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417、不得已爲之
    天兒的突然離世,讓整個許氏地產團隊,快速地運轉了起來。

    首先,當天晚上,在殯儀館的車還沒有到來之前,許文一個電話打在了遠在郊縣的老幺的手機上。

    “今天晚上,無比回來。”聲音清冷,不夾雜一絲感情。

    “我不給天兒說了麼,就整了一些下面的小蝦米,上面的大頭還沒整到,我先不回去,我都躲着了,準備這兩天干一把,再回去。”老幺明顯還沒睡覺,正在和衆將士喝酒,興致激昂,根本就沒聽出來許文的陰冷。

    “我讓你回來。”許文看着已經被他擡在沙發上的天兒,低吼陣陣。

    “……不是,你咋啦?”老幺終於意識到了不妙。

    “天兒沒了。”說完,已經在眼眶打轉幾分鐘的淚水,一顆一顆地滑落。

    當天晚上,夾雜着滿腔怒火和怨恨的老幺,帶着他的八人小組,承載着雨夜,趕回了臨縣。

    第二天一大早,臨縣許氏地產,對外宣佈,放假三天,與此同時,許氏地產股東,天兒,許文的智囊,一夜之間死亡的消息,傳遍的大街小巷。

    但奇怪的是,沒有人報案,對外宣稱是心臟驟停,突然死亡,連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下了封口令。

    一天時間之內,許氏地產的那些明面上,暗地裏的股東,通通發來了慰問。

    沒有人去詢問原因,只是簡單地問候。

    不過,有股東已經猜出許文的下一步動作,感嘆了一聲:“能變現就早點變現吧,許氏地產,變天了。”

    是的,許氏地產即將變天。

    也是這天下午,許氏地產下面的十塊地皮,有無塊地皮,全部掛上了轉染的牌子,並且價格上,給予了歷史上最大的優惠。

    同一時間,接到消息的,各路妖魔鬼怪,齊聚臨縣。

    天兒的遺體,放在臨縣的殯儀館裏,處理了事情的許文,一直呆在這裏,包括老幺,下面的所有兄弟,以及內部團隊的高管人員。

    “草,大哥,你還說沒死,這他媽馬上辦葬禮了,還沒死?”殯儀館不遠處,靜靜地車內,發出一個怒吼的聲音。

    “你他媽小點聲。”老鬼捂着他的嘴巴,伸長了脖子,朝着外面看去,正好看見一長溜的轎車,停在了殯儀館外面,並且這類似的車輛,還在源源不斷地往這邊聚集。

    “草,我記得是打的右邊啊,麻痹的,不是還有人麼,不應該沒打120啊,草了。”老鬼神叨叨地念叨了幾句。

    “大哥,咱們趕緊跑吧。”

    “跑個**,沒看見沒有警察麼,對火兒肯定沒報警,再看看。”

    “大哥……”

    “別逼逼!”

    看了幾分鐘過後,老鬼發現,這邊的人越來越多,長溜的車隊已經將殯儀館外面的馬路給堵上了,並且外面還站着身份不行的小混混,聚在一起談論抽菸。

    “麻痹的,不行,咱得走了。”饒是老鬼,也知道了對方的人,肯定是死了,要不然根本沒有必要,整這麼一出。

    所以,他一邊叫人發動車輛,一邊摸出了手機。

    ……

    “你幹啥呢?”馬軍站在窗口,拿着電話,屋內,坐着他的幾大戰將,耗子大東,以及下面幾個骨幹小大哥。

    “陪嫂子買衣服呢,咋地了?”步行街上,我接起了電話,瞅了一眼正在歡喜地選着衣服的嫂子,開口道:“有事兒?”

    “回來一趟吧。”馬軍沉重地嘆氣。

    “很急啊?”我皺眉問道。

    “恩。”

    掛斷電話後,我給嫂子說了兩句,留下小開跟着,帶着華子回到了宏泰娛樂,也就兩百米的距離,幾分鐘就到了。

    “怎麼的了?”我闖進辦公室,發現幾人都面帶苦澀,頓時笑了:“咋地了,誰的女朋友跟人跑了啊?”

