的麼,咋還不回呢,麻痹的,這個時候你給我斷鏈子,草。”

    “接啊,回啊,草泥馬的。”青年臉上的汗水,早就打溼了頭髮,幾乎遮住自己的雙眼。

    於龍坡中央,球球六人,全部被繳械,在強大的火力攻勢下,他那點獵槍,簡直就和嬰兒的玩具沒有什麼區別。

    “啪啪啪!”

    老鬼抓着一個漢子。幾腳踹了過去,頓時讓他跪在地上。

    “草泥馬。”

    漢子也有血性,即便被幾個人壓着,也咬着牙齒惡狠狠地看着他,嘴皮都冒出了鮮血。

    “跪下,沒聽明白麼?”

    身後的兄弟,如法炮製,抓着就是一陣亂腳。

    “小龍。”我饒有興趣地看着幾人的表演,卻沒有制止,知道老鬼親自上前,抓着球球的腦袋,一手槍槍把敲在了腦門上,鮮血橫流之後,還非要他跪下,慶哥看不下去了。

    “這人,有點魄力,留點底線吧。”

    慶哥上前,對着老鬼揮揮手,老鬼一擡頭,看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隨點頭,隨即放開抓着他頭髮的手:“草泥馬的,大東北的,就你這樣的啊?”

    “我以前大哥也是東北的,咋沒你這麼窩囊呢?”

    “栽在你手裏,我他媽認了,要殺要刮,隨便你!”球球雙手背在後面,半跪在地上。

    “呵呵,我不會殺你。”我笑了笑,突然轉頭,在四周黑暗的叢林裏,掃視了十幾秒,猛地張口:“我的兄弟,你還不出來麼?”

    “還不出來麼?”緊跟着,馬軍再次怒吼。

    “出來!!出來!!!”

    小開華子,更是直接,拿着礦燈直接到處掃。

    “咋啦這是?”球球等人,老鬼等人,同一時間懵逼,但下一個動作,絕對是防衛起來。

    ……

    草叢中,大東轉頭,愕然驚駭地看着耗子,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耗子,真的是你?”

    “……”耗子額頭上的汗水,就像雨水般快速地往下掉。

    聽見大東的問話,特沒有回答,雙手手指不停地在地上扣來扣去,指甲裏全是泥土,指甲殼折斷,鮮血流了出來,他都沒感覺。

    “耗子,你告訴我,究竟是不是你?”

    “啊?告訴我。”大東瞪着眼珠子,雙手抓着耗子的肩膀,不停地搖晃,壓低聲音地怒吼着。

    耗子,以前郊縣的小混混,有時候連飯都沒得喫,身上的錢,都沒有一張整的。

    他進了宏泰,經理到總監,僅僅是兩個月的時間,每月有幾萬的油水,足以讓他生活得很好。

    這是誰給的,不是我麼?

    難道,我作爲一個老闆,一個大哥,對一個員工,弟弟,還不夠麼?

    大東也是這樣想,他以前也是一個混混,要啥啥沒有,現在呢,宏泰的經理,外面的人遇見了,都是叫一聲東哥。

    這還不算麼?

    “……”耗子死死地抓着地上的荒草,眼珠子看着另外一邊,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比一根粗壯。

    “你快告訴我啊。”大東急了,眼珠子血紅血紅的,像是喫肉的狼:“如果是你,咱們去求大哥,還有一線生機啊。”

    一線生機。

    這四個字,聽在耗子的耳朵裏,頓時讓他身子一顫。

    他一把推開大東,跌得撞撞地朝着場中央跑去。

    十幾秒後,他喘着粗氣來到場中央,我眯着眼睛,看着他,慶哥的表情,更是一滯。

    “真的是你?”馬軍一愣,上前一腳踹了過去。

    “我們欠你的麼?”

    耗子身子踉蹌三步,但他很快調整好姿態,上前,走到離我一米的地方,膝蓋緩緩彎曲,直到跪在地上。

    “是你麼?”我摸着下巴,雙眼半眯着,看着他臉上的汗水,和眼神中的惶恐不安。

    “是你麼?”我再次平靜地問了一句。

    “哥,我錯了。”他一低頭,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

    “啪。”

    這次,連慶哥都怒了,老胳膊老腿的,上前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狠聲質問:“耗子,你大哥爲了你們,做得還少麼?你雖然是外來的,但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早就說了,等沿江公園項目開發完,給你們一人整套房子,首付款都讓財務留了出來,你就這樣回報他?”

    “你啊你啊……”慶哥恨鐵不成鋼地手指顫抖地指着他幾秒,隨即咬着牙齒,閉着眼睛,轉身後退幾步。

    從老鬼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見慶哥臉上肌肉抖動的狀態。

    “唰!”

    聽到慶哥的話,耗子瞬間擡頭,瞪着眼珠子,有惶恐,有愧疚,更有深深的自責和感動。

    “知道前幾天,你大嫂他們爲什麼沒在店裏麼?”馬軍平靜地看着地上的耗子:“就是爲了給你們看房子,不管是你,還是大東,還是小豪和胖墩,一視同仁,一人一套,首付給你們拿了,自己按揭,呵呵,你現在的做法,讓我們很心寒。”

    “真的很心寒。”

    馬軍說完,再次轉身,和慶哥站在一起,點燃一支香菸,望着無盡的夜空。

    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對背叛,如此的赤果果,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

    “哥,我錯了,我認罰。”

    我一愣,眼珠子快速急轉,再次看了一眼肩膀不斷聳動的耗子,厲聲呵斥:“真的是你?”

    “是我。”

    “不對。”我轉身,看着慶哥問道:“慶哥,你那邊有項目的預算資料,誰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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