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394、髒嘴
    隨着主持人的話音,一個穿着熱褲,吊帶,打着耳釘,染着黃髮,嚼着口香糖,滿臉不屑的女孩兒,走了上來。

    “噗嗤……”

    女孩兒一上臺,跟馬軍同桌的一個青年就噗嗤一聲笑了,笑得還相當猥瑣。

    因爲這桌挨着最後面的地方了,所以不存在啥大人物,都是這邊的一些小混混,小青年,反正馬軍是一個都不認識。

    “草,你失心瘋了,笑啥啊?”看着青年手臂上紋着皮皮蝦,大東頓時就不滿地低聲呵斥了一句。

    “不是,你……”青年還想反駁兩句,擡頭就看見大東那鼓起的肌肉和兇狠的面容,頓時啞火。

    “不是,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個許小小,可是咱臨縣的名人啊。”

    “怎麼個名人法兒?”耗子啃着瓜子兒,也無聊,跟着八卦了起來。

    “咳咳……”一看全部的眼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皮皮蝦一下就得意了,清了清嗓子,說道:“許小小,十歲都在外面泡吧了,每天在夜店玩兒到凌晨,身上沾了很多社會習氣,要不是有了個好老子,不知道在外面喫多少虧呢。”

    “上了高中,就更不得了了,其他小孩兒完兒的遊戲網吧,她根本不去,玩兒就是人,用她的話說,最好玩兒,還是人,有比人還要好玩兒的東西麼?而且啊,她在學校還拉幫結派,草,誰不知道啊,他估計第一次,還沒上高中就特麼交代出去了。”

    “放屁!”

    馬軍本以爲會是一個人在反對,轉頭一看,又是另外一個青年,也染着黃毛,紋着不知道是蒼蠅還是蚊子的紋身,這孫子更缺德,低頭看着衆人,嘿嘿直笑:“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弟弟就是她高中同學,聽說一道夜店,和男同學都是又摟又摸,別說紋身,就在夜店洗手間,都特麼搞上了。”

    “草,你說的我還真不跟你犟。”先前那個爬爬蝦青年點上一支菸,悠然自得地說道:“她十五歲那陣兒,就跟我來着。”

    “草,你不裝逼能死啊?”蚊子青年好不留情地揭露。

    “嘿嘿,大哥,這女孩兒,挺會玩兒啊。”耗子轉頭看着馬軍說道,。

    “別說話,咱們是客。”馬軍皺眉,低頭喝着茶水。

    “耗子,你看,那妞兒的胸,還特麼沒拳頭大呢,你說她咋你們會玩兒呢?”

    兩個騷客,在兩個黃毛的逗弄下,對着臺上的許小小就品頭論足了起來。

    也是特麼的運氣不好,人家指指點點的時候,沒人發現,也沒人生氣,結果這兩人一說話,就被一個抱着白酒,發酒的青年,聽見了。

    “當!”

    一個包裝高檔的白酒盒子,直接哐當一下砸在了大東身邊的桌面。

    “草泥馬的,會不會說話,嘴裏喫屎了吧?”來者,二十六七歲,打扮精幹,身後還跟着兩個小點的青年。

    “呵呵,哥們兒,我們就說閒話來着。”大東也知道理虧,他和耗子的話,肯定被人家聽着了,只能低頭道歉。

    “草,有你們這麼說人家姑娘的麼,草,你家沒孩子啊?”青年嘴上嘚吧嘚,跌得不休。

    聽得馬軍直皺眉頭,但他一直沒說話,因爲這事兒,自家人不在理兒,對方罵了也就罵了,來喝酒,總不能跟主家對着幹吧。

    這個青年一來,最開始說話的兩個黃毛,立馬低着腦袋不說話了,其他人也好像認識這個青年,只是淡笑,也不說話。

    “朋友,嘿,兄弟,我們就是嘴瓢了,你別在意。”

    “誰他媽跟你是兄弟,要喫就喫,不能喫,就他媽給我滾蛋。”青年扒拉了一下耗子的肩膀,虎着臉罵了幾句,帶着人又去下一桌擺酒。

    “草,這逼讓他給裝的。”大東和耗子兩人氣得不行,可看着馬軍一直沒說話,也不敢發火。

    “嘿,剛纔這孫子,誰啊這是?”

    “他啊,他是許總的弟弟,許樂,我們都叫他樂哥。”黃毛有些忐忑地回了一句。

    “草,親弟弟啊?”耗子和大東一下就懵逼了,草,在人家親叔叔面前,說人家侄女兒不好,這不是找揍麼?