    “小龍,你過來,出了點麻煩。”馬軍讓我坐在椅子上,隨即雙手叉腰,在房間踱步,在踱步的過程中,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

    “那邊死人了,我第一反應就是老鬼乾的,我給鄭也打了電話,但他說老鬼在大成,讓他回去辦事兒去了,我又給老鬼打電話,結果始終沒有人接,”

    他一說完,我就皺起了眉頭,因爲這事兒,已經涉及到了我們的利益。

    如果說,之前的爭鬥,屬於小打小鬧,那現在就到了你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死的人,是許文的把兄弟,這就好比李琦馬軍和我的關係,許文即便再理智,也是會瘋狂報復的,因爲社會上的輿論,足以壓垮他的神經。

    老幺來郊縣,被大東幾人打了,他又帶人去把老鬼下面的兄弟收拾了,其實這些事兒,我們宏泰完全可以置之度外,因爲不管是我還是許文,都是一個成熟的生意人,不管再義氣,都會以大局爲重,以集體利益爲重,只要不涉及到親人和人命,都可以用談的方式來解決。

    但我不知道的是,自己女兒出事兒加上自己兄弟就在眼前被槍殺,他能瘋狂到什麼程度。

    那麼現在,一條人命擺在面前,還能談麼?

    哪怕是鄭也拿出五百萬,一千萬,這事兒一點回旋餘地的地方都沒有,堅決不可能的。

    這就好比老鬼爲什麼不聽勸阻,非要親自跑到臨縣去報仇一樣,或許他根本沒有想過殺人,因爲誰也不希望自己成爲逃犯。

    但這件事兒的原因呢,或許根本就不是出在因爲自己兄弟被打的事件上。

    帝豪開業,成爲這一夥人唯一屬於自己的實體,成天不是和這個主人喝酒,就是和那個隊長打麻將,要女人還隨時上門服務,他是腦子被夾了麼?

    這種生活還不能滿足麼?

    他是因爲郊縣那些流言,那些傳聞,那些說你兄弟全部被整進醫院,你連一個說法一個動作,一個表態都沒有的傻逼。

    在我們這個國家,一個人的力量很渺茫,當衆人的輿論壓力聚集在一起,足以讓你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再然後,就是瘋狂得不得了的行爲。

    “你等等,我再給他打個電話。”我沉思一會兒,拿出電話,撥通了鄭也的電話,因爲我必須弄清楚,這事兒是不是老鬼乾的,如果是他乾的,我們算是徹底洗不清了,直接讓這個傻逼綁在了一起,想袖手旁觀,那絕對是天方夜譚。

    “小龍?”

    “老鄭,咱說實話,老鬼在哪兒?”我結果華子遞來的茶杯,緩緩放在茶几上,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出。

    “呵呵,他啊,前段時間下面的小兄弟不是進醫院了麼,他就急了,回家招人去了,咋啦?”鄭也宛若十分輕鬆地說道。

    “真的?”

    “騙你幹啥,你忘了,咱們可是盟友啊。”鄭也哈哈大笑。

    “你要這麼說,那我就不問了。”沉吟了一會兒,我補充道:“我只給你說,許文的許氏集團,死了一個股東,這個股東,是他的生死兄弟。”

    “不是,你也以爲這事兒是老鬼乾的啊?”鄭也十分不滿地衝我問道。

    “不是我以爲,這事兒,已經沒有緩兒了,你知道了嗎?”我咬着牙齒,在心裏罵死了老鬼這個傻逼,衝動個毛線啊,不就是住院麼,草泥馬的,你叫人過去打一頓就好,你殺人幹個**毛啊,現在整的我還很被動。

    “真不是他乾的。”鄭也停頓了一下,說道。

    “啪!”我直接掛斷電話,站起身,看着馬軍:“這事兒,十有**是他乾的,這樣,咱們必須拿出一個態度。”

    馬軍一愣,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去一趟啊?”

    “恩,去去最好。”

    “大哥,讓我和軍哥過去吧。”耗子起身說道。

    “我也去。”大東跟着起身。

    “我們也去看看唄。”幾個跟着喫飯的小大哥,也站了起來。

    “別跟風。”我一揮手,沉着臉說道:“去的人,越少越好。”

    隨後,我和華子出了門,馬軍跟了出來,我看着他,面色凝重:“你現在就出發,好好說,但咱也不能低頭喫虧,尺度你知道把握,我去找熟人,調調他的檔案,看能不能發現點啥,如果他的性格稍微有點血性,這事兒就麻煩了。”

    “恩,還是個大麻煩,甩都甩不掉。”馬俊深以爲然地點頭:“草***,一個大男子,像個小孩兒一樣,衝動個**啊。”

    我們分開行動的同時,老鬼帶人已經回到了帝豪,並且直接找到了鄭也。

    “啪!”

    “啪!”

    兩個耳光,直接扇在了跟在老鬼前去的跟班的臉上,鄭也雙眼之中殺機迸現:“草泥馬的,要你們幹啥喫的,啥該做,啥不該做,你們特麼的不知道麼?”

    “滾出去!”

    兩個跟班捂着臉蛋頓時委屈地出了房門,可剛出房門,兩個漢子就直接把他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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