    哎,罵了罵了吧,兩人耷拉着腦袋。

    “不是,只是一個姓,跟着許總做事兒的,但人比較牛。”青年再次回到。

    “草,;“草,就是跟着喫飯的唄,牛個**啊。”大東頓時不滿了。

    “我說你倆,不能喫,自己坐車回去吧。”馬軍一說話,頓時不敢說話了。

    那幾個黃毛,一看馬軍的坐姿和氣勢,也多看了幾眼,竊竊私語,下意識地就降低了音量。

    雖然是壩壩宴,也很傳統,但菜餚卻不少,桌子幾乎擺不了了,舞臺上,大概整了半個多小時候,許文一聲令下,就開席。

    十幾分鍾後,許文領着姑娘,四處敬酒,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馬軍這桌。

    “軍兒,你咋在這兒呢,趕緊跟我走,和我坐一桌。”一看見馬軍,許文就笑着迎了上來,將酒杯遞給身後一直跟着的許樂,快走幾步,上前和馬軍握手,臉上洋溢着神情的笑容。

    “老許,你也挺忙,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馬軍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小小,趕緊過來,來見過你軍叔叔。”一聽此言,馬軍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草,二十來歲,被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叫叔叔,也是沒誰了。

    許小小嚼着口香糖,沒大沒小地嘀咕了一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叫啥叔叔啊。”

    “呵呵,這孩子,從小就被我慣壞了。”許文臉上帶着溺愛,衝着馬軍再次邀請:“走吧,跟我坐一桌,你們那兒的老薛,也在,你這身份,坐這兒,不合適。”

    許文再次掃了一眼桌上的幾個小黃毛,抓着馬軍的手就要走。

    “算了,我不去了。這兒就挺好。“馬軍一聽老薛也在,就更不能去了,直接拒絕。

    “啥身份啊?”許小小問道。

    “你這孩子,一點大小都沒有。”許文見他拒絕,也不再堅持,笑着說道:“軍兒在郊縣開夜場,是最大的,最豪華的,設施最好的,在周邊幾個縣城,都比較有名,手裏還有其他項目,呵呵,你要是去了郊縣,還得你軍叔叔招待呢。”

    “哎呀,軍叔叔,真的麼?”聽見開夜場的,許小小就來了興趣。嘴巴也變得甜了。

    “呵呵。”馬軍只能乾笑。

    “那什麼,等下我再找你來喝酒。先別走啊,還有安排呢。”許文說了一句,拉着許小小帶着許樂就往其他地方走。

    馬軍坐下後,其他的人,明顯表情不一樣,結果黃毛想敬酒也不敢,馬軍也不在意,吃了兩碗飯,就準備離開,對於許文說的,接下來的安排,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一個小時後,幾人來到了田徑場下面的停車場,卻遇到了麻煩。

    由於他們來的比較早,路虎就停在最裏面,外面被一輛白色的越野車給堵住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出來不了了。

    “草。”受了氣的耗子,一腳踹在越野車車門上,越野車,頓時就響了起來。

    “麻痹的,誰的車啊?”大東喝了點白酒,心裏也不舒服,看着捷達的牌子,不屑地一拳打在車門上,剎那間,車子響的更加急促了。

    “別比比了等下車主來了,你們跟人家好好說,咱們好回去,鄭也那邊,還等着呢。”吃了兩碗白米飯的馬軍,低頭呵斥了一聲,轉身站在石階上,點燃了香菸。

    不遠處,許樂帶着幾個青年,跑了過來。

    “樂哥,就是他們,我親眼看見那個孫子,踢你車呢。”

    “草。麻痹的,老子新買的車,能讓你隨便踢麼?”許樂一怒,再次加快了腳步。

    看着幾人跑來,耗子立馬迎了上去,還沒開口問,就被許樂抓着了衣領。

    “麻痹的,你今天是不是不想過了?”許樂臉上青筋暴起,嘴裏滿是嘴起,舉着碩大的拳頭就砸了過來:“麻痹的,忍了你好久,你特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給我上!”

    幾個人,抓着耗子就廝打了起來。

    “草。”大東一愣,一秒之後,參加了戰團,瞬間,優勢大變。

    而一直抽菸的馬軍,從許樂跑過來,再到大家,一支菸都沒抽完。

    耗子捱打的時候,他沒出聲,大東踩着許樂打的時候,他也沒說話。

    一方的氣勢洶洶,一方是憋屈了大半天,懟在一起,肯定不是過家家,瞬間,地上就多了幾攤鼻血。

    “好了,別他媽弄了。”馬軍上前,一腳踹在一個青年後腰,怒罵了一句,拽着耗子的肩膀,一把就給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